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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太對勁,“啊,那啥,我其實吧……其實這都是書本上的知識……”“書本上的?”“書本上的?!比~川堅定地點頭。必須是書本上的啊,否則對面的大野狼該炸毛了。生平頭一次度蜜月,咋地也不能留下陰影啊。葉川正挖空心思地琢磨怎么表白自己有一顆純潔的小心靈,黑六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把這個話題揭過去了,“咱們來這里也不是光為了堵一鵬,晚上早點兒睡,明天我?guī)闳ド嚼镛D(zhuǎn)轉(zhuǎn)。”葉川立刻高興起來了,“好?!?/br>雖然黑六說了來這里不是為了堵黑一鵬,但是在葉川看來,堵黑一鵬的事兒還是得排在游山玩水的前面。黑六為他做了很多,葉川也想為自己的愛人做點兒什么。65、綠茶與可樂黑六推開餐廳的大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角落里的黑一鵬,心里不由生出果然如此的想法來。葉川讓他過來買兩罐可樂的時候,他心里就多少有點兒懷疑了。他知道葉川其實并不愛喝可樂,何況還是在餐廳這樣一個對他們來說比較敏感的地方。不過,既然真的碰上了,黑六覺得也沒什么可猶豫的,這樣的見面本來也是他來這里的計劃之一。已經(jīng)過了晚飯的時間,餐廳里除了黑一鵬之外就只有一對來度假的中年夫婦和那位被稱為華叔的中年服務(wù)員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黑一鵬幾乎在同一時間就看到了他。顯而易見的驚訝。黑一鵬瞪大了眼睛,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幻覺,居然會在遠(yuǎn)離B市的地方遇見這個人。幻覺先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有一段時間沒有這么近距離地看見黑一鵬了,他似乎又長高了,面對面坐著的時候,兩個人的視線幾乎平齊。這讓黑六心里驟然生出幾分感慨來,如果他們就這樣一直耗下去,也許再過幾年在大街上碰到都會認(rèn)不出彼此了。兄弟倆隔著木質(zhì)餐桌互相打量著,默契十足的保持著沉默。這對黑六來說,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個很好的開端了。“黑先生,”華叔隔著半個餐廳招呼他,“需要點兒什么?”黑六從黑一鵬臉上移開視線,沖著華叔深處兩根手指,“麻煩給我拿兩罐可樂?!闭f著瞥了一眼黑一鵬手邊的瓶裝綠茶,問道:“你需要什么?”黑一鵬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br>一旦開口說話,兩個人之間仿佛凝固了似的氣氛就微妙的有了幾分松動的跡象。黑一鵬沒話找話地問道:“誰喝這個?”“葉川。”黑六從華叔手里接過可樂,道謝之后將兩個罐子并排放在了桌面上,耐心十足地解釋說:“他其實也不是很愛喝這個,只是……嗯,故意制造一個機會吧。他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wù)??!?/br>黑一鵬挑了挑嘴角,要笑不笑地哼了一聲,“我還以為我同學(xué)有什么事兒要約我在這里談呢,搞半天原來是個圈套?!?/br>“對不起?!焙诹肫鹪缟蟿偲鸫驳臅r候,隔著起居室的窗戶看見葉川攔著兩個女生東拉西扯的樣子,不覺有些好笑,“他其實……”“他還真是挺有手段的。”黑一鵬冷笑,“連我的同學(xué)都能被他忽悠的……聯(lián)起手來制造機會。”黑六的表情沉了下來,“一鵬,葉川不僅是我的愛人,也是我的家人。我希望你對他的態(tài)度能夠保持基本的禮貌。而且,”黑六停頓了一下,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我不記得你的家教里有對別人冷嘲熱諷這一條?!?/br>黑一鵬聽到“家人”兩個字,臉色變得僵硬起來。心里卻有些不太服氣,下意識地就把臉扭了開去,“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嗜好?!?/br>“不是嗜好?!焙诹膊幻靼自掝}怎么會拐到這么一個詭異的方向上去,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計劃。不過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里,也就沒有必要特意繞開了。不管他能否接受,葉川都是他的伴侶,這是黑一鵬遲早要面對的事實。“一鵬,你我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你還是一個未來的警務(wù)工作者。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每個人都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只要不觸犯法律,不去殺人放火、謀財害命。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任何人來指手畫腳。如果你做不到對我和我的伴侶保持基本的尊重,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br>黑一鵬被殺人放火、謀財害命這兩句話戳中了心窩,臉色頓色變得煞白,“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覺得……媽很可能接受不了……”話沒說完黑一鵬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黑六的眼神轉(zhuǎn)冷,他凝視黑一鵬片刻,用一種談?wù)撃吧说那徽{(diào)淡淡說道:“如果她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母親,當(dāng)年就不會坐視那些事發(fā)生在我身上。既然她已經(jīng)放棄了母親這個身份,那就表示她沒有資格對我的生活發(fā)表什么看法。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都和我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br>話題終于不可避免的落到了無法揭過的往事上,黑一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徒勞的掙扎來,“葉川說的……都是真的?”黑六平靜地反問他,“他說了什么?”“他說你是被爸爸給賣了,被人綁去黑診所割器官……”黑一鵬凝視著黑六,眼神中漸漸透出絕望。他已經(jīng)從黑六的表情里看到了自己想要求證的答案。“為什么會這樣……”黑一鵬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黑六對餐廳另一側(cè)的幾個人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回頭看時,黑一鵬的眼圈已經(jīng)開始微微發(fā)紅了。他其實……也還是個孩子呢。黑六在心里嘆了口氣,忽然不想再追問他的父母都在他面前把那些不堪的往事粉飾成了什么摸樣。對他的父母,黑六已經(jīng)不想再去花心思了。他們養(yǎng)育了他,他也為這份養(yǎng)育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他的人生軌跡被扭轉(zhuǎn),前途盡毀,被丟入滿是渣滓的牢里受盡折辱,對整個世界的看法都因此而改變。就當(dāng)是兩清了吧。黑六想,不怨恨,也不再關(guān)心。生活總得繼續(xù),自己的注意力還是留給更加值得的人吧。“你恨他們?”黑一鵬直勾勾地看著他。黑六緩緩搖頭,“他們對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br>“你不想認(rèn)他們了?”黑一鵬空茫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異乎尋常的固執(zhí),“其實知道你出來了之后,媽去找過你,她說……”“夠了!”黑六失控般喊了起來。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黑六把臉埋進(jìn)掌心里用力揉了揉,壓低