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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收了信號,又胡亂扯了一些巡邏隊入戶檢查過嚴(yán),引得莊戶怨聲四起;關(guān)口抽稅太高,小商販們都不愿進(jìn)來,長此以往便要蕭條等等。 便告辭了。 顧皎目送他們離開,沖著背影啐了一口,“一群占便宜沒夠的貨?!?/br> 周志堅嘴角抽了抽,不知將軍是否知曉夫人兩面三刀的潑辣本性。 秋風(fēng)漸起,山中涼意比山下更加深重。 許星本走得滿身大汗,可過山口的時候,被風(fēng)一吹,又全身哆嗦。他不耐煩地問,“還有多遠(yuǎn)?” 辜大指向前方,“半個時辰?!?/br> 他看一眼,下方的千尺絕壁,前方卻看不見平地,疑惑道,“寬爺跑這處來作甚?走個路都要發(fā)病的吧?” “你去了就知道了?!惫即髳烆^。 許星性子活潑,跟誰都能立馬熟悉起來,偏對辜大沒辦法。兩人當(dāng)日交手,打了一刻鐘沒分出勝負(fù)來,被周志堅強(qiáng)行拉開了。他并不承認(rèn)自己歸辜大管,雖然吃住都在巡邏隊,但自詡為自由人。見辜大日日雞叫就起來,半夜才睡,刻板得跟唐百工做的那些機(jī)關(guān)一般,很有些看不上。 然辜大性情十分堅韌,每隔一天便要找個借口進(jìn)山,實則背著上百斤重的各種物資。許星見了幾回,只當(dāng)他被將軍夫人安排的,過了一個多月,見他還是如此,便有些好奇了。這次他申請跟著來,辜大也不客氣,多讓他背了許多貨物。 這會子,許星見他走山路,乃是直上直下的險道,居然如履平地,心下暗暗驚異。他不肯認(rèn)輸,便較勁著,中間也不肯要歇一歇。可他走山路不是頭一遭,但走一兩個時辰不歇?dú)膺€帶小跑的,卻是頭一遭。無法,只得挺著,為了自己和將軍的面子。 辜大悶頭在前面走,將一個個踩實了的地方指給許星看。他恍若不知許星的小心思,憨厚誠懇得很。 果然過得半個時辰,轉(zhuǎn)過山口,居然呈現(xiàn)出很不一般的風(fēng)光來。 一個淺淺的山谷,一大片緩坡地,山腰上一個冒著熱氣的大湯池。 那湯池被石頭砌了一條長約十米的邊出來,立了一個大水車。水車緩緩轉(zhuǎn)動,帶出許多熱水入了溝渠,烘得到處暖洋洋的。 唐百工高坐在水車架子頂上,“辜大來了——” 呼啦啦地,七八個半大的小子跑出來。 許星倒是見了許多面熟的人,忍不住興奮起來,“唐呆子,下來啊。快看我給你帶甚了?” 唐百工也不惱,哈哈大笑,“黑炭頭,你也被將軍抓過來啦?你的差事呢?這下子逍遙不成了吧?” 許星忙不慌地丟下背上近百斤重的大竹筐,雙手叉腰,“將軍體諒我辛苦,讓我來休假的?!?/br> 唐百工從架子上爬下來,擺明了不信。 辜大也將自己背上的落下來,對著親熱呼喚自己的小子們,終于露出一些笑來。大約是熟慣了,那些小伙子也不比打招呼,自開了兩個竹筐,將里面困扎好的各種烤rou干,稻米,稻種,還有油鹽調(diào)料等,一一搬出去。 許星這才發(fā)現(xiàn),田地的最上頭修了一整排的木頭房子。均是用大腿粗細(xì)的原木拼裝起來的,頂上還蓋了厚厚的樹皮和稀泥,上頭居然長了苔蘚,不注意看,當(dāng)真看不出來。 而那些房子之下,則是一眼看不到頭的幾百畝土豆地, 溫泉水溫暖著,山中肥沃的腐殖土滋養(yǎng)著,能讓多少人混過一個冬日? 