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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買飯吃。“去買菜了,還買了鍋啊鏟啊什么的,今晚我做飯吃,不下樓買了。”“?。繛槭裁??”“我這不是想賠罪來著,以為中午把你氣得躲屋里偷偷哭了呢,”聶原笑:“結(jié)果臺詞被你搶了?!?/br>這是來北京后兩人吃的第一頓家常菜,西紅柿雞蛋湯,青椒炒rou,味道……十分一般。烏天連連稱贊,一會兒說西紅柿雞蛋湯怎么這么鮮美,一會兒說這道青椒炒rou的味道有層次感……煩得聶原一筷子敲在他頭頂:“閉嘴吃飯!”“我這不是太激動么,”烏天笑得諂媚:“家有賢妻?!?/br>這頓飯是在聶原的小書桌上吃的,他把筆記本放在床上。吃著吃著,聶原說:“還是買張餐桌吧,在這兒吃飯……是挺不舒服的?!睍捞?。于是第二天兩人就跑去宜家買了張木質(zhì)餐桌,又順便去后海逛了一圈兒,這時正是十月,北京最舒服的時候。牽著手慢步溜達時,聶原忽然問:“咱們昨天算是吵架了?”烏天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小吵怡情?!?/br>聶原笑了,真在一起過日子,原來是這樣的,有甜蜜,爭吵也無法避免。不過好像還不錯。聶原本想找工作,但學(xué)歷是硬傷,只能做那些出體力的活兒,烏天舍不得,讓他好好更文,試試走職業(yè)寫手的路。而烏天,則在準(zhǔn)備明年的考研。兩人從甘城來北京之前烏天老媽打來電話,想見聶原一面。烏海東還是不肯接受他們,只有老媽和烏校長和兩人吃頓飯。聶原猶豫了半天,還是拒絕了:“我怕我見了你姑,反而把事情搞砸。”烏天知道聶原始終沒原諒烏校長,便不強求他,獨自去和老媽姑姑吃飯。飯桌上,老媽哭得稀里嘩啦,但也許是因為那次全體會議上聶原幫烏校長洗清了“罪名”,她有點兒接受烏天和聶原談戀愛的苗頭,拿了張卡給烏天:“就當(dāng)是我謝謝那孩子的,你給他?!?/br>烏天干脆地拒絕:“媽,他不要?!?/br>老媽嘆了口氣:“我不是謝他在大會上幫你姑說了話,我是謝他……照顧你,”又紅了眼圈:“你什么都不會,以后你倆去北京了,肯定是人家照顧你得多。”“我收我收,你……別哭了,”烏天趕緊把桌上的卡裝進兜,抱了抱老媽:“甘城到北京坐高鐵三個小時就到了,你想我了就來看我嘛,我又不是王昭君去和親?!?/br>聽烏天這么說,老媽就笑了:“我看你就是和親去了,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烏天:“……”兩人租了個一室一廳,在雙榆樹,乘地鐵4號線,三站,就到了烏天想考的學(xué)校。聶原在微博上誠懇地道了個歉,然后宣布,要繼續(xù)更新了。他的主頁上置頂了一條微博,就一句話:“來過了,坎兒還在,但所幸還有未來?!?/br>配圖是一塊兒匾額,上面寫著一所大學(xué)的名字。烏天知道,這是聶原獨自跑到北京那次拍的。原來那之后,他就已經(jīng)決定擱置恨意和遺憾,再愛一次。一個夢想破滅了,不妨礙有下一個夢想,吃過一次虧,不妨礙再次相信。“你加油,我很喜歡那所大學(xué)?!甭櫾H親從早到晚學(xué)了一整天的烏天,說。“你也是,我很喜歡你寫的文。”烏天親回去。周賀在北京檢查了一圈兒,最終結(jié)果是,他的肺真的有一點點天生畸形,對身體健康沒影響,但就是這么個叫法。薛立臻一聲招呼不打就跑回廣州了,周賀在甘城多待了半個月,把手頭雜七雜八的事情,連帶著和韓小冉的“合作”,都處理干凈。然后他收拾行李,坐上了去廣州的飛機。這之后,烏天和聶原的飯后娛樂,就多了一項“聽周賀哭訴薛立臻有多難追”,對此烏天只有冷笑:“我就說他以前作的死,早晚得還回來”。然后還十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得把周賀托烏天轉(zhuǎn)交薛立臻的卡片,寄給了薛立臻,另附一張紙:“當(dāng)時周賀以為自己快掛了,拜托我在他掛了之后把這張卡片交給你,以及他的遺囑?!?/br>想再上你一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呵呵,等薛立臻看了卡片,有周賀“風(fēng)流”的了。今天晚上烏天和聶原一起做得晚飯——聶原的要求。結(jié)果烏天手一抖,菜就下多了,還難吃。聶原表示既不想浪費又不想下一頓再吃這些菜,于是這頓飯兩人都吃超了量,晚上躺在床上時還是飽的。烏天想做點兒大人做的事兒,正兩眼放光地解聶原的扣子,一下子沒忍住,打了個又長又響的、韭菜雞蛋味兒的嗝。烏天手上的動作停了,被這個不合時宜的嗝搞得不知所措。兩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同時爆發(fā)出大笑。笑夠了,也沒勁兒再這個那個了,于是蓋著薄被聊天兒,十分清純。聊著聊著就困了,睜不開眼,聶原迷迷糊糊地看見烏天已經(jīng)閉上了眼,心想,明天又是烏天學(xué)習(xí),自己被催更的一天。然后也睡著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