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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直奔而去。走到半路,她聽到背后有腳步聲,一回頭,倪名決居然抱著小孩殺了個回馬槍。 傅明灼神經(jīng)一緊,立刻往回跑。 然而比不過男生腿長步伐大,她在兩步之遙外,眼睜睜地看著倪名決先她一步把孩子放到了小馬上。 第7章 開學第二天的第一節(jié)課又是數(shù)學課,徐忠亮踩著上課鈴聲踏入班級,學生們黑白色的制服看起來特別整齊,對比昨天簡直煥然一新,講臺下一張張洋溢著青春氣息、精神面貌極佳的臉蛋,讓他在欣慰的同時也深感自己肩負的責任之重,含著殷殷期盼的眼神一一掃過學生們。 很好,全班都穿了校服戴了徽章。 很好,林朝把她那頭粉毛染黑了。 …… 掃到靠窗的角落時,猛地一滯。 倪名決的座位居然又是空的! 徐忠亮為人師者的尊嚴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踐踏和羞辱。 “班長。”徐忠亮沉著臉看向傅明灼,“倪名決呢?” 傅明灼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不知道。 “你們先自習?!闭f完,徐忠亮走到教室外的走廊上,翻出倪名決的手機號碼打了電話過去。 “嘟”聲響了很久,每響一聲,徐忠亮的擔憂和惆悵就水漲船高幾分。 響到后來,徐忠亮覺得自己都要抑郁了,電話終于通了,年輕男孩瞌睡朦朧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喂,哪位?” 這個點還在睡覺?。?/br> 徐忠亮壓抑著火氣,氣得都不想說自己是他的老師:“徐忠亮?!?/br> 誰料到對面毫不猶豫:“不認識,你打錯了?!?/br> 切斷音拉斷了徐忠亮僅剩的理智。 無法無天啊無法無天??! 這世界沒有王法了嗎?! 徐忠亮不能再忍,當機立斷回辦公室,打算找家長號碼登記簿跟倪名決的家長好好聊聊。 走到半道,倪名決打來了回電。 徐忠亮接起來,冷笑道:“現(xiàn)在終于記得我是誰了?” 電話那頭沉默一小會:“老師不好意思,剛才不是我接的電話,我和朋友的手機換錯了?!?/br> 徐忠亮對學生的聲音還不夠熟悉,沒法判斷倪名決說的究竟是不是實話。反正現(xiàn)在在跟他打電話的這個,音色依然滿是剛睡醒的惺忪。 只是再不像話人家終究是狀元,金貴的物種,有點奇奇怪怪的脾氣,徐忠亮都盡力去理解,深吸一口氣:“趕緊過來上課,幾點了都。” 可倪名決要挑戰(zhàn)底線:“老師,我想請一個禮拜假?!?/br> 徐忠亮扶住一旁走廊的欄桿,不然他可能有點站不?。骸袄碛赡??!?/br> 不出他預料,倪名決請一個禮拜的理由正是拒絕當班長時用的看似信口雌黃的借口:要出門旅游。 這徐忠亮能答應?開玩笑。 高一十班課也不上了,集體目瞪口呆看著高一七班的班主任在他們班級外頭的走廊上沖著手機大發(fā)雷霆。 師生倆交涉無果,徐忠亮使出必殺技:“我絕不可能答應,你要請就讓你家長來請!” 倪名決很平靜地回了一句“好的”,然后撂了電話。 徐忠亮以為這就是最終結(jié)果了。雖說銜接班不強制學生參與,但是嘉藍新高一全員參加,無一例外,銜接班只是個名頭,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用來上正課的。 他給倪名決發(fā)了條趕緊過來學校的消息,就回了班里上課。 不到五分鐘,他的手機又進來一通來電。 對方是個女人,聲線平穩(wěn)低沉,很有涵養(yǎng)和威嚴,第一句話是自爆家門:“徐老師,你好,我是倪名決的mama。” 徐忠亮心里升起一陣不詳?shù)念A感,不過他還是相信明輝校董活躍在教育行業(yè),比任何人都明白競爭的激烈,怎么都不至于毫無底線地放縱孩子。 接下來,倪名決的母親刷新了徐忠亮的三觀。 “我來給名決請三周的假,軍訓他會準時回來參加?!?/br> 徐忠亮被震得有幾秒的失言。 剛才還是一周呢,現(xiàn)在換老媽上陣,干脆在已經(jīng)很過分的基礎上又乘了個三? 開什么國際玩笑。 多年的教學經(jīng)驗,徐忠亮見多了藝高人膽大的學生那些層出不窮的saocao作,他實在忍不住懷疑起電話那頭的身份:“你真的是名決mama?” “是的?!睂υ捘穷^的語氣不見慌亂。 “你怎么證明?”徐忠亮越想越不對勁,聲色俱厲地質(zhì)問。 “……”林幼華沉默片刻,“我確實是倪名決的母親,徐老師不信的話可以核對一下號碼。” 徐忠亮壓抑住內(nèi)心的洪荒之力,對著電話那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是,名決mama,你可能誤會了銜接班的意義……” “我在明輝工作,明輝也有銜接班,我非常清楚銜接班的意義?!绷钟兹A打斷,將自己的身份低調(diào)地一筆帶過,她不愿再談,一錘定音,“不知道嘉藍請假需要哪些手續(xù),如果需要家長出面,我會盡快過來學校辦理?!?/br> 通話結(jié)束,徐忠亮陷入茫然和懷疑世界的循環(huán)。 不像話! 他越想越憂心忡忡,原以為倪名決會是班上最讓人省心的學生,可事實上狀元郎的問題似乎棘手異常,最棘手的是家長根本不愿配合校方。 家長放手不管的情況下,學校和老師再想去管,只能用狗拿耗子來形容。 午飯時間,傅明灼跟著人群下了樓梯,二樓樓梯口,袁一概已經(jīng)等著了,脖子伸得老長,翹首以盼,因為傅明灼太矮,淹沒在同齡人中,他完全沒發(fā)現(xiàn)她。 傅明灼舉高了手,熱情呼喚:“一概一概!” “明灼?!痹桓艙荛_人群來到她身邊,往她四周找了一圈,胖臉上顯出一層疑惑來,“匿名呢?” “他沒來上學。”傅明灼回答。 沒來學校居然都不跟他說一聲,袁一概很受傷,走著走著他突然扭頭看向傅明灼,一臉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說他怎么突然……” 后面半句,他閉嘴了嘴。 傅明灼撬不開他的嘴,自己靈光一現(xiàn)想明白了,差點七竅生煙:“因為我和你們一起吃飯,他就不來學校了???” 虧她還真情實意跟他道了還打算請他吃飯! 袁一概沒想到她看著傻白甜一個,心眼倒挺多,居然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過因果猜反了,他糾正:“不對,是因為他沒打算來學校了,所以才讓你和我一起吃飯?!?/br> 傅明灼一琢磨,更氣了。 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反正倪名決就是不想和她一起吃飯。 到了食堂,兩人排隊打飯,袁一概點了四菜一湯,打飯的阿姨還自覺給了他雙倍的飯量,一個餐盤滿滿當當?shù)剡f出來,袁一概接過,像餓了三天的狼雙眼放光:“謝謝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