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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多少,問題是……你敢拿么?”說完他掏出皮夾,在校長辦公桌上放了沓錢,歪頭用不屑的眼神斜視著那個婦女,“想訛我錢?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是誰,不讓我在延吉混了?行,我等著?!?/br>然后他就帶著萬春和兩個小崽子耀武揚(yáng)威的走了。他之所以這么猖狂,一是因為這不是什么好學(xué)校,有錢萬事通;二是他的身份,朝鮮族,來學(xué)校被弟弟的老師傳喚還帶著倆小弟,一看就知道是混子,沒人敢惹朝鮮族的混子,就算他金酒十在延吉已經(jīng)不當(dāng)大哥好多年,可他家還有個金酒九呢!到延吉的第二站是家醫(yī)院,據(jù)說那小姑娘動了胎氣,一路金酒十都沒理金食一,等到了病房,也沒理那姑娘面色鐵青的老媽,大馬金刀的往凳子上一坐,微笑著問:“劉俊贏是吧?你今年多大?”小姑娘畏畏縮縮地看了眼他后面站著的金食一,小聲說:“十五。”“十五?”金酒十聽到她十五差點兒又要回手給弟弟一個大耳刮子,他毒辣的眼神把姑娘上下一掃,眼睛落在姑娘兩坨蔚為壯觀的胸脯上,再迂回看了眼那頭黃毛和她臘黃的臉色,又問:“你跟我弟弟睡了幾次呀?”姑娘的老媽把手里的飯碗往桌上一摔,扭頭瞪著金酒十,“小畜牲,你給我滾出去!”金酒十好像沒聽見似的,又盯著姑娘問了遍:“睡了幾次?”趕在她媽伸手來拉扯金酒十之前,姑娘說:“一次?!?/br>金酒十頓時詫異的驚呼道:“一次就他媽中鏢了?我弟弟牛逼呀!”他也不顧婦女打在他身上的巴掌,只高聲嬉皮笑臉的跟萬春講:“外面不是有好多找男人捐精的小廣告嘛,回頭咱們聯(lián)系聯(lián)系,咱弟弟這槍法,他媽的一炮一個準(zhǔn)兒,干這活兒準(zhǔn)保發(fā)大財!”病房里的人不多,可也絕對不少,他們這一番吵鬧把走廊里的人也勾得都擠在門口,一個個看戲似的探頭探腦指指點點。婦女受不得這奇恥大辱,氣得渾身發(fā)抖,臉如燒紅的鍋爐,她看出這高個子的小流氓死不要臉,打算不負(fù)責(zé)任,奈何自己身為一個母親,卻連一星半點的公道和交待都討不到。她所能做的僅僅是將所有的怨恨和憤怒都付諸于目光,把金酒十的臉深深烙印在腦海,每分每秒的詛咒他。“畜牲,畜牲,畜牲……”金酒十jian笑著收下她的咒罵,回頭朝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姑娘說:“打掉,醫(yī)藥費(fèi)我付?!?/br>那姑娘的爹正在這時從病房外沖進(jìn)來,手里的水果稀稀拉拉掉了一地,如同一只發(fā)瘋的老牛,揪著金酒十的衣領(lǐng)吼得唾沫四濺,“小畜牲,你說的是人話嗎?我閨女才十五!才十五!她這么小就被你弟弟糟蹋了,你現(xiàn)在連個交待都沒有,上來就說打掉,你他媽還是人嗎你!”金酒十被他揪著領(lǐng)子來回?fù)u晃,表情也只在他的唾沫噴到臉上時才露出些不爽,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張溝壑縱橫間溢滿憤怒的臉,憤怒,但無能為力,因此讓人看來尤為心酸。余找找也心酸,他看到男神哥皺著眉厭惡地任憑一個老頭子發(fā)泄他蜉蝣撼樹般的悲哀無助,神色卻仍然不為所動。他不是為那個老父親感到心酸,他是為男神哥而心酸,為他的窘境心酸,更為他那冷硬的心腸而心酸。“你想要什么交待?把你閨女娶回家就算交待了?是,你閨女十五怎么了?十五她就敢跟別人睡,這種姑娘誰他媽敢要??!”老頭子急急說:“那是你弟弟……”“是我弟弟,”金酒十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話,一臉無辜道:“我弟弟是跟她睡了,但誰能證明那孩子就是我弟弟的?”“你放屁!”老頭兒一拳砸向金酒十,臨到跟前卻被攥住了手腕,無論他如何使勁兒,別說打他,就連把手掙回來都做不到。金酒十握著老頭兒的拳頭,煩躁的用朝鮮話對一旁看熱鬧的萬春講:“你他媽也不來幫忙,趕緊把這死老頭兒給我拉走,瞎看什么熱鬧!”萬春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叼著煙流里流氣的把老頭兒拖到一邊,還順帶補(bǔ)了句:“老頭兒,話糙理不糙,這種人你就是把閨女嫁過去也不得好死?!?/br>“就是,”金酒十附和道:“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問問你閨女,她跟我弟弟是第一次么?喂,你跟我弟弟搞之前是處女嗎?”姑娘哭得恨不得暈過去,抽抽嗒嗒地看了眼金酒十,隨即傷心透頂?shù)目聪蛞恢碑?dāng)啞巴的金食一。金酒十耐心告罄,也看向金食一問:“你說,她跟你睡時是不是處兒?”金食一誰也沒敢看,小聲說:“……不是。”“你看,”金酒十當(dāng)即更加得瑟,對那老頭兒說:“你閨女可不是被我弟弟糟蹋的,要不信你問你閨女?!?/br>老頭兒只定定看著他,他老伴兒已伏在椅背上哭得幾近昏厥,病房里一時突然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金酒十和老頭兒之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們都覺得老頭兒的眼神很嚇人,讓人不敢直視。可那高個子流氓卻很坦然地迎視著那道渾濁的視線。“小畜牲……畜牲……”老頭兒念完這幾個字,人突然如同一只炸掉的氣球,“噌”地竄向金酒十,他的身體緊緊佝在一起,頭頂筆直對著金酒十的肚子,那一瞬間能看到他的骨頭突破衣服,露出駭人而凄慘的瘦弱來。他打算一頭撞死這個小畜牲,至少要撞他個肝膽俱裂。但他在撞到小畜牲的剎那動作卻戛然而止。金酒十張開五指,大手一把就扣住那顆發(fā)量稀疏的腦袋,“老爺子,你別這樣行么?我負(fù)責(zé),我肯定負(fù)責(zé),就算你閨女肚子里的種不是我弟弟的我也認(rèn)了,你別來要死要活那套可不可以?”老頭兒卻好像沒聽到他的話,像個拉船的纖夫,腳和腿彎曲了再用力蹬在地上,卻一直被金酒十按著在原地踏步,模樣十分滑稽。他一邊用力,嘴里一邊念叨:“畜牲、人渣、”金酒十點頭應(yīng)承:“是是是,我是人渣。”老頭兒接著道:“你們這群敗類,他媽的高麗棒子!”然后,余找找就看到一直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猩窀缑偷刈兞四?,他幾乎是眨眼間就把老頭兒給拎了起來,提溜到眼前怒不可遏的吼道:“去尼瑪?shù)模闼麐屃R誰高麗棒子!”第20章有朝鮮族的地方,就不能提“高麗棒子”,即使你針對的只是一個人,其他朝鮮族也會立即群起而攻之。如果非要打個比方,“高麗棒子”于朝鮮族,就相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