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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兒已經(jīng)選了好幾套衣服搭在屏風(fēng)上,幫她配。 “小姐醒了。”含煙小聲道。 楊丫兒立刻將烘在火爐上的中衣取下來。 顧皎自我感覺好了點,也能坐起來。她晃晃腦袋,想更清醒一些,但見楊丫兒走上踏板,整個鎮(zhèn)住了。李恒呢?李恒鋪下去那個簡易床呢?她慌忙撥開楊丫兒遞過來的中衣,探到床邊看,見空無一物,長舒一口氣。 看來,李恒也是個要臉的,曉得給自己遮掩一下。 “怎么了?”楊丫兒跟著低頭,“踏板不干凈嗎?我等會讓柳丫兒進(jìn)來,把屋子全擦一遍?!?/br> “沒有沒有?!彼B連搖頭,讓小孩子干活兒,其實蠻罪惡的。 “夫人是現(xiàn)在起,還是多躺會兒?”楊丫兒將中衣展開,“換身干凈衣裳,再睡舒服些?!?/br> 顧皎聽見夫人二字,一時間沒反應(yīng)得過來。等到楊丫兒再說了一遍,才無意識地“哦”了一聲。這丫頭真是含蓄啊。 她看她一眼,低眉斂目,表面平和內(nèi)心玲瓏。海婆給選的丫頭功能分明,含煙就是美,楊丫兒就是聰明內(nèi)斂能干。 她一邊感嘆,一邊配合著換了衣裳。 然剛在踏板上站穩(wěn),楊丫兒便將換下的衣衫和著被褥卷起來,一并抱走了。 顧皎待要開口問,抱走了我怎么睡?卻見含煙紅著臉,垂著頭,蹲下身幫她弄鞋子。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想起來這頭,卻忘了那頭。然她并不好去澄清,說晚上什么也沒發(fā)生,被褥干凈的,不用換。 只默默地站著,紅著臉看窗外被風(fēng)刮落的一片枯葉。 黃葉翻飛,蕩在風(fēng)中,飄飄幽幽飛上了高空。 前門大闊門,兩邊兵丁守護(hù);正院不少皮甲衛(wèi)士出入,仰頭打量四面貼著的喜字;穿門過廊,入三四進(jìn),又分了左右跨院。左邊乃是新人的住處,右邊卻有一個通道通向更后面的校場區(qū)。 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金鐵之音,循著聲音去,場中黑白二騎纏斗。銀雪翻飛,攪得漫天迷霧,一刀劍光將黃葉劈開,落在塵土上。 黑馬黑甲者,執(zhí)□□,槍尖翻飛,扎得密不透風(fēng);白馬銀甲者,一柄劍,舞得更快些。馬錯了個位,劍便壓著槍了,任那黑甲如何掙也掙不開。 “喂!”黑甲抬頭,露出一張年輕男子戲謔的臉,“不是洞房嗎?怎么力氣還跟使不完似的?” 李恒挑眉,手上越發(fā)用勁。 “聽說那顧家小姐病歪歪的,迎親的半道上嚇得暈過去了?拜堂是你抱著的呢?”黑甲槍尖往上挑,嘴咧到耳后,“昨兒讓陪酒也不陪,非說不好讓新娘子空等。結(jié)果呢?沒盡興?一大早找我打架?” 李恒懶得廢話,執(zhí)劍的手一揚,撥開他的槍,只一點便貼著他喉嚨過去了。刀鋒銳利,幾根頭發(fā)飄著下來了。 黑甲不笑了,僵著臉,伸出一根手指將鋒利的劍慢慢撥開,“延之,何必呢?大家兄弟,開個玩笑,玩笑而已。” “玩笑?”李恒收了劍,“盧士信,你不留在郡城里過年,跑我這兒開玩笑?” 盧士信丟了手中□□,李恒也撤了劍。兩人同時翻身下馬,早有小兵來接了韁繩,將馬牽走。 