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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住了?!?/br> 有點循循善誘的意思。但身邊的劍士手里的劍卻是隨時準(zhǔn)備出鞘的樣子。 大概還是覺得湯豆氣急了要動手,雖然湯豆不死他也不會死,可到底還是會痛的不想受罪,湯豆只當(dāng)不知道。 反而大公子對于孔得意的看管還是很松,他跑到花園里曬太陽,劍士也只是一步不離地看著了他,并沒有拿他如何。只是 眼看封禪在及。 三個人也實在毫無辦法。 席文文急得都開始掉頭發(fā)了。 湯豆卻還鎮(zhèn)定,反而閑著也是閑著,開始看那些手札。 這些手機(jī),是在真正的公良豆死了之后,大和尚塞在徐娘子身邊的西貝貨所寫的。 不出意料,手札果然用的是龐郎人的文字。其實也并沒有寫什么大事,只是每天記了些閑事。想必是打算,在大和尚來接自己的時候,將他不在的時間發(fā)生了什么講給他聽。 這些‘日記’過一段時間就嘀咕,大光頭什么時候來接自己???之類的話。 有時候還會畫些并不太熟練的水墨畫,無法就是些山山水水,小雞小鴨之類的東西。 這些流水帳一樣的日記,是湯豆在這個身軀上醒來之中后,才嘎然而止的。 湯豆猜測,既然自己一直受燈保護(hù),那么自己的身軀根本無法被復(fù)制,但她之所以成現(xiàn)在這樣。要么,她穿過門時,身軀被意識體化之后,這個意識體被投回了本來就屬于她的身軀之中。 要么……也許她的意識根本就沒有被投回。 現(xiàn)在的一切,只是一段未來的記憶,因為燈的緣故,這段記憶覆蓋了原有的記憶。誤以為自己就是活在未來的人。 真正親歷了未來的那個‘湯豆’,也許早在從出門來的時候,就消失、灰飛煙滅。她只是以為,自己是那個湯豆而已。 想到這些,她立刻打住,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下去?,F(xiàn)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完成的事。 在手札上,她又找到了一些別的線索。 比如手札上很多次都在惦記著大和尚會不會病了,擔(dān)憂沒有人照顧他怎么辦。很顯然,大和尚哪怕不是孤身一個人,也并沒有很多親人或者朋友。 如果大和尚就是水家的人,那么很可能他和他身邊的那一些,已經(jīng)是水家的最后一批人。 水家人把鹿家人封印之后,沒有再在世俗中逗留,更沒有和皇室再有往來。不然鹿家的人早就找到他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不需要在清水觀設(shè)什么陷阱,想依靠七人小隊的力量幫助自己找尋水家人的線索。 水家人材凋零,是因為他們在更改門的設(shè)置這件事上元氣大傷,還是因為封印鹿氏損失了太多人口?,F(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猜測。 湯豆把這些手札全收攏起來。放在銅盆里付之一炬。 望著蓬勃的火光,湯豆想,雖然自己從這些稚氣的手札中,并沒有得到什么更多的消息,但起碼確定了自己的設(shè)想——真正的公良豆真的早就死了。 而自己也是真的像大公子所說的那樣,確實借用身份,寄居在別人的家里。水氏也確實有專門的人,來保證整個保護(hù)她的計劃正常運(yùn)行。 雖然只是再次核實這些真相,并不是第一次知道,但湯豆心中還是感到震撼。 水氏這么長的歲月之中,一直在堅持做這件事?! 在距離封禪還有一天的時候,湯豆做了最后的努力,向徐娘子求助。但徐娘子只把她當(dāng)成太過于不知輕重的小孩子,騙她:“等你養(yǎng)好了病,哪里都去得。不就是想去封禪嗎?好了去也不遲?!贝蠊釉谒闹械男蜗髮嵲谑翘?,便是湯豆再說,也只被視為想達(dá)成愿望的胡鬧。 入了夜,席文文沒有回到公良府,她和孔得意還有湯豆三個人,坐在院子里望月。 孔得意吃著東西,長吁短嘆“怎么會這樣呢?”大公子固然是沒殺他,但他現(xiàn)在身中隱言頌文,如果再有別人知道他的孔得意,就會立刻暴體而亡,爆得一跟毛也不剩下。所以每天也過得心驚膽寒。再加上逃出無望,很是悲觀。 原本之前,席文文還建議,告知徐娘子大公子囚禁同門師兄弟的事,來打破僵局,可大公子比她們想得周全得多?,F(xiàn)在是不用想了的。 如今怎么看事情都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機(jī)。 個個興致不高。愁云慘淡。 好不容易深夜快睡著,但沒一會兒,就被驚醒來。 外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開始有人大聲喝止:“是什么人?” 可很快,這聲音就沒了。只是有人來去走動。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并且院外燈光四起,超得和白夜一樣 不多時便有人來敲門,湯豆側(cè)耳聽,是有些耳熟的聲音。 立刻將席文文推醒,叫她趕快把衣裳穿上,高聲問:“是什么人?” 外頭人說:“奴是娘娘座下內(nèi)官。有急事來請五姑娘入宮去?!?/br> 湯豆看看時間,按現(xiàn)代的算法,已經(jīng)是凌晨二三點了。 這個時候叫她入宮? 但心里立刻狂喜??梢噪x開了。 席文文穿好了衣裳過去,人家已經(jīng)不知道怎么打開院門進(jìn)來了。外面幾排穿著胄甲的軍士,身上黑色的鐵甲泛著寒光。臉上帶著可怖的金屬面具。 “這是鐵衛(wèi)。是皇帝的人?!笨椎靡膺吇优苓^來,在湯豆身邊小聲說。 見湯豆一臉警惕,內(nèi)官到也還是和氣的,只上前來,說:“是有大事。但姑娘別怕。于您是好事?,F(xiàn)在徐娘子已經(jīng)先一步入宮去了。我是與人分頭出來接五姑娘的?!?/br> 席文文還要問。 湯豆攔住她,對內(nèi)官說:“請大人引路?!边€問什么,能離開這里是最好的。有什么走了再說。 內(nèi)官見她順從,立刻帶著她往外去。 湯豆在前面走,示意席文文跟緊些。一隊人走出了院落便看到外面已經(jīng)備著車,但這時候,大公子也匆匆地被人請了出來。 他臉色并不太好,似乎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看到湯豆她們,雖然想要說什么,但忌于在場這么多軍士又是娘娘懿旨,并沒有多說。表情甚至也稱得上鎮(zhèn)定。 內(nèi)官叫上他,大概是怕湯豆真的像大公子所說的那樣重病不治,還請他在車子上施展頌言,大公子施完頌文之后,說必須要同車一路護(hù)送著湯豆才行。 湯豆立刻想反對,但內(nèi)官卻點頭答應(yīng)了。 湯豆上了車,回頭冷冷看了一眼大公子,對方到并沒有因為她的挑釁而怒火,只不動聲色也上車來。 席文文看著他上來,如臨大敵,一時也不敢亂說話。 湯豆坐定后車子便要啟動。 但正要走,卻聽到身后吵鬧,湯豆伸頭看,是孔得意非要登上車來,可軍士卻攔住他不讓。 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