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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但林子軒在到達(dá)客房區(qū)的時候用獸元力弄了一個小水洼出來,對著水坑整理了一下儀容,確認(rèn)自己頭發(fā)沒有亂糟糟的,這才往前走。林子軒對于各種屬性的親和力都非常高,但是也只能做到最簡單的聚集水汽,或者點個火。想做點別的什么,他是力有未逮的,畢竟沒有使用過技能珠。他走到荀大師住的客房前面,沒看到林家族長身邊的侍衛(wèi)才松了口氣,不然被人理解成獻(xiàn)殷勤就不好了。他還要在林家呆半年多,就算沒人敢排擠他,天天閑言碎語的也影響心情。他剛想請跟著荀大師來的仆人通告,懷里一股大力傳來,然后就看見白墨一個猛沖從門縫里躥進(jìn)去了。剛擺出恭敬孝順臉的林子軒:……剛準(zhǔn)備說荀大師不接外客的仆人:……“墨墨?!”林子軒沒忍住喊了他一句。“喂喂,這位小少爺,請管好您的馭獸!”仆人大驚失色。林子軒不高興,“它都進(jìn)去了,馬后炮有意思么。”仆人:……仆人心里淚流成河,他一定會被荀大師扔進(jìn)煉器爐的!一定會被的!林子軒覺得這個仆人真是沒眼色,“你還不進(jìn)去看看荀大師有什么吩咐?站在這跟我對什么眼。”仆人愣了一下,還沒等推門,就聽荀大師的聲音傳出來,“請外面的小友進(jìn)來吧?!?/br>林子軒被他的稱呼囧了一下,不再管這個仆人,推門走進(jìn)去。還沒站穩(wěn),就聽那個渾厚的聲音道:“就是這個小矮子?”林子軒:……???!林子軒被整個稱呼震了一下,然后聽白墨的聲音傳來,“喂,就算是事實也不要說好么,畢竟是我的馭獸師,給他留點面子?!?/br>林子軒:……???!林子軒覺得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還有處說理么?好在那個老人也沒說別的,“你過來,讓我摸摸骨,要是資質(zhì)太差,我可不會給你做武器盔甲的!”林子軒走過去,這才看見白墨整個是窩在荀大師腿上的,荀大師還生怕他不舒服似的給他順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荀大師好像更有精神了,臉色發(fā)紅,眼睛閃閃發(fā)光。林子軒覺得這個場景有些古怪,具體哪古怪還說不上來。倒是白墨先不滿了,“說什么呢!這可是我選中的馭獸師。再說,你現(xiàn)在不是吃林家的飯,這么說話,不會有問題么?”林子軒剛有點感動,比如自己的馭獸果然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什么的,然后就聽一聲巨大的響動,他驚悚抬頭——荀大師站——或者說跳——起來,因為太過激動,把上好的梨花木椅子撞翻了,但是他全然不覺,打了雞血一樣地抱著白墨走來走去,“多謝白虎大人關(guān)心!我沒事的!沒人敢對我怎么樣的,請您放心,您不用替我擔(dān)心,您日理萬機(jī)已經(jīng)夠費心血的了……”白墨只覺得這么多天來終于有個人能理解自己了。兩只成年白澤派不上用場,同為八階馭獸皇,身為擔(dān)負(fù)天命的神獸被一隊魂體傷成那樣,簡直是沒用的代名詞了——攻擊力就是一切的白墨簡直根本理解他們。林子軒么……白墨覺得林子軒完全沒法理解他憂國憂民的情懷,明明他現(xiàn)在自身難?!冒?,夸張了——還擔(dān)心著整個大陸的局勢??!林子軒他已經(jīng)快吐了。日理萬機(jī)?如果你說的萬機(jī)是指吃,那么白墨的確是挺忙的。林子軒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荀大師——他從來沒見過比白墨臉還大的!真是長了見識了!白墨覺得心里舒泰,外加荀大師就算這么激動,也生怕他趴著不舒服,特別穩(wěn)的托著他,這更讓他覺得滿意,“好了,你先給他摸骨吧?!?/br>荀大師這才想起正事,“還是白虎大人明事理。你把手腕伸出來吧?!?/br>林子軒摸摸鼻子,他不怎么喜歡別人碰他,只是白墨開口了,他也不想拒絕,聽話地探出細(xì)白的手腕。荀大師看他一眼,語氣非常不客氣,“小子,你別一臉不樂意,要不是看在白虎大人的面子上,你當(dāng)我會這么盡力?”林子軒頓了一下,他雖然是不愿意讓別人碰他,但是他敢肯定臉上肯定還是恭敬的樣子,至少沒有不滿露出來,所以被說了一句也覺得很無辜。但是尊敬長者他還是知道的,被說了一句也只是溫聲道:“我知道了,謝謝荀大師?!?/br>白墨卻不高興他這么對自己的馭獸師,毫不客氣地給他下巴一爪子,還是伸出指甲的,“客氣點,你跟誰說話呢!”荀大師被劃了一道血印子也沒生氣,反而立刻改變了語調(diào),恭敬應(yīng)是,“是,白虎大人,我的錯!”白墨想了一下,覺得荀即雖然性格乖僻,但是很有實力。林子軒以后接手林家能把他收為己用就是最好的了,心生嫌隙未免不美,所以還是替他解釋了一句,“碰到你,了解你的資質(zhì),是他的獨門秘法,能夠詳盡知道你的天賦和潛力,這樣才能做出最合適你的武器?!?/br>林子軒年齡不大,但并不是沒有心胸的人,真沒把荀大師剛剛說的話放心上,點點頭,又道了聲謝,然后無語地聽著自己的聲音埋沒在荀大師一大串對白墨善解人意的夸贊中。這之后又足足折騰了盞茶的時間,荀大師才碰到林子軒的手腕。林子軒已經(jīng)完全沒有什么不適可言了,他只想趕快回自己的房間,然后清凈一下耳根。但是荀大師在碰到林子軒的手腕的那一刻,便閉了嘴,微微瞇上眼睛,右手上出現(xiàn)了一個磚紅色的印記,發(fā)出隱隱的紅光,甚至讓他看起來有些寶相莊嚴(yán)。這讓林子軒深刻地認(rèn)識到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看起來這么不靠譜的一個人居然還有這么一面。沒錯,林子軒對荀大師的印象就是一點都不靠譜。他能看出來,荀大師不是在阿諛奉承,他對白墨的所有夸贊——無論是多么惡心多么夸張的話——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何況聽林計和白墨說,荀大師是靠御者家族林家吃飯的,對身為下一代主人的林子軒卻完全不茍顏色,說話要多不客氣就有多不客氣。而在林子軒看來,所有能對白墨產(chǎn)生這種級別敬仰憧憬的人都……嗯,不怎么靠譜。林子軒正在那走神,忽然覺得從手腕處蔓延開一股暖流,流經(jīng)全身。那是一種溫潤滋養(yǎng)的感覺,這股獸元力流經(jīng)的地方就像是龜裂的土地被春雨滋潤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