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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差陽錯抓了她。他恐怕也是很看不上李恒,因此見了她的第一時間便起了換親的心。不料李恒來得突然,令他有些措手不及??杉幢闳绱耍麄}促間還敢繼續(xù)騙下去,也是膽大心黑之人。和這樣人共事,不僅討不到什么好處,還得時時防備。 轎子外面大片雪原,除了馬蹄聲外聽不見任何雞鳴狗叫。氣孔偶爾晃過一座孤零零的房舍,卻不見行人,可見荒涼。幸好剛才沒拼死命跑,否則靠目前的小身板,指不定凍死在哪兒了。 最重要的,她終于回想起來手機(jī)的下落。整理論文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之后隨手放在辦公桌上了。也就是說,她除了知道李恒是個暴君,會慘死鳳鳴坡外,基本上沒任何金手指。 怎一個慘字了得? 至于李恒本人,撇除同舍妹子強(qiáng)行灌輸?shù)拿缽?qiáng)慘印象外,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縱然對顧皎本人不滿,但極需要這門親事。乃是亂世英雄文,講的是爭霸天下的故事,英雄們當(dāng)然也要靠聯(lián)姻獲取各樣資源。李恒雖然最終結(jié)局不好,掙了個厲帝的名聲,但在他死前是絕對的運(yùn)氣男主。 顧皎緩緩瞇了瞇眼睛,如此,得先活著抱上李恒的大腿呀。 她拿定主意,身體實(shí)在頂不住,昏昏欲睡起來。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顛簸終于停了,已是在一個小院子中。 顧皎身體還有些發(fā)軟,但已經(jīng)能站立了。她被婆子扶著下來,只見一闊朗巍峨的院子。院中滿鋪石板,左上角種了兩株梅,熱熱烈烈開得紅火。正房三間亮著燈,兩廂卻黑漆漆的。廊下放置了一些布帛包起來的木凳子,幾個小丫頭惶恐站在旁邊。 婆子用力清了清嗓子,小丫頭們立刻抖了一下,紛紛低頭。她開口,厲聲道,“都站著干什么?小姐回來了,還不趕緊點(diǎn)燈、上爐子和熱水,伺候上?” 小丫頭們這才活過來一般,一個往正房奔,一個去外面的廚間,兩個跑向顧皎。 顧皎沒徹底回神,被半推半拉進(jìn)了正房。待要打量屋中情形,身后大門發(fā)出‘嘭’的一聲。她轉(zhuǎn)身去拉門,被鎖得牢牢的。 顧青山那狗逼,果然是要將她關(guān)起來隔絕了。 “小姐,這回老爺生氣極了。他剛吩咐,沒得他允許,誰也不能放你出正房半步?!逼抛釉诖巴庵袣馐愕?,“李將軍年少有為,又是青州王最看重的義子,能和他結(jié)親乃是天大的幸事?!?/br> “咱們龍口乃河西糧倉,三面環(huán)山,門口一條大河擋路,進(jìn)進(jìn)出出只靠著龍牙關(guān)口。天下太平的時候,這邊是一塊寶地。奈何前年亂起來,外面開打仗了,到處流民亂匪,好人根本活不下去。龍牙關(guān)口乃是天險,占了它,整個龍口便是囊中之物。因此盤踞了七八幫悍匪,整日價打得不可開交,鬧得民不聊生。李將軍來了才月余,將那些匪徒剿得七七八八。今日是過大禮,他說財物珠寶顯不出誠意,特地去取了最兇悍的匪徒毛大的人頭——” MB!沒聽過用人頭當(dāng)彩禮的。 “要叫人都知道,只要龍口有老爺在,有老爺?shù)呐鲈?,外人動不了分毫?!?/br> 狗屁女婿,分明是一個威脅。這婚不結(jié),也必須要結(jié)了。 