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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脆響的聲音。 顧皎準備好了銀貨兩訖,沒想過和一幫踩狼虎豹情義綿長。 這個爹,認得早了點。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更新來啦,繼續(xù)碼字,努力做到有存稿。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泥好蛙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章 大家閨秀的自我修養(yǎng) 顧皎從千萬人級別的高考中殺出來,上名校,保送研究生,就沒怕過書本。可當她面對顧氏家譜、紙面上的繁體字和各種拗口的名姓,敗退了。 現(xiàn)代人親戚關系簡單,能搞清楚堂表姑舅姨侄已經(jīng)夠用了。這邊在此基礎上,還得加姻親關系、姻親的姻親、原配和繼妻、過繼等等。又兼有極麻煩的士庶等級之別,需得分出上下你我,搞清規(guī)矩方圓。特別是顧家這樣的,雖然占了龍口十之三四的土地,但祖上沒選過五品以上的大官,沒出過強人,沒沾過政治的邊,在上也排不上號,只勉強算個庶族小地主。 怪不得顧青山十分爽快地給了半箱金銀珠寶,承諾了千頃地和兩個莊子、各樣家具器具、綾羅綢緞皮毛各十箱子的陪嫁。要曉得,雖然古代的一頃地只合現(xiàn)代的十五畝,但千頃也有一萬五千畝了。 出手如此大方,就是要堵李恒的貪心,恐怕后續(xù)還有更多耗費。 因此,爹是認了,可拿嫁妝之前還得過幾關。 第一關,搞清楚顧家上百口人的關系;第二關,背熟便宜娘溫夫人娘家上下三代的名姓;第三關,了解本地風土人物;第四關,搞清楚李恒的來歷和忌諱;第五關,修正顧皎略有些奇怪的口音。 然而,距離出嫁的時間,只得三天。 “三天?”顧皎驚道,“就算我天縱奇才,三天也不夠?!?/br> 海婆佁然不動,道,“小姐少時聰慧過人,河西郡無人不知?!?/br> 居然這么出風頭? 溫夫人有氣無力道,“阿海不可這么說,咱們皎皎也是個聰慧的姑娘?!?/br> 顧皎沖溫夫人笑一笑,摸了摸下巴,突然道,“我爹占了龍口這么多好地,又養(yǎng)得jiejie如此出名,靠山是誰?咱們顧家區(qū)區(qū)寒族,沒靠山說不過去了吧?” 不在了的顧家大小姐也是顧皎,但生在七月中,略大了一個月。顧皎為了方便,一律用jiejie代替。 因顧皎實在放得太開,說話直白過份,溫夫人略不自在。海婆正色道,“不可如此說話?!?/br> 她翻開薄薄的書頁,“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直接點才省時省力,畢竟也只有三天。娘,你說對不對?” 溫夫人大約還沒習慣她的熱情,有點吶吶的。 海婆嘆氣,委婉道,“河西郡守裴大人,欣賞我家老爺為人?!?/br> 原來如此,是有本地大BOSS罩著呢。 溫夫人又有些傷感了,“裴大人出生士族,少有賢名。后拜在衛(wèi)宣門下,游學十年——” 顧皎耳尖地聽到了新名字衛(wèi)宣,趕緊翻出來。衛(wèi)果然赫赫有名,乃是列在二等的大士族。看溫夫人推崇的樣子,應該挺有學識的。 “選了河西郡的郡守,奈何遇上了李恒這樣的霸王?!睖胤蛉搜廴τ旨t了,不太說得下去。 海婆接口道,“裴大人高潔。歲中,青州王朱淵來信邀降,他不僅不應,還去信斥責。言天子尚在,朱淵罔顧綱常,應速速面北請罪。朱淵惱羞成怒,李恒便點了三百輕騎,晝夜趕路,幾天內(nèi)來回奔襲近千里地,將郡中有名望的四五個世家豪族打了個遍。舉凡成年男兒,均枷起來,交給朱淵大軍。” 顧皎還是很驚訝,李恒雖天降煞星,但不過區(qū)區(qū)十九歲就捅下來這樣大的簍子?上了的士族不過二百余姓,其中多半有能干的家人在各州郡做豪強,又有子弟在朝廷世代做官。他一不做二不休,將人老家給抄了。雖然只一郡中的幾家,但士族向來互相通婚,指不定幾家又能牽連出幾十家的姻親來。 不過,那裴大人被贊得如此厲害,居然將河西郡管得跟篩子一般?任由李恒來去自如?還有,那些士族也太沒用了吧?傳說中的部曲呢? 海婆又道,“枷起來還不算完,攻城的時候全押去郡城下。要裴大人開城門,迎朱淵入城。若是不同意,一個時辰便丟一顆人頭進去。天下人便都知道,裴大人為了一己美名,寧愿眼睜睜看著士族被斬殺屠戮?!?/br> 說到此處,溫夫人擦了擦眼淚。海婆硬著聲音道,“李恒言出必行,當真殺了十數(shù)人。裴大人實在不忍心,只得開了城門。然他受不得此等侮辱,含恨自盡了?!?/br> 顧皎皺眉,人命真是不值錢。 海婆垂頭,“他命人將裴大人尸身掛在墻頭,說他既不能為皇帝盡忠,又不能替萬民請命。將區(qū)區(qū)幾十個士人的性命和城中數(shù)萬百姓的命放在一起,他居然舍重而就輕,簡直是世上再也沒有過的蠢人??蓱z裴大人一生清名,居然毀在他手中?!?/br> 溫夫人啞著聲音道,“人死也就罷了,誰能料得到李恒著實太過,居然壞人死后名?!?/br> 古人事死如生,又講究身死仇滅,李恒這樣做,確實太招人恨了。溫夫人和海婆雖是寒族,但自小接受的便是傳統(tǒng)教育,看不慣李恒實在正常。且他那一番舉動,隱約有與天下士族為敵的意思,恐怕連他義父朱淵也不愿沒成事就得罪一大幫子有錢有權(quán)且掌握輿論的豪強。這么說起來,果真是個莽撞、無法無天的主? 溫夫人和海婆這番,是來灌輸李恒的壞處,令顧皎恐懼于他,更依靠顧家。 不過,顧皎卻隱約對李恒那番人命輕重的話有點感覺。 她遞了一塊干凈的手帕給溫夫人,顧左右而言它,道,“李恒似對士族頗多意見,什么深仇大恨呢?” 溫夫人將手帕在眼角按了按,待平復了心境才道,“本朝傳國不足四十年,傳言他乃前朝皇子遺在民間的。生母是胡人,長得白膚藍眸,妖魔一般。蠻人不懂禮教,過大禮的時候居然對老爺說,有錢沒錢,結(jié)了婚好過年。簡直奇恥大辱,拿我顧家當什么了?從未有過下聘和迎親距離這么近的,胡鬧至極——” 海婆道,“寒族畢竟是寒族,即便曾是皇族,到底是胡鬧的多?!?/br> “皎皎,如果可以,咱們?nèi)f不想和他結(jié)親。”溫夫人道,“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顧皎聽得頭痛,皇族、寒族、士族,纏在一起攪不清楚。這書的作者簡直亂七八糟,歷史上各個時期的稱呼規(guī)矩全糅在一起。她道,“娘,我懂你苦心?!?/br> 她便不多廢話,又自顧自看起書來。 龍口顧家在顧青山父親那一代發(fā)家,為他聘了隔壁縣的地主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