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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覺得?!绷殖f。 “我覺得很硬,我都睡不著?!?/br> 林朝不想跟她說話,嘲她:“你真金貴?!?/br> 這個時候傅明灼才不在乎林朝說什么,只要人家肯陪她聊天,說什么都成:“我家的床可軟了?!?/br> 林朝沒話說了,有點嘆為觀止。 第二天五點四十分,起床鈴和哨聲一起作響,擾亂寂靜的早晨。 教官前一天說過,六點遲到者男生罰十圈女生罰五圈,沒人敢掉以輕心,518寢室一邊哀嚎,一邊忙碌起來,換衣服,洗漱,一派朝氣蓬勃。 幾個女生拿著毛巾臉盆牙刷杯結(jié)伴從衛(wèi)生間回來,詫異地發(fā)現(xiàn)傅明灼還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廣播播放的激昂的和屋內(nèi)屋外的人聲鼎沸絲毫沒有影響到她,而此刻時間已經(jīng)是五點五十三分。 “小孩子的睡眠果然沉……”幾人不禁感嘆,急匆匆地去推她,“明灼,明灼快起來,要遲到了?!?/br> 傅明灼往里翻了個身,又一次睡死過去。 “明灼快起來!” 六點,各班在cao場準(zhǔn)時集合,14個方針排列有序,一張張散發(fā)著蓬勃朝氣的臉龐迎向熱辣辣的朝陽,青春明媚。 “立正——向右看齊——報數(shù)?!?/br> 此起彼伏的“1,2,3……”響起。 “報告教官,高一七班應(yīng)到42人,實到39人,請假一人。”體委匯報。 教官問:“還有兩個人呢?” “額,不知道。”體委撓頭,視線瞥到一個人影遠(yuǎn)遠(yuǎn)過來,指了指,“來了一個?!?/br> 倪名決又遲到了。 高一七班都看出來了,狀元是個不愛守時的人。 倪名決快步來到方隊前,喊道:“報告?!?/br> “你叫什么?” “報告教官,倪名決?!?/br> “倪名決,你為什么遲到?”教官嚴(yán)厲發(fā)問。 “報告教官,沒有理由?!?/br> “我昨天說過什么?遲到怎么辦?” 倪名決說:“報告教官,罰跑十圈?!?/br> “記得就好。” 高一四班的列隊就在對面,袁一概急了,為倪名決說話:“報告教官,倪名決右手受傷了,不太方便,所以遲到?!?/br> 教官回視:“手受傷了,跑步用的是腳,有什么影響?” 袁一概詞窮了:“可……可是……” 倪名決朝跑道走,走前給袁一概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別再說話。 未經(jīng)允許擅自說話要不得,軍訓(xùn)第一天,所有教官都想把規(guī)矩立好,高一四班的教官也不例外,對袁一概說:“既然你這么義氣,那你陪他跑吧?!?/br> 袁一概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軍訓(xùn)的第一個任務(wù)是站軍姿。 六點十分,cao場上的眾人已經(jīng)一動不動站了將近十分鐘,腿軟手抖汗直流,卻也只能在心里哭爹喊娘,教官說了,誰要是動一下,下場就跟遲到的一樣。 這時,一道小小的人影從寢室樓的方向慌里慌張地跑來。 傅明灼一頭長發(fā)散在背后,鞋帶散開,迷彩外套來不及拉拉鏈,腰帶一甩一甩地拿在手里,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真是難兄難弟啊。袁一概在瀕臨去世的時刻,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倪名決已經(jīng)跑了五圈,視線的盡頭,那丫頭片子低著頭站在教官面前,隔那么遠(yuǎn),他卻完全能想象她委屈地撇著嘴攪著手的樣子。 可真行。 第11章 教官顯然不像徐忠亮,會在傅明灼遲到的時候慈眉善目地對她說“這么熱的天,快進來吧”,她的可愛在鐵面無私的教官面前是無效的。 倪名決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還挺惡趣味的,居然有點期待吃個午飯就能哭到幾近昏厥的丫頭片子會為了跑五圈的懲罰哭成什么樣。 袁一概才跑了一圈半,已經(jīng)氣喘如牛,他前進的腳步不能說跑,只能勉強算挪。 傅明灼追上他,兩個體能弱兒抱團取暖,一路上怨天怨地。 前進過程中,傅明灼差不多整理好了自己的儀容儀表,唯獨頭發(fā)還沒扎,厚厚地鋪了一背,黑色又吸熱,她簡直要中暑了,自己搗鼓了半天,奈何頭發(fā)太長太多,不但沒扎好,而且皮筋還和頭發(fā)攪在一塊了。 傅明灼放棄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求助袁一概:“一概,你會扎辮子嗎?” 袁一概當(dāng)然不會:“我一個男的怎么會?” 傅明灼說:“我哥哥就會?!?/br> 這么一說,袁一概倒是想起來了:“匿名好像會?!?/br> 于是倪名決莫名其妙地看著前頭兩只一胖一瘦的烏龜一步三回頭。 嘖,丫頭片子居然沒哭,不容易。 等他跑近,傅明灼朝他露出一抹純良無害邪的笑容:“你可不可以幫我梳頭發(fā)?” 這說厚就厚的臉皮,這說軟就軟的骨氣,無論見識多少次,都令人驚嘆不已。倪名決手不方便,石膏前一天才剛拆,醫(yī)生建議他不要來參加軍訓(xùn),家里自然也是希望他安心養(yǎng)傷的,可惜他長了一身反骨。 對于傅明灼的不情之請,倪名決原想一口拒絕。不過看她一臉天真無邪,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那點莫名其妙的惡趣味又發(fā)作了,嘴角勾勒起一個頑劣的笑來,放慢了腳步與兩只烏龜并排前進:“可以啊,只要你叫聲好聽的?!?/br> 什么才好聽呢?傅明灼從小看過不少古裝電視劇,鄭重其事地一拱手:“恩公?!?/br> “……”倪名決說,“不太好聽,換一個?!?/br> 他要求怎么這么多?傅明灼乖乖照辦,換了一個現(xiàn)代化的叫法:“帥哥?” 還是袁一概懂倪名決,上氣不接下氣地提醒傅明灼說:“他想聽的是爸爸。” 這下倪名決終于第一次見識到這丫頭的骨氣,她微微瞪大了眼睛,很生氣的樣子,嘴一抿,二話不說加快速度跑了出去,辮子亂七八糟地綁在腦后,隨著跑動跳躍,搖搖欲墜。 她跑出去的時候,頭發(fā)甩到了倪名決臉上,烏黑的發(fā)絲被太陽曬得guntang,灼熱又蓬勃的風(fēng)里,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奶香味。 這香味,開學(xué)第一天的時候他聞到過。 倪名決抬手拿手背抹了一下臉,驅(qū)逐發(fā)絲拂過殘留的些許癢意。 這么多頭發(fā),營養(yǎng)都跑頭上去了。 怪不得長不高。 “你幾圈了?”倪名決問袁一概。 “兩圈。” 倪名決看了眼手表,有一絲擔(dān)憂,“你能跑完嗎?” 袁一概揮揮手,示意他不必管自己,并不忘氣若游絲地叮囑:“轉(zhuǎn)告我媽,我愛她。” 袁一概的速度確實慢得慘絕人寰,等是沒法等的,倪名決給了他幾聲蒼白的鼓勵,再度先行一步。 傅明灼頭上的皮筋也隨著奔跑的顛簸漸漸滑落,在徹底與頭發(fā)分離的一瞬,她反手想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