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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婆的眼睛陰了陰。 “你現(xiàn)在站的地方不是花樓,不是教坊司,也不是任何不入流的地方。這是將軍府,我是將軍夫人。這事不僅我不同意,將軍也不會同意?!?/br> “將軍,你說是不是?”顧皎抬頭,定定地看著前方的李恒。 李恒本欲繼續(xù)聽下去,極不滿意她打斷了對話。他皺眉走出來,竟有些兇煞的意思。 海婆臉煞白,眼睛瞪得幾乎能看見紅血絲。她抖抖索索地站到旁邊,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李恒瞥海婆一眼,再看顧皎。顧皎站過去,輕聲道,“將軍,海婆是我娘的陪嫁,在顧家好幾十年。她只是太憂心了,才胡亂說話。你饒了她這次,別和她一般見識,好不好?” 李恒伸出兩個手指,道,“已是第二次了?!?/br> 海婆身體抖了一下,暗恨。 “曉得了?!鳖欚仨樀?,“我一定嚴(yán)格管束下人,不讓她們胡說八道?!?/br> “胡說?胡想都不能。”李恒轉(zhuǎn)身,冷聲道,“滾出去,別再讓我看見?!?/br> 顧皎趕緊將海婆拉起來,小推著她出去。她跟著出去,等到了回廊的盡頭,才壓得低低的道,“海婆,我都叫了你兩次別說,你怎么——” 海婆頭垂得低低的,“夫人,是我魯莽了?!?/br> 她嘆口氣,幽幽道,“海婆,你不是魯莽,是急了。你又急,又不信任我?!?/br> 海婆抬頭,看著顧皎,卻無言。 是的,信任。她不信顧皎,她不信她能得到將軍的歡心,她只想要再另外找個保險。對她而言,顧家比其它的一切重要。眼前不知何來的年輕女子,只不過是—— 顧皎道,“你試試看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br> 海婆是顧家安在她身邊的釘子,若不爭取她的信任,她許多計劃無法實施。且顧青山才來找了李恒,從魏先生的態(tài)度看,絕對達(dá)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合作。也就是說,她這個夫人不管如何作死,暫時都是安全的。 畢竟,利益至上。 海婆徹底沒了心氣,頹然道,“夫人,你快進去穿衣裳吧。我,我自己總是,總是能想得通的?!?/br> 顧皎見她失魂落魄,不好再說什么,看了會兒便進去了。 李恒早將頭發(fā)挽好,對著妝臺的鏡子整理衣裳。他聽見她進來的聲音,道,“真是想不到,能寫出的顧家女,居然能縱容娼優(yōu)之輩出入內(nèi)宅。” 顧皎緩緩走到他面前,有點怯的樣子。她道,“將軍,你覺得我美嗎?” 這是什么問題?李恒早恢復(fù)了冷靜,那樣看著她。 她將銅鏡捧過來,對著自己照了照,里面出現(xiàn)一張略帶嬰兒肥的臉。公平地講,已經(jīng)能看出秀麗的輪廓,大眼睛點墨一般吸引人注意,唇色也很粉嫩,但算不上絕色。 她又將鏡子轉(zhuǎn)向李恒,自己貼了過去。鏡中便出現(xiàn)少男少女相互依偎的樣子,比起少女的靈秀,少年已經(jīng)精致得不能用言語表達(dá)。只可惜,他似乎并不開心,一把將鏡子撲翻扣起來,眼不見心不煩。 “娘說我只是中人之姿而已,年齡又小,不知道怎么令將軍開心?!彼÷暯忉?,“將軍是將軍,日后建功立業(yè),肯定更上層樓。她放個貌美丫頭給我,是擔(dān)憂女兒的一片苦心??捎貌挥?,在我。再且說了,含煙乃是龍口城本地良家女,哪里來的娼優(yōu)之說?” “若非娼優(yōu),豈能說出那番不要臉的話來?”李恒的不滿意,在于因男兒身而被海婆斷言了自制力不強。 這小將軍居然有道德潔癖,他的生氣,不像在作假。 顧皎立刻道,“將軍,我知道錯了,一定會好好反省的。海婆雖然是下人,但將我?guī)Т?,我很尊重她。她這么的年紀(jì),本該養(yǎng)老,可就是放心不下我,偏跟了過來。我前幾天是太慌張,沒意識道身份已經(jīng)轉(zhuǎn)變,所以沒注意提點她。現(xiàn)在我知道了,一定會嚴(yán)加管束,保證不會再犯。將軍,你人品高潔,寬宏大量,就給我一次改正的機會,好不好?” “以后,我必不讓她二人出現(xiàn)在你眼前,可好?” 他還是沒應(yīng)聲,她只好加了層砝碼,用更低的聲音,“將軍和我們想的都不同。我,我喜歡將軍,不愿讓別人——” 李恒起身,道,“我該走了?!?/br> “略吃些早食?!彼o張勸說。 “不吃了。”他甩袖子,揚長而去。 顧皎怎么可能就這么把人放走了,連忙拎著裙子追出去。 門開,李恒在前面急走,顧皎拖著長長的中衣在后面追,驚得院中幾個丫頭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了院子門口,他才停下來,背對著她道,“披頭散發(fā)地跑出來,像什么樣子?” 她咬唇,連忙放下裙子,又捋了捋頭發(fā),努力做出莊重的摸樣。 “將軍,我想問,你今日晚食在哪兒吃。會不會回家住,我——” 李恒也不轉(zhuǎn)身,只有些煩躁道,“知道了,會讓人來報信兒?!?/br> “哎?!彼旎畹貞?yīng)了,又道,“將軍,我等著你,給你留燈啊?!?/br> 他邁步,急匆匆地走了。 顧皎眼睜睜看著人離開,院門打開又合上,腳步漸行漸遠(yuǎn)。 她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兩手叉在腰間,轉(zhuǎn)身看著安靜的院子。 楊丫兒木呆呆地站在正房門口,勺兒拎著一把勺子不知所措,柳丫兒眼睛已經(jīng)落出來了。至于含煙,她應(yīng)是早知道這番變化,在房間里躲著羞呢。 “看什么?沒見過夫人賢惠的樣子嗎?”顧皎出聲。 丫頭們哪兒敢評價夫人賢惠不賢惠?剛才將軍呵斥海婆那一聲,院中人幾乎都聽見了,正害怕得緊呢。 就這樣,夫人還敢追著將軍出去,又是追問行蹤,又是暗示他早回。 這感覺,無異在匪徒面前耍大刀,純粹拎著腦袋玩兒。 因此,她們?nèi)嗣銖姷匦χ患s而同地做了個佩服的姿勢。 顧皎這才滿意,徑直去了廂房。含煙躲在最里面壓抑地哭泣,隱隱約約的悲聲。海婆呆愣地坐在自己房間門口,明顯氣苦。 她道,“海婆,你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海婆倉惶起身,不知所措,眼中卻有些怨恨。 “你來,幫我梳妝打扮。吃完早食,我還要去找魏先生?!?/br> 海婆不明白地看著她,情況已經(jīng)很糟糕了,還能做什么呢? 顧皎對她笑一笑,道,“咱們不能荒廢了正事啊。魏先生有大才,若能得到他的賞識,將軍必然會對我們改觀。區(qū)區(qū)一點小挫折而已,別灰心喪氣。” 崔mama起了個大早,讓仆婦將早飯送前院去,她和魏先生一起吃。 人和早飯一起到的時候,魏先生已經(jīng)站在一株老松前,修剪枯枝。 她在廊下擺好飯,招呼道,“滿肚子壞水的東西,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