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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蹤心頭一空。就算知道如今這個局面,兩個人是不大可能再有什么交集了,但李行蹤臨來之前還是做出了最好的打算:他和葉時飛把話說開,盡釋前嫌,然后……“兩清了?!比~時飛重復了一遍,似笑非笑地看著李行蹤,“就當我是給你打了幾年工吧,買了個天大的教訓。你這薪水給的也算厚道?!?/br>李行蹤神差鬼使地提醒了一句,“黑翼和葉時崢也都知道你做的事了。你……”葉時飛斜了他一眼,冷冷笑道:“李行蹤,你是把自己當寶哥哥了吧?”葉時飛瞪著李行蹤,心里莫名其妙地憤怒起來。不僅僅是憤怒,更多的是一種對自己的痛悔。原以為李行蹤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紈绔,玩弄感情兩面三刀,可從這句話來看,原來他不是個紈绔,而是個處處留情的風流種子。我呸。葉時飛有種想吐血的感覺,這么些年的大好光陰啊,他就是被這么個東西耍了個團團轉?!自己的掏心掏肺在他眼里到底算個啥啊?是不是還不如他腳下的一塊青花地磚?“你去死吧?!比~時飛心底里驀然生出一股惡意,咬著后槽牙低聲笑了起來,“你去死吧,李行蹤。帶著你的心上人一起去死吧。”李行蹤掃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車子,一絲恐慌倏地掠過心頭。葉時飛推門下車,一邊走一邊低聲笑了起來。詭異的笑聲在夜色中聽來不像是在笑,倒像是某種兇鳥發(fā)出的、不懷好意的鳴叫。一聲一聲,笑得快要斷氣了似的。李行蹤只覺得一股寒意順著脊柱爬了上來,一剎間毛骨悚然。葉時飛恰在這個時候回過頭掃了他一眼。他的眼角細長,斜眼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風情。而此刻,微微上挑的眉梢眼角卻在車燈慘白的光里透出一抹冷森森的鬼氣。李行蹤的心跳驟然間加快,他推開車門沒命似的朝著葉時飛的車子跑了過去。葉時飛的車里沒有亮燈,后座上一個人裹著毯子,也不知是睡了還是昏了。李行蹤小心翼翼地拉開車門時幾乎聽到自己的心臟在胸膛里砰砰直跳,撞得胸口都隱隱作痛。毯子拉下來,露出這人一張消瘦的瓜子臉。李行蹤腦中嗡的一聲響,整個人都懵了。這壓根就不是葉川!眼睛被蒙著,葉川壓根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車子顛簸得厲害,晃得他直犯惡心。老牛一言不發(fā)地坐在他身邊,偶爾車子顛簸得厲害還會伸手拉他一把。幾個小時之前,老牛給葉川帶來了一盒方便面,打發(fā)他吃了之后就蒙上他的眼睛把他拽上了車。葉川已經(jīng)燒的有些迷糊了,神智不是很清醒,只能模模糊糊聽出車上是四個人。除了司機之外,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男人,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抽著煙,抽的滿車廂都是嗆人的煙味。葉川起初以為這是要把自己放回去了,可是這個陣勢不知怎么就讓他覺得害怕,心里一陣一陣地打冷戰(zhàn)。他已經(jīng)燒了兩三天了,很有點怕再這么燒下去,會把自己燒成個傻子。聽說真有發(fā)燒延誤治療,結果把自己燒成白癡的……車子很突然地停了下來。葉川的身體重重向前一栽,腦袋撞在了前座上,腦中嗡的一聲響,險些暈過去。車外一片寂靜。沒有城市里煩雜的喧鬧聲,像是在郊外的某處。風聲颯颯,風里帶著泥土的味道,很有種空曠的感覺。葉川正怔忪間,就覺得手心里被老牛塞進來一個什么東西。葉川心中一驚,連忙握住,待他反應過來這是一把折疊刀的時候,心里不由得打了個突,不祥的預感頓時變得空前強烈起來。一陣涼風灌了進來,聽動靜老牛先下了車,然后拽著葉川的胳膊把他也拽了下來。葉川這邊腳剛著地,就覺得臉上一涼,臉上蒙著的布巾被老牛給拽了下來。隨即便覺得老牛十分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葉川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兒,就聽老牛一聲慘叫,“這死小子踩死我了……哎呀人跑了……”葉川心里猛然間醒過神兒來,掃一眼正從車頭方向繞過來的兩個大漢,拔腿就跑。作者有話要說:葉老二現(xiàn)在恨死李行蹤了,沒這么容易放過他。這娃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刺激的半瘋了……79、后路“李行蹤開車出門了?!毙ら杂行牡乜粗约旱睦洗?,“要不要派人跟著?那邊的弟兄說葉時崢已經(jīng)跟上去了。”黑六抿了抿嘴唇?jīng)]有說話。葉時崢會跟著李行蹤出去他一點兒也不奇怪。葉川和葉時飛都是他弟弟,他不希望葉川有事兒,也不會希望葉時飛被自己給宰了,自然要先一步找到葉時飛。黑六倒是挺能理解葉時崢的用意,葉時崢是覺得葉川的事兒有黑六在忙,他跟著不過是錦上添花,站在一邊白著急的份兒,還不如趁著黑六分不出神來收拾葉時飛,搶先一步把這個闖禍的二弟給料理妥當。“李行蹤沒帶人?!毙ら终f:“不過他們賬上有出賬。應該是打算付給葉時飛的?!?/br>黑六搖搖頭,神色譏誚,“我說他無知無畏,他還不服氣?!?/br>“你的意思是……”黑六反問他,“別人管葉時飛叫什么?”葉時飛的外號肖楠是知道的,但是為什么叫這個外號,他就不太清楚了。這會兒就算他想問時機也不對,一個兩個的都急的火燒眉毛了,自然不能在這些細枝末節(jié)上花心思。“陳棒子的場子都翻過一遍了,”肖楠把幾張紙推到了黑六面前,“他和他幾個心腹也都派人盯著呢。并沒有什么異動。”黑六的眉毛皺了起來,“不是讓你主要搜搜郊區(qū)那些庫房?”“大面上的都看過了?!毙らφf:“私底下的地方正一處一處地細搜。這兩個地方是剛送過來的消息,沒敢驚動,只讓人暗中盯著呢。”黑六挑起眉頭看著他,“怎么說?”“陳棒子有個二老婆,原來是個跳舞的。這個二老婆有個不成器的弟弟外號叫古小二,在十三街開了個酒吧。這是古小二的私宅,他一直住酒吧,很少回家的,這幾天卻一直在這里貓著不出門?!?/br>見黑六不言語,肖楠又說:“還有一處在西郊,是陳棒子的軍師老劉給他侄子租的房子。之所以懷疑這里,一是從沒有人聽說老劉有侄兒,二是老劉平時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是手里有錢,市區(qū)什么樣的房子買不到?偏偏跑到西郊去租房子,這就有點兒奇怪了?!?/br>黑六問道:“什么時候租下來的?”肖楠看了一眼手里的報告,“年后租的。交了半年的租金。”“什么樣的房子?”“老居民區(qū),一樓,獨單,帶個小院子。”“讓老郝帶幾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