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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很懂她的胃口,面少少的一把,湯和菜許多。她將湯喝盡了,這才開始慢吞吞地吃藥。 楊丫兒見她那磨蹭的樣子,不知從哪兒翻出糖盒子來,塞了一小顆糖給她。 顧皎眉開眼笑,立時將藥汁全喝光。她抹了抹嘴,“勺兒呢?吃過飯了嗎?我今兒要帶她出門辦正事的?!?/br> 勺兒老家便是這附近的,她還小的時候經(jīng)常跟著娘親到處挖野菜,抓小魚,地形地貌熟悉得很。 一主一仆出行,走到莊門口的時候,遠遠見壽伯帶了個二十出頭樣的年輕男仆從在路邊等著。 壽伯本就高,那年輕人比他還高出半個頭。一身青色的大襖子,腳上踩著干凈的皮靴子,身板正得很。年輕男子,只要臉面和手腳收拾干凈了,便丑不到哪兒去。那男子便是,看著清爽,五官端正,再加上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給人感覺就十分可靠。 顧皎挺開心的,壽伯不愧是顧青山得用的,她隨便一句話,人就聽出音兒來,今日就將她想要的給捧出來了。 “夫人?!眽鄄锨耙徊?,對那年輕男子道,“長庚,叫夫人?!?/br> 長庚沖顧皎行禮,叫了一聲,“夫人?!?/br> 顧皎笑瞇瞇地,上下看了長庚一回,道,“長庚?是長生的哥哥嗎?” 壽伯點頭,解釋道,“長庚和長生確是兄弟,乃莊上人,原姓宋的。他們家從爺爺輩便佃老爺?shù)奶锓N,長庚自十五跟著我,一直在外面跑著呢,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頂事了。昨日老爺說了,小姐這邊一時半會人不湊手,將他借你使喚一段時間?!?/br> “長庚愚鈍,若是事情有辦得不好,還請夫人多多包涵。”長庚立時便跟進了。 顧皎十分欣慰地看著他們,多么的機靈懂事呀。宋家兄弟,長庚是跑外面的,長生跟著顧瓊,顯然這兩兄弟都很算能干。 她笑開了,道,“說什么借,談什么包涵?我這邊什么都剛開頭,事情又雜亂又瑣碎,比不上爹那邊的大事。我還怕你們嫌棄呢?!?/br> 壽伯和長庚忙推辭,說不敢。只壽伯又交代了長庚的本事,“能寫會算,腦子也不笨的,拳腳功夫也會些。夫人出去都帶著,安全些。后面不拘修路也好,算田畝也好,或者和莊上的莊戶辦個什么事,都使得。” “太好了,正愁沒這樣的人才。”顧皎指指前路,“我這兒正好有一樁事情呢。莊前路太窄,又爛,不好走的。咱們從這頭走走逛逛,向南去河邊,向北去官道。這一路多遠,怎么修最簡便,都給看看。做個圖出來,再算算人力物力什么的?!?/br> 長庚拱手,表示明白。 他也實在精干,聽了顧皎要從小莊逛到官道,從官道拐去河邊,便去找了一輛驢子拉的小車。驢車小且靈活,正方便在這樣路上走。畢竟夫人年幼體弱,沒幾公里的路也會累的。 等車的時候,顧皎便沖勺兒夸獎他,“真用心,還曉得安排車。咱們倆通沒想過這事。” 勺兒略有些不自在,沒回出什么話來。 顧皎只覺有異,勺兒平日多愛說話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回話?她便盯著她眼睛看,結(jié)果小姑娘視線漂移,心虛得不行。