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書迷正在閱讀:嫁給殘疾病秧子、一切從相遇開始、愛麗絲Online、穿成暴君的糟糠妻、魔帝瀆仙秘史(修真)、(Evanstan同人)You Once Said if We Were Careful 你說只要我、將軍家的貓總想上我家床[星際]、完美替身、玄學大師是條美人魚、快穿之腦洞大就是了不起
。可如今給誰看著,都比普通的高門子弟尚且不如。他又想起陸聲,上次在御書房傳陸質(zhì)來問疾的時候,同時給了陸聲內(nèi)務府的差事。那是熙佳話里話外磨了他半月有余的事兒,他心里犯煩,只想著把那些事兒一并處理完,事后才覺不妥。可他是皇帝,他愿意給哪個兒子安排差事,原本就是隨他愿意。這樣想著,皇帝心中微乎其微的不安就很快消失殆盡,在與陸質(zhì)陸麟長久不見一面的時間中刻意忘掉了。固倫做的這么明顯,皇帝不是看不出來。她就是看上了陸質(zhì),屬意將二女兒許給他。把前塵往事搬出一二件,也是在告訴他,他虧了陸質(zhì),陸質(zhì)該的。偏還都是真的。可皇帝還有別的考量。目前看來,幾個成年的皇子里,除了太子沒有太出挑的。就是前陣子扶持上來一個陸聲,要說全是熙佳的攛掇也不對,他著意要一個“平衡”,是熙佳剛好把陸聲送了上來。只是一個內(nèi)務府的職務還不夠他能讓太子怎么樣,要一步步的來,先給陸聲練練手。若說最合皇帝心意的,是把固倫的二女兒許給陸聲,才算一個七成的平衡。可固倫屬意陸質(zhì),原本陸質(zhì)除了身份在朝局中毫無存在感,把固倫的二女兒給了他,就相當于皇帝自己把自己的一盤棋重新打亂。皇帝有些頭痛。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若一分表示也沒有,未必叫人寒心。不過是要安撫安撫陸質(zhì),并沒人說這安撫非得是指婚。端起茶盞品一口茶的時間,皇帝給陸質(zhì)找了個空缺。陸質(zhì)還依固倫身邊站著,眉目低垂,脊背挺直,在長輩面前既尊敬,但又不顯得過于謙卑。皇帝不愿承認,光是通身的氣派,陸質(zhì)都勝被他從小帶在身邊教養(yǎng)的太子許多。“前日大理寺卿屈歷上書,言年事已高,不堪其任?!被实勐氐溃骸肮伦屑毧剂窟^,病好之后,就讓老四接上,去練練手?!?/br>陸質(zhì)愣了一瞬,先于其他人反應過來,立刻跪地謝恩:“兒臣惶恐,此次定當盡心竭力,不辱父皇所托?!?/br>固倫愣了一愣,在掩不住愕然的熙佳對面笑了,揉了揉手中的巾帕。第20章皇帝擺了擺手,叫陸質(zhì)起來。“雖做了大理寺卿,也要虛心求教,切忌眼高手低?!?/br>陸質(zhì)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固倫其實有些拿不準皇帝是有心還是無意,但退一步想,婚事沒跑,讓陸質(zhì)先在朝堂上站穩(wěn)腳跟并沒什么不好的。大理寺卿這個位子,若只靠她和劉家,還說不準弄不弄得來。這樣想著,她捏著帕子的手拍了拍陸質(zhì)的手背,笑道:“有的你忙了?!?/br>這時半晌沒說話的熙佳面向陸質(zhì)言辭懇切地開了口,道:“質(zhì)兒身上不好,你父皇叫你做事,也不是非要你做出個什么來,所以萬事不可強求,一切都要以己身為重?!?/br>聽著是真正的慈母心腸,皇帝跟著佯怒,斥道:“婦人之仁!不是讓他做出些成績來,莫不是讓他去頑的?”陸質(zhì)淡淡答應:“謝娘娘掛念,陸質(zhì)記得了。”