李恒耍了個劍花,插入鞘中。他人長得好看,姿態(tài)也漂亮。在雪中漫行著,盧士信也不免嫉妒道,“哪兒是我要來?是咱們大小姐不放心你,非逼我來送婚儀。走的時候義父還再三交待,說命你來龍口籌糧只是權(quán)宜之計。你在河西郡干下那樣大事,總得堵堵天下士人之口吧?” “我知?!崩詈阈】觳缴吓_階。魏先生袖著手在高臺上看著,周志堅則將準(zhǔn)備好的熱布巾遞過來。他接了,丟給盧士信一張,“義父和大小姐都還好吧?” 盧士信將手臉擦干凈,“不是太好,河西郡那幫老頑固不好弄的?!?/br> 李恒解下護(hù)甲,冷面不語。 “義父的耐心也有限。等到夏末,龍口的糧收了,那邊若還是不松口,再召你做前鋒將軍?!?/br> 魏先生笑道,“軍糧自然是大事,可不敢疏忽了?!?/br> 盧士信哈哈大笑,“先生客氣了。義父說你們干得挺不錯,剿匪剿得風(fēng)生水起,一出手又用美人計拿下了顧家。只等春夏把糧種下去,夏秋便收得,咱們也有飯吃?!?/br> 美人計三字出口,李恒一拳揍過去了。盧士信躲避不及,鼻梁上挨個正著。他酸得眼淚鼻涕和鼻血齊流,順勢就要撲上去。周志堅橫擋了一下,“盧大哥,該吃早飯了。” 盧士信就著布巾擦臉,沒好氣道,“周志堅,好你個狗腿?!?/br> 周志堅神色不動,伸出手接巾子。 魏先生呵呵一笑,“你呀,打小取笑他長相,次次挨揍,次次學(xué)不乖?!?/br> 李恒回頭,“走不走?還吃不吃早飯呢?” “吃,怎么不吃?”盧士信把毛巾塞給周志堅,小跑上去。 他蹭了蹭李恒的肩膀,“聽說新娘子是河西出了名的才女和美人,當(dāng)真?” 李恒不答,走得更快了。 “不過,誰跟你比也不算美。你怎么就同意了呢?顧家在龍口算得上不錯,可放青州和京州就很一般了。你該等等,義父說了會給你尋一門好親。” “先生訂下來的,我只是沒反對而已?!崩詈汩_口道。 “為何?”盧士信好奇極了。 李恒站住了,道,“你真想知道?” 盧士信點頭,“義父說先生有大才,他既然說能娶,自然有道理。我只是好奇,是什么道理呢?” 魏先生,全名魏明。乃李恒生母義弟,自他父母雙亡后,幾乎親手將他教養(yǎng)長大。李恒十三歲的時候,又領(lǐng)著他拜入青州王朱淵門下,為他謀劃前程。兩人有上下的名份,但其實親如父子。魏明善相面,曾幾次為朱淵建言,扭轉(zhuǎn)戰(zhàn)局,頗得信任。 李恒在河西闖下大禍后,魏明提議略退一步。朱淵正有此意,只說欲攻京州,糧草需先行。既然龍口乃河西糧倉,便讓李恒來此籌備軍糧。李恒二話不說,帶了自己的人馬便出發(fā)。 朱淵疑心病重,又恐其中有變,一直留心著。 盧士信此來,明為送禮,實為打探。 李恒便想起初到龍口,魏先生突然說起了閑話。 “延之,今年十九了吧?你母親這么大的時候,你已經(jīng)兩歲了。你呀,也該結(jié)一門親了。我思來想去,還是得給你訂一門好親?!?/br> 于是,婚帖便到了顧家。 又一日,魏先生說顧家仿佛有動靜了,去看看,別讓新娘子跑了。 便去,新娘子果真在半道上。 先生不放心,下馬親去看了,回來沖他笑得眉飛色舞。 “延之,確實是一門好親。這顧家女兒,面相好啊,貴不可言。只是,明年冬有個關(guān)卡——” 李恒沖盧士信笑,道,“黃毛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