她回頭看看從門里駕著驢車出來的長庚,筆挺地坐在車架上,甩鞭子的姿勢還挺瀟灑。 “長得真精神,是不?”她戳了勺兒一下。 勺兒立時滿臉脹紅,垂著頭不說話了。 半晌,勺兒分辨一句,“他不認(rèn)識我的。只是偶爾來鄉(xiāng)間收東西,見過幾次而已。奴婢是夫人的丫環(huán),從來沒有任何妄想。” 原來如此,是少女的單戀呀。 役所的早飯很簡單,雜糧粥配雜糧饅頭,小咸菜管夠。 兵匪同吃。 周志堅吃慣了,也沒覺得用這玩意招待將軍和先生有什么問題。只那個將軍的小舅爺討厭,見了粥食便皺眉,嫌棄道,“連顆蛋也沒有。” 李恒端起飯碗,“顧瓊,不吃就餓著。” 魏先生酒已經(jīng)醒了,但呼吸還帶著酒味兒。他捧著熱粥,“正好,我現(xiàn)在合適吃這個。一粥一飯吶,都是老天爺賞賜的,得來不易。所謂貴人,那便是好也能品,歹也吃得?!?/br> 眼看著將軍和先生都吃了,顧瓊能怎么辦?總不能他一個小跟班,比主人家還橫吧? 周志堅滿意了,招呼大家開吃。 食不言是規(guī)矩,飯?zhí)脙?nèi)便只有碗筷碰撞和吞咽的聲音。 早食完畢,辜大首先起來,招呼人出去干活。 周志堅瞥了一眼,讓下面的兵跟出去守著。 這幾日,辜大尤其活躍,甚至干活賣力到不要命的程度。為著安全,配出去的工具多是木棒,很不好cao作。他碰上空間狹小,幫子入不去的地兒,便用手指去摳。雖開春了,但冰雪為化盡,只一忽兒邊將皮rou凍裂。 付出多,求的便多。 這幾十個山匪里,辜大看起來最講道理,卻也是最讓人不放心的。 顧瓊問題頗多,便向先生求教,為何要留著這些山匪。既難管教,又令鄉(xiāng)人擔(dān)驚受怕,如果逃出去幾個犯下禍?zhǔn)拢瑢④姾皖櫦叶嫉贸愿上?。魏先生還沒見過這么傻的地主兒子,也是心情好,便細細交道起來。 李恒拍拍周志堅的肩膀,外面說話。 役所外已經(jīng)平整完成,進出的路徑寬敞結(jié)實,路旁的水渠也修整得差不多了。 義兄弟單獨相處,便少了許多規(guī)矩。不僅李恒放得松,周志堅的神情也松了許多。 “頭回沒跟咱們一起過年,感覺如何?”李恒問。 周志堅聳肩,“也就那樣吧,還清靜?!?/br> “清靜?”李恒笑,“捏著辜大將龍頭山的事情問出來,又督促盧士信跑一趟龍頭山,聽說還幫人把雪壓垮的房子給掏出來了?” 周志堅笑,“閑著也是閑著呢,總不能白吃干飯。就一個遺憾,沒去見著那燈樓燒成啥樣了?!?/br> 李恒也跟著笑一聲,頗懷念地看向遠處,“以前做戲,總是咱們?nèi)齻€。這次少了你,確實不習(xí)慣?!?/br> 那遠處是個水渠,似有淤塞,辜大扛著木棒往里面跳。 李恒收了笑,看了一會兒,道,“你觀辜大這群人,可堪造就?” “剛撿回來一條命,還算老實,干活賣力氣,吃東西也曉得收著胃口。不過,其中幾個犯下的血案不少,已經(jīng)不可能做普通百姓?!敝苤緢詫嵲拰嵳f,“那辜大倒是頗有些義氣,因上次說動夫人出言相救,來役所后又麻溜地將龍頭山的事抖落出來,救了大家一命,都還算聽他的話?!?/br> 李恒沉吟一番,“你從里面挑些年紀(jì)大,性情懦弱又無主見的出來?!?/br> “送夫人那邊?”周志堅問得爽快。 李恒點頭,“他們一團人聚在一起,越是同甘共苦,越是能成一股繩。不如分而化之?!?/br> “可選出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