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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沒意識到,所謂武力值高低決定傷害高低,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陷阱。 武力加得太高,敏捷必然低,人就和行動不便的傻大個沒差別。 所以數(shù)值最關(guān)鍵的,還是敏捷與其它點數(shù)得保持在微妙的平衡。 但既然湯豆是沒發(fā)現(xiàn),看來她隊里的人水平也不怎么樣,就算遇到也沒什么可怕。 畢竟自己三人的加點才是最優(yōu)的。雖然只有一武力,對人體造成的傷害有限,但在高模擬環(huán)境中,人體受傷的反饋還是與現(xiàn)實一樣的,也就是說,只要這一力用在對的地方,一擊必殺是完全有可能的。 再加上一防,增加了容錯度,起碼不會一碰就死了。 黎川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遇見到了結(jié)果。心情莫明地愉悅起來,這大概是他這一段時間以來,最感神清氣爽的一刻——終于能把壓在自己上面的石頭砸碎。 他略略欠起身,看向遠處在草樹空隙時隱時現(xiàn)的背影。 趙小明有些疑惑“我們是直線過來,照距離算,這里不應(yīng)該碰到其它隊伍的人,就算要遇到,也應(yīng)該是在更前面快要到達交接點的時候。這隊人怎么會在這兒?”除非對方繞路,可好好的為什么不直行,干嘛繞過來? 黎川有些不耐煩,但臉上仍然是溫和的樣子“可能走歪了,地圖上沒有自己的定位標記,連我們靠分辨樹葉和青苔找方向時都錯了幾次,何況這些低分。” 說完示意兩個人與自己分開,向前包抄,先查看對方有沒有隊友。 三個人的身影很快從三個方向消失在草木叢的掩護中,從三個主同的方向,向四周摸索過去。 原本一直在急行的湯豆停下步子。但因為三個人并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她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雙手舉起的樣子,應(yīng)該是在小隊里和什么人通話,黎川立刻知道,她的隊友們應(yīng)該都不在附近。 黎川沒有再向兩人示意,而是改變路線,在湯豆放下雙手的瞬間,便突然暴起,直接向湯豆沖過去,手里拿的是用動物腿骨改造的短刺。因為才剛獵殺不久,上面的血和碎rou尤在。 但就在他接近的瞬間,突地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破風之聲,‘噗嗤’一聲,隨后他感到喉嚨里有什么東西,身體不受控制,猛地摔在地上,因為慣性向前滾落,一直撞到湯豆腿邊才停下來。 他想動,但一下也動不了,喉嚨里也無法發(fā)出聲音,除了眼睛能看到,眼珠能動,幾乎再沒有任何可以控制的部分,而湯豆卻似乎對于他的出現(xiàn)并不感到驚訝,在他倒下的瞬間,立刻就伏身下去,在他身邊的巨大石塊邊躲藏了起來。 黎川即憤怒,又惱恨,他從來沒有現(xiàn)在這樣感到恥辱。因為湯豆,他□□裸地被貼上了‘愚蠢’的標簽,一次一次又一次。就好像他輕視、看不起那些傻瓜,想必現(xiàn)在,湯豆也是這樣看待他,以為他也是那些低等人中的一員,像無知的螻蟻賣弄著自己,那么洋洋自得地以為勝利在自己一邊,卻不知道炫耀的只是自己的愚蠢而已。 這是傾天的羞辱。 他心中無比的暴怒,就像要把整個世界都撕碎,可他只能一動不動地躺著,像一個沒用的廢物,不論他怎么用力地掙扎,也都只是這樣而已。 隨后他又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 接下來偷襲者好像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聽到有人在打斗,但這聲音很快又結(jié)束了,似乎有人再次成功地躲了起來,另一個人失去了目標。他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一道黑影籠罩在他身上,他費力轉(zhuǎn)動眼珠,看到是趙小明。他喘著氣,手里拿著另一只斷骨,身上沒有受傷,但看樣子也沒有討到便宜。 在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之后,躲在石頭后的人躥了出去,用盡一切力量向前跑,但顯然數(shù)值的懸殊讓兩人根本沒有可比性,趙小明很快就追了上去。 已經(jīng)隱藏起來的另一人立刻又發(fā)動的攻擊,但趙小明早就預(yù)料到了,他似乎就是在等著這個時刻,在對方射出粗陋利剪的同事,返身就地一滾,然后飛快地在草叢的掩護下,Z字型大步狂奔向躺出箭矢的那棵樹跑過去。 但對方比他想的要敏捷得多,在他還沒有到達之前,就快速地從一顆樹飛躍撲在另一顆,在解除到樹的瞬間以熟練的姿勢抱住樹身,再次躥向樹梢高處,這樣三四回,很快又消失了蹤影。 趙小明幾乎是沒有做任何思考,再次向地上正在逃竄的人影追過去。 這次箭矢再出現(xiàn)的時候,他只是就地翻滾,沒有再轉(zhuǎn)換目標。 湯豆瘋狂地在林間奔跑,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體能都和數(shù)值 有關(guān),但是也沒有想到,人體的反饋也做得這么逼真。 在她用最大數(shù)值奔跑的時候,肺部瘋狂地開合,令得她胸腔疼得厲害,心跳的節(jié)奏快到要爆裂一樣。 而不論她怎么跑,對方還是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論她怎么掙扎,那點距離還是在不斷地縮小,她曾經(jīng)很擅長奔跑,奔跑讓她感受到風感受到自由,可現(xiàn)在,奔跑卻像是一種酷刑。 最后她被腳下的樹根絆倒,重重地臉朝下摔在地上。 身后的人飛奔躍起,終于按住了她,重重地壓在她背上的可能是膝蓋,一只手搬住她的頭,一手拿著帶腥味的骨頭狠狠地刺過來。 但隨后那破風聲又響起了,制住她的人飛快地側(cè)身,箭矢深深地扎與湯豆臉邊的泥土中,這種深度,說明莫溫已經(jīng)離得非常近,但他根本無法與人進行近身搏斗,剛才那一次交鋒已經(jīng)是險象環(huán)生,對方身手根本也不差,速度也并不比他慢太多。與淘汰她相比,更想做的是把莫溫從樹上引下來。 因為不論他們趕著去干什么,莫溫這樣的存在,一定會在之后增添很多麻煩,現(xiàn)在除掉是最保險的。 就像她在得知消息之后,主張過來埋伏黎川三人一樣。 如果不阻止三人,讓這三人率先到達,她們在交接點的后續(xù)計劃很大可能會被破壞。所以雖然知道有些冒險,卻還是不得不過來。 湯豆在壓制住自己的人那個人松開手轉(zhuǎn)換目標向莫溫去的同時,大叫“莫溫!跑!” 但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是一瞬間的事。 她掙扎著爬起來回頭看,莫溫與對方一起倒在地上。他手里的石刃插在對方的喉嚨,對方的骨刺也扎穿了他的喉嚨。但因為是模擬,血只象征性地流了一下就止住了。 但毫無疑問,兩個人都因為受到致命傷害而‘死亡’。 湯豆喘著氣,跑去把莫溫翻過來,莫溫睜著眼睛,但一動也不能動。 她抱著莫溫就地坐著,因為之前劇烈的運動,胸膛起伏劇烈,緩了一會兒之后,開啟小隊通話“我們除掉了黎川、桂成、趙小明。但莫溫死了。我不會在交界點等你們,我會帶著莫溫直接去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