不想坐在下首的陸聲竟也要插話,道:“是啊父皇,母妃說的也無不對。兒子出門雖少,也聽說四皇兄纏綿病榻已一月有余,一直掛念著,只是怕擾了他靜養(yǎng),才一直不敢探望。就是近日也依然不見大好,父皇此時委派,兒子只擔心皇兄的身體?!?/br>皇帝道:“你道如何?”陸聲懇切道:“將心比心,兒子能明白皇兄想為父皇分憂的拳拳之心,只是兒子實在放心不下,愿為皇兄左膀右臂,幫扶一二。”固倫聽了這幾句話,早就恨得牙癢,一分臉面不留,挑眉笑道:“貴妃和聲兒,如今已能替皇帝做主了不成?”她這一句話說的熙佳和陸聲皆變了臉色,心中大駭。固倫不給她們辯解的機會,道:“陸質(zhì)他是正兒八經(jīng)的嫡子,便是身子骨弱些,又豈是不為他父皇分憂的借口?貴妃和六皇子這樣說,倒像老四不孝順似得?!?/br>固倫先給了一個下馬威,而后把罪名降到她們影射陸質(zhì)不孝上,熙佳不敢再說一個字,恭敬地垂眸道了句:“我說錯了,皇姐教訓的是。”陸聲更是訕訕,想說句什么找補一下,但眾人都沒再看他了。固倫與皇帝姐弟情分深厚,她的駙馬劉家在朝堂上不說一言九鼎,也是侍奉過三朝的老臣,是提起文家的時候,唯一能與其比肩的大族。所以這么多年來,熙佳只能一忍再忍,不教婦人之間的口角壞了她皇子的前途。連熙佳都要避其鋒芒,他又算個什么東西?“皇姐的臉色瞧著愈發(fā)好了。”熙佳話頭一轉(zhuǎn),微笑道:“比上月見時還紅潤些?!?/br>皇帝似乎一點沒注意到這場唇刀舌劍,聞言戲謔道:“朕看著也是,想是吃得好睡的香,沒有煩憂事,臉色自然好?!?/br>因是家宴,所以說話都比平時放得開,固倫任他打趣完,斜睨道:“難不成皇上有什么煩憂事,說出來,皇姐也好替你解一解?!?/br>“說煩憂事,此時倒有一樁?!被实鄣溃骸澳惆牙纤睦驹谶@兒,他幾個兄弟看著呢,一會兒別在背地里說你罰他站?!?/br>眾人又笑開,固倫擺了擺手,沖陸質(zhì)道:“罷,罷。趕快回去,一會兒再讓人給擠兌壞了我?!?/br>陸質(zhì)笑著行了個禮,退回了他的位子,五皇子和六皇子就挨著上去給固倫祝壽敬酒,上面便又熱鬧起來,沒什么人看他們這邊。陸質(zhì)剛坐下,旁邊的陸宣就靠過來,“今晚回宮么?”陸質(zhì)挑眉:“不回宮去哪?”陸宣道:“今日父皇高興,等會兒讓姑母提一嘴,今晚上還上我那兒去?!?/br>陸質(zhì)想了想,道:“別了。過兩日便該去大理寺接任,到時天天出宮,不在這一時?!?/br>陸宣拿修長的食指扣扣桌面,道:“誒?說的也是……可你這都有差事了,天天從宮里往外跑,怪麻煩的?!?/br>說完他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么,抬頭看陸質(zhì)。陸質(zhì)點頭,道:“估計是?!?/br>快了,出宮建府后,做什么都能方便些。只是在這個關(guān)口上出宮,又不大婚,怕只能封個郡王。大理寺卿換一個親王。陸宣皺眉,不知這個買賣是賺了還是賠了。上頭陸聲借著有生母熙佳貴妃在,正好湊在跟前說著話不走,五皇子已經(jīng)退開,皇帝和固倫身邊便只剩下一個他。陸宣瞥了一眼仿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得陸聲,看他對著固倫竭力忍耐還是藏不住的巴結(jié),嘴角輕輕勾起來,頭往陸質(zhì)出偏了偏,輕聲道:“按舅舅說的,快了?!?/br>陸質(zhì)聽了,不禁也側(cè)臉看了陸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