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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卑采贌A苏Q劬?,帶著幾分狡黠笑道。許是難得看到這樣不炸毛不暴躁的安少煬,容子宸只是在猶豫了片刻后便開車載著他回了自己家。安少煬一進門便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樣,毫不客氣地一邊四處翻著一邊問道:“你家還有酒沒有?”容子宸就站在門口,環(huán)臂看著安少煬在自己家里竄來竄去,直到安少煬打開了冰箱還沒有找到啤酒,他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搖了搖頭,走到安少煬背后,一只手扶著冰箱門,另一只手從最上層拿出兩瓶啤酒,將其中一瓶遞給了幾乎被自己圈在懷里的安少煬,含笑道:“你那倆眼睛是出氣的?”安少煬卻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炸毛,只是白了容子宸一眼,從他的懷里鉆出去,一邊往客廳走一邊道:“小爺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br>“說吧,到底有什么事。”容子宸看著像大爺一樣坐在沙發(fā)上的安少煬,搖了搖頭在他身邊坐下,開口問道。安少煬擺弄著手中的酒瓶,片刻后,扭過頭笑著看向容子宸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之前說過,等戲殺青后會告訴我,你究竟是不是那部戲的男主角,那個夏祈……在你的生活中,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第12章Chapter12Chapter12容子宸并沒有想到安少煬會問出這個問題,也沒有想到那么久之前他隨口說的一句話會被安少煬記下,于是,在安少煬的注視下,他沉默了。過了片刻,容子宸灌了幾口酒,輕笑了一聲,才緩緩開口道:“他是我高中同學(xué),是我唯一的兄弟,也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br>“認識他,我也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他那個人啊,心臟不好,天生的,從我認識他的那天就知道了,所以我一直讓著他,護著他,寵著他?!?/br>“呵,其實我也不欠他什么,沒必要這樣,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他臉色蒼白的樣子,都覺得特別心疼……”“可是這寵著寵著吧,這感情就變了味道,對他,我多了一種占有欲,也是那個時候我才明白,我是個雙性戀?!?/br>“其實他的個性挺招人煩的,他喜歡笑,哪怕被人欺負了,也是那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不和我說,也不和任何人說,就那么一個人擔著,你說,他這樣是不是挺欠揍的”“我看不透他,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我的心思,如果知道了,對于我的這種想法,他糾究竟是覺得惡心,還是其他什么?”“我不敢問他,所以只能試探,用?;?,用他meimei,說真的,自始至終我對他不覺得虧欠,我虧欠的只是那兩個無辜的女孩。”“可是無論我怎么試探,他都不肯透露半點想法,他那個人啊,只是看著我,笑得很好看,讓我越陷越深,你說,他是不是很招人煩”容子宸說的很混亂,完全沒有邏輯,只是想到了什么便說什么,而真正的回憶,恰是沒有邏輯可言的,而只是存留在腦海中的,一個又一個的碎片。“你嘴里說著他煩人,可你還是喜歡他的?!卑采贌y得安靜地聽著,在容子宸話音落下后,一針見血地道。聞言,容子宸輕笑了一聲,點頭道:“是啊,喜歡,喜歡的不得了?!?/br>“既然喜歡,為什么不追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是這種會在意世俗的人。”安少煬不了解地開口,的確,以他目前對容子宸的了解來看,他雖然表面上溫和無害,但一旦叛逆起來,卻是誰都攔不住的。“是啊,我不在意世俗,為了他,我可以公開出柜,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但,有一樣我們是永遠也沒辦法對抗的,那就是命。”容子宸說著,神色暗淡了下來,嘴角的笑容帶了幾分苦澀的味道,“我說過,他心臟不好,高二的時候,他就因為心臟病去世了,在他住院之前,他和我說,等他病好出院,就要和我考同一所大學(xué),以后,要做同樣的工作,他說,他想陪著我過一輩子,無論是以哪種身份?!?/br>可是,他沒能出院。聽到這里,安少煬那樣的脾氣都不免動容了,他沒說什么,只是用自己手中的酒瓶碰了碰容子宸的,然后別過視線不去看他,輕聲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安少煬的反應(yīng)倒是把容子宸弄得愣了一下,而后輕笑了起來,抬起手揉了揉安少煬的頭發(fā)道:“小朋友就是小朋友啊,事情過去那么久了,現(xiàn)在他的模樣在我的記憶里都開始模糊了,提起他,雖然會有些傷感,但也沒那么難受?!?/br>容子宸的這些話并不僅僅是為了哄安少煬,那個人對他而言確實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或許在多年之后提起,他仍會記得那個喜歡穿著白襯衫笑得溫雅的少年,但也僅此而已了。那天晚上,容子宸和安少煬聊了很多,安少煬知道了那個“夏祈”究竟是怎樣的存在,而容子宸也知道了曾經(jīng)的安少煬有多么胡鬧多么讓人頭疼。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有什么,在悄悄改變了……上映之后,反響超出容子宸預(yù)期的好,他本以為以安少煬的演技,這部戲注定撲街,然而他卻忽略了這是個看臉的時代,也是個腐女橫行的時代,就憑著安少煬和戚言的那兩張臉和他倆在戲里的曖昧互動,就注定了這部戲的觀眾不會少。于是,在這部戲上映后的一段時間,各種雜志期刊上面鋪天蓋地的都是安少煬和戚言的報導(dǎo),網(wǎng)站上粉絲們剪輯的視頻也是層出不窮,論壇里也少不了各家粉絲的或噴或捧。但無論怎樣,安少煬和戚言,算是小小的紅了一把,也算是由此正式出道了。許是因為安少煬的關(guān)系,戚言和盛華欠了合同,成為了盛華旗下的藝人,而安少煬依舊是自由身,沒有簽約,也沒有接下一部戲的打算,但奇怪的是,他和容子辰這個死對頭的關(guān)系,變得有些微妙。“我說安大少爺,你這三天兩頭的跑我家來喝酒,是幾個意思,嗯?”容子辰看著坐在自家沙發(fā)上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安少煬,有些頭疼地道。安少煬一邊喝著從容子辰家里翻出來的啤酒,一邊拿著電視遙控器不停換臺,聽到容子宸的話才抬頭看向他,無辜地聳了聳肩道:“今天可不怨我,本來我想找戚言喝酒的,結(jié)果他丫今天被他經(jīng)紀人叫去了一個什么酒會,結(jié)果我就無聊了,就來找你了?!?/br>“酒會?”聞言,容子宸微微皺了下眉,一提到這個詞他就不免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于是問道,“戚言的經(jīng)紀人是誰?”“好像叫什么魏遠,聽我姐說是一個手腕挺強的經(jīng)紀人。”安少煬不知道容子宸怎么突然對這個感了興趣,于是回憶了一下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