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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幫上將軍的忙,也不算勞民傷財。是不是?” “心是好的?!敝皇欠绞铰杂袉栴}。 “先生嫌石灰費事費時費錢?!彼UQ郏笆虑闆]講完就走了,我還挺擔心,以為他生氣了。其實后來有和長庚商量其它辦法,就是這個——”她將那些紙給李恒,“想找先生說,怕他嫌我糾纏??芍苯诱夷?,又小題大做,便寫了這些,想你看看。將軍,你是不是戲耍我?明明看了,還要裝沒看見。” 李恒接了紙張過去,“咱們吃完再細說。” 顧皎湊近了問,“延之,先生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何出此言?” “不然以先生的脾性,怎么會不聽完就走?他在燈樓弄鬼,想得多么慎密?怎么可能不多琢磨討論?可他什么話也沒問我,顯然是不想了解?!彼肓讼?,“難道真嫌我耗費太過了?路也不讓修嗎?延之,你教我?!?/br> 李恒看她眼珠流轉(zhuǎn),笑了一下,指著桌子上的東西,“這些都是什么?先生那里也是一樣的?” 顧皎咬唇,點頭道,“鹿筋,熊掌,猴頭菇,還有鱘魚湯?!?/br> “故意的?” 她便不語,哪兒能隨便承認故意呢? 李恒失笑,“先生非小氣之人,有什么不好承認的?” “我只是給先生好吃的,不懂你在說什么?!彼Q?,“對先生好也不行呢?” “嫌他說你奢靡?故意弄些難得的給他吃,奚落他?” 顧皎便道,“先生雖沒說過,但總覺得他在吃上頗為挑剔。人皆有所愛,有好吃的,有好穿的,有吃穿不講究卻喜四處游玩的。豈能因自己不喜而他人喜歡,斷言奢靡?” “所以你便借此告訴先生這個道理?” 顧皎垂頭,“我哪兒能教訓先生?先生要是追來說我在吃上耗費太多,我正好可以說銀錢費在吃食上終究無用,不如做成路,可留得百年清名。” 李恒看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再看看飯桌上的鴻門宴,回想先生殷切叮囑如何訓妻,決定袖手旁觀。 老的老算計,小的小滑頭,那性子幾乎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若非先生的行蹤有跡可表,李恒得懷疑小的是老的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既然他們閑得慌,在這番小事上都要斗一番,他何苦攪在其中呢?只等到小的意會到老的只是找借口坑顧青山更多錢,只怕還有一番戲唱。 李恒將紙張丟一邊,道,“如此珍饈,涼了便浪費了,咱們趕緊吃吧?!?/br> “若是先生——” “放心,先生絕對不會因為一口吃的找你麻煩?!?/br> “那路怎么修,就按我說的辦了?將軍放心,一定不招搖?!?/br> 爭來爭去,還是要自己做主。 他看一眼自以為得計的顧皎,心里嘆口氣。 先生才不會找女人麻煩,若有事,只會拎著他的耳朵罵。 那老狐貍既堵了顧青山的錢,又顧著這邊的名,還從小丫頭手里哄到美食吃。這會兒該不知如何歡喜地吃著好東西,哼著小曲呢。他向來不怕人和他耍肚腸,只怕人跟他掏心掏肺或者掀桌子干仗。 顧皎要和他平分秋色,須得再修煉幾年?;蛘?,干脆地扒下自己的面具。 不過,娶妻如此,便好好受著吧。 第44章 羅唣 顧皎在小莊住得好, 吃得也不差, 心情也還算不錯。 前院的書房基本收拾出來,她無事便去坐一會兒,悄悄地練習毛筆字。寫字是長久的功夫, 一兩日顯不出來;她手中沒有可參考的字跡, 嫁妝里也沒有什么字帖之類的書香氣,只好照著書籍上的標準字體練習。 順便地, 旁觀了先生和壽伯商量給各家回禮,要在開春后的某日請他們上門做喬遷的喜宴。 她就在琢磨一個事,怎么魏明吃了她的好東西, 什么反應都沒有?那么明顯的嘲諷,他就真看不出來? 李恒一眼就看出那些菜不平常,魏明跟著他混, 肯定也吃過見過許多。一邊嫌著她奢靡,一邊自己吃喝得沒夠, 果然是雙標狗。 顧家這么琢磨了兩日, 開始覺得不對味起來。 恰好顧瓊那邊來請, 說快要到大年了, 莊上辦了龍燈的活動,要在元宵的時候燒龍燈。附近莊上的人都會來看,請她也去, 順便吃酒席。 李恒和魏先生自然是要去的, 因為正好那幾家的男人要見他們。 顧皎便也收拾打扮著, 提前去顧家莊上等著。 出小莊的路, 還是那么爛。周志堅那邊的人,得再過三五日才能選派出來。 車從小道上過,遠遠瞧見辜大領(lǐng)著人挑擔,滿滿的大石頭,不知是從哪兒挖出來的。 她便嘆口氣,想要的錢差不多是要到手了,想要的人卻始終沒搞到,而魏先生那邊還沒和她對上號。 當時魏先生騎馬,跟李恒并排而行,相談甚歡,顧瓊則有些氣鼓鼓地跟在后面。 “二哥?!鳖欚ǔ雎暫艉啊?/br> 顧瓊立刻拍馬過去,道,“是不是顛得難受?” 難受是難受,但因病好得差不多了,反應也沒那么大。 她搖搖頭,問,“你這幾日如何?怎么沒來小莊了?是不是先生給你布置什么任務(wù)了?學業(yè)重?” 提起魏先生,顧瓊就面露難色。他鼻孔微微擴張,哼了一聲,“他也想難住我?我是自個兒在用功?!?/br> 說完,仿佛怕什么一般,又跑走了。 一定有鬼。 顧皎苦苦思索,直到進了莊子,被送到溫夫人的院子。 院中來了許多夫人小姐,溫家的幾個對她特別親厚,舅母們和氣得很,連帶著表姐妹也很好相處。只王家的夫人和小姐對她有些不冷不熱,正合了顧瓊說的,因為保安費的事,恨上顧家了。 一群女眷,以顧皎為中心,閑聊著一些吃喝玩樂和鄉(xiāng)鄰的八卦,又說起兒子們在哪兒讀書。顧璋忙得連年都不會,必然是在先生那邊有大出息了。 溫夫人客氣著,只說大兒子和小女兒都省心,只那個二兒子頑劣不堪?,F(xiàn)跟著魏先生,不指望能學多少本事,起碼能接人待物。 便又是一陣恭維,順便就提起那個堤壩的事情來。 魏先生餿主意最多,顧皎尚且摸不著他的心思,誰問也不搭話。只推辭,男人的事情,她一個女人不懂。這句話萬試萬靈,大家果然一副同情的模樣看她。 閑聊過后,等候吃飯的時間,溫夫人拉著顧皎去角落里。 “小莊上住得怎么樣?有什么缺的都告訴壽伯和長庚,別太過省儉,知道嗎?” 顧皎點頭,她沒省,還被嫌奢靡呢。 “壽伯說你要做個書房,都舍不得一堂好家具?”溫夫人拉著她手,“咱們家林子里多的是木頭,庫里也收了許多來陰干。你喜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