世上自來惡人自有惡人磨,顧青山這般人,也惡不過李恒。 “這門婚事落定,天塌下來也改不得。小姐安心在屋子里呆著,三餐丫頭們從窗戶口遞進(jìn)去。早起梳頭洗臉,日常換炭火,我親自來。晚上更衣,就勞煩小姐自便。有怠慢處,待小姐順利出嫁后,任責(zé)罰。” 婆子說完,轉(zhuǎn)頭沖丫頭厲呵,“把前后門和窗都守好了,活干得不好,立春就是你們的下場。” 小丫頭們驚得抽氣,喏喏地答應(yīng)了。婆子還嫌不足,加了一句,“立春騙開門房,擅自將小姐放出去,簡直可恨。老爺能放過她,她親爹也不會放過,直接綁馬后面拖了好幾里地。這會兒還有一口氣,能不能活下來看老天爺?shù)男那?。你們皮子收緊了,別仗著老爺是個善人,不和小姑娘計較。可你們爹媽呢?” “從現(xiàn)在起,不準(zhǔn)踏入正房一步?!?/br> 顧皎咬牙,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先睡一覺養(yǎng)養(yǎng)神。變年輕了雖然是好事,但體質(zhì)似乎也變?nèi)趿?。不過是凍了一會兒而已,居然開始鼻塞和咳嗽了。她得找個暖和的被窩,捂出一身汗,不然關(guān)鍵時候生病就太不妙了。 幸好顧家算有錢,屋中各樣家具齊全。雖然看不出對應(yīng)歷史上哪個朝代,但起碼有床,而且床上還有輕暖的衾被。 她脫了皮裘,立馬滾進(jìn)去,感覺得救了。 不一會兒,門開,婆子進(jìn)來。她看了床鋪一眼,沒說什么,將早冷掉的炭盆搬出去。又過一會兒,另搬了一盆燒得紅紅的來。 “小姐安睡,不必cao心。老爺正在外間招待李將軍,必讓事情圓圓滿滿。” 顧皎懶得聽她廢話,整個人縮被窩里。 婆子嘆口氣,退出去,房門落鎖。 顧皎清空腦子,暈乎乎睡過去,便如死去一般。她不知做了多少亂夢,一忽兒看見mama在廚房燒豬蹄,一忽兒看見爸爸帶她去游樂園,居然就哭出聲音來。 直到門窗上發(fā)出響動的聲音,又小丫頭怯生生道,“小姐,該晚食了?!?/br> 她翻身坐起來,抹了一把干澀的眼睛。這狗屁的穿越,她一定要活著回去見爸媽,再好好享受生活。 小丫頭推開窗戶,將托盤架在窗臺上。盤子里幾碗菜,菜色很沒有賣相,也無香味。只旁邊的一海碗白湯,冒著熱氣,十分誘人的樣子。她估摸著現(xiàn)在油烹不發(fā)達(dá),多半是采用水煮的方式處理各種食物,沒滋味得很。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腹中饑腸轆轆。 可顧青山的東西豈是輕易吃得的?他雖然臨時起意要她頂替自己女兒,可架不住他再臨時起意一包藥把人毒死。 不吃為妙。 顧皎復(fù)躺回去,將眼睛閉得緊緊的,擺明了不合作。 丫頭們面面相覷,不敢勸,又不敢放任,只好出去找人匯報。 顧皎沒敢真睡,強(qiáng)撐著數(shù)數(shù)。她得試試看,能不能靠不吃飯把顧青山哄出來談個條件。 然等到半夜,除了婆子來換炭火和開窗透氣外,鴉雀無聲。 顧青山真TM是個狠人,既不示好也不利誘,直接威逼。她讀懂他的意思,絕食根本不具備任何威脅力。 她身體實(shí)在也熬不住,直接睡過去。 次日早,顧皎睜開眼睛,頭件事張口試能不能說話。 依然不能,用力便扯得嗓子眼生痛。 婆子聽見聲響,進(jìn)來伺候。她搬走冷飯冷菜,開窗戶透氣,加炭火,添薰香,還送過來一碗黑漆漆的藥水和早飯漿水。 顧皎躺得全身酸痛,曉得苦熬沒辦法,不吃不喝不運(yùn)動反而搞壞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