那個女人,為甚篤定了今冬難熬?竟和魏先生的推斷不謀而合? 五指橋下,流水滔滔。 橋的兩頭,萬馬崢嶸,鐵甲鋒寒。 李恒挺直了腰背,視線越過巍峨的巨大石頭拱橋,抵達(dá)對岸的無邊連營。 盧士信手里把著一塊餅,嚼了半晌啐一邊去,“甚月餅?怎是這樣的味道?甜不甜咸不咸的,弟妹怕不是拌餡的時候打瞌睡了吧?” 李恒皺眉看他一眼,“都吃光了,一點(diǎn)不能剩?!?/br> 盧士信咕噥兩句,還是乖乖將剩下的吃了。畢竟山高水長,人送點(diǎn)東西來不容易。那丫頭還真是能干,延之說一聲要吃rou,她想方設(shè)法弄來了。不是這邊吃慣的各種齁咸的風(fēng)干rou,是烤制過的,各種噴香的rou干和rou松。空口吃香,下酒吃帶勁,熬湯各種滋味濃郁。王爺吃了兩回,連聲嘆息,倒不是軍糧,乃是美食了。 柴文俊的馬有些耐不住了,他道,“看樣子,那邊還沒拿準(zhǔn)主意?!?/br> “管他主意定沒定,咱們到點(diǎn)兒去遞信。他接了咱們就繼續(xù)等著談,不接——”盧士信看旁邊木牢里已經(jīng)瘦得不成人形的馬家小兒子,冷笑兩聲,“宰了那小子祭旗,咱們直接干。” “不可,不可?!蔽合壬俗趹?zhàn)車上,指著后面的大營,“王爺在后面等著,是要好消息的。打打殺殺,不成體統(tǒng)?!?/br> 說話間,對面橋頭升起了旗幟,一陣旗語交流后,統(tǒng)一遞交信函了。 李恒翻身下馬,兩手執(zhí)著一個木盒。里面裝了密封好的函件,有青州王的印章。 對面也出來一個年輕的將領(lǐng),黑甲紅巾,十分精神。他雙目灼灼,直盯著李恒,似有無限的激憤藏在其中。 兩人走到,站定,對峙而立。 “你,便是李恒?”那人問。 李恒瞥一眼他手中的卷軸,道,“交換信函吧?!?/br> “李恒,我乃河口馬延亮,你記住了。”馬延亮捧出卷軸。 李恒伸手,馬延亮也伸手,各抓住對方信函的一半。兩人同時用力,卻又未放手,紛紛感覺到阻力了。 李恒抬眼,道,“我只記死人的名,不記活人的姓。你要求死,我必如你的意?!?/br> 馬延亮兩眼暴睜,李恒猛然放開手,再用力抽出他手中的卷抽。一氣呵成,行云流水一般。他拱手,道,“請速將信函交予你家主人吧?!?/br> 馬延亮憋氣,退步回了自家橋頭,快步走向后面的大營。營中人接了木盒,查驗標(biāo)記和印章,打開,一目十行。 半晌,那人用力將信函砸在桌面上,“魏明,欺人太甚!青州王,實在可惡?!?/br> 馬延亮低頭,見那信函的嘴末端,依稀有“河口置換,退出二百里地,京州王降,受青州王節(jié)制?!弊謽印?/br> 他握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 君辱,臣死。 同時,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都城。 顧璋著青衣,玉面素冠,將一個峨冠飄帶的男子引入自己居住的小院中。 海婆和壽伯合力,搬出兩個裝滿泥土的大箱子來。 那峨冠男子皺眉,“這是甚?” 顧璋笑著將箱子掀起,撥開上面的一層浮土,露出下面黃色的球狀作物來,正是土豆。 他撿起一個,恭敬道,“先生,天下如棋盤,萬民若棋子。這物,便是能攪動棋局的神物?!?/br> 那男子撿起來仔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