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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你肯叫我了呀?” 他還是笑,卻不言語。 顧皎便又有些不滿了,“怎地叫了人,還不說話?” “皎皎,為何執(zhí)意要我如此喚你?名字是你的執(zhí)念?” “你也可以不叫皎皎,老婆和親愛的,任選一個。”她在夢中,自然放開了膽子調(diào)戲。 可夢中的李恒也變得臉皮厚了,他笑得兩眼瞇起,“皎皎?!?/br> 顧皎不耐煩地看著他,干脆用唇封住了他的嘴。 既已經(jīng)親上了,便不用考慮后果。她仗著在夢中不必負(fù)責(zé),很狂浪地扯開了李恒的衣衫,去膜拜他青春的身體。正得趣處,思維卻發(fā)散起來。既很不容易地穿書一趟,老天爺又給面子地配了一美男子,難道便只干看著?這般看著,若到十五歲大限還沒吃到口,豈不是浪費(fèi)?她這小身板,大姨媽也正常了,胸口也發(fā)育得差不多了,現(xiàn)走路也不喘了,是不是可以考慮更進(jìn)一步? 這般想著,手便很不老實起來。 李恒任她施為,最后卻笑出了聲音,“皎皎,你可是,喜歡上我了呀?” 一句話,問得顧皎心驚膽顫,全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人也醒了。 屋中寂靜,下午的陽光透過窗紗穿進(jìn)來,照得浮塵亂舞。 她的四肢酸軟,身體沉重,整個人仿佛還在夢中一般。 喜歡嗎?喜歡的吧。 那樣一個干凈爽朗的少年,有誰會不喜歡呢? 為了活下去,無數(shù)次洗腦自己,無論李恒是個什么樣的人,要對他表現(xiàn)出真切的喜歡,要當(dāng)是在談一場真正的戀愛。可走得越近,她發(fā)現(xiàn)的全是他的優(yōu)點(diǎn),就那么妥帖地長在自己正正兒喜歡的地方。 顧皎緩緩坐起來,手托著下巴,反復(fù)回味春|夢里的場景,十分遺憾。怎地做個夢也只一半,后面呢? 心里空落落地,很不自在啊。 她嘆口氣,輕輕叫了一聲,“延之?!?/br> 果然,還是有些想他的。 仿佛是回應(yīng),箱子間傳來一聲響動。 顧皎只當(dāng)是含煙和楊丫兒在收拾東西,懶洋洋地打著哈欠,打開床帳出去。她一邊揉眼睛,一邊道,“我睡多久了?怎地不叫我呢?晚上的衣服是不是收拾出來——” 話說不下去,只因箱子間里走出一身量極高的黑衫男子,那冷眉冷眼,那渾身禁|欲的模樣,不是李恒,又是誰? 恍若夢中走來,光天化日之下的奇跡。 顧皎用力揉了好多次眼睛,她一定是做夢,夢得心花花,眼也花了。 可忍不住地,卻尖叫,“延之!” 第67章 情趣 李恒五指橋一行十分順?biāo)? 雙方在橋兩頭擺開陣仗,互通了文書。 魏先生口述,柴文俊下筆,一封厚厚的信函交給對方。要和談容易,且用河口城來換, 京州大軍需得退出河口百里, 并且將州中主戰(zhàn)的將領(lǐng)懲戒了。條件提得苛刻, 存的就是討價還價的心。 對方姿態(tài)放得特別低,在查驗了自家小王子的信物和手書后,也遞交了信函。對方確實要和談,也會考慮青州王提出的大多數(shù)要求, 然州中人議論紛紛,京州王需得時間平息紛爭。 因此,便定下了第二次會盟的日期。 在中秋。 六月底至中秋,兩個半月的時間, 足夠了。 李恒回河西郡城,向青州王交代清楚第一次會盟的任務(wù), 便要回龍口。 “自七月后,山地麥?zhǔn)?;八月收稻,并一些雜糧。”李恒板板整整道,“不管第二次會盟是和還是打, 都需兵壯糧多。趁這兩月時間, 臣下得行籌糧官的正業(yè)了。” 青州王得了好信兒, 心情十分爽快, 也就說些貼心話。 “著急回家,不止為這個吧?” 盧士信在一邊怪笑,那形狀哪兒是個將,明明是個痞子。李恒雖然很保持住了樣子,但忍不了面皮有些潮紅,胸口護(hù)心鏡內(nèi)的東西在發(fā)燙。 朱襄有些驚奇道,“爹,恒哥居然臉紅?他萬年冰塊,居然臉紅?” 青州王體諒道,“新婚夫妻,正熱和的時候因為老大闖禍才分開,怎么不想?且回去,好好兒跟媳婦子道個歉。要是她能忍得住顛簸,抽個時間來郡城看看我這老人家,也是可以的?!?/br> 這一開口見長輩,算是正經(jīng)將顧皎的名份定了下來。 魏先生面色有點(diǎn)復(fù)雜,什么都沒說,只看李恒亮著眼睛行禮。 朱世杰愧疚道,“延之,是我對不起你。” 又要鞠躬。 李恒哪兒敢受?連忙將兄長扶起來,又說因義兄和妹子妹夫要同去,他便先行一步,回去將龍口城和小莊打理好,才方便待客。 他這理由找得一點(diǎn)也不好,盧士信猖狂地笑,“狗屁提前回去收拾,他就是想老婆了,趕緊回家呢?!?/br> 惹得朱襄有些羨慕,捏著柴文俊的耳朵下去了。 青州王好奇地問魏先生,“那位顧家小姐究竟什么人物?居然將咱們延之迷得如此神魂顛倒?可是什么絕世的美人?” 魏先生口中泛著苦澀,搖頭道,“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美人,只是性情十分機(jī)敏可愛,許是正好投了延之的胃口?!?/br> 李恒忍著盧士信的嘲笑,出城的腳步卻忍不住快起來。 偏將已經(jīng)整理好部隊,次日便可拔營。 他取了白電,只帶八個侍衛(wèi)先行,漏夜趕路。 大部隊則隨后而至。 夏日夜晚的星空十分高遠(yuǎn),無數(shù)繁星在頭頂西墜,銀河亙古地守候這一片青山。 李恒是青州人,去萬州,又千里迢迢來河西;顧皎是河西人,長在龍口,從未踏足離家百里之外的地界。這樣的兩個人,卻因為一些荒唐而現(xiàn)實的理由,被綁在一起。 若這不是緣份,還有什么才算是? 李恒兩眼盯著前方的路,胸口那團(tuán)火,燒得更旺了。 魏先生說,顧皎面相好,貴不可言,命中自帶了那個位置的貴氣。若得這樣的女子為妻,必是能坐上尊位。李恒對這說法有些嗤之以鼻,畢竟先生雖然能掐會算,但口中少有正經(jīng)話。然要正母親的清名,卻非得坐上那個位置不可。只因給她潑了一身臟水的,乃是挾制了當(dāng)今的諸侯高復(fù)。 李恒握緊了韁繩,顧皎是他未來的一點(diǎn)星火,卻也照亮了他荒蕪多年的人生。 一片苦澀里,開始覺出一點(diǎn)甜來。 近八百里路,換了三次馬,行走兩天便至。 李恒滿身煙塵,想去西府換洗后再入關(guān),然剛進(jìn)府,便見崔mama帶著顧皎那個叫含煙的丫頭。 他偏頭,“夫人在府中?” 崔mama新鮮地看他,“你就帶了幾個人回來?怎地不命人送信?城中人知不知你回了?” 他沒回答,徑直往院中走。 含煙卻道,“夫人在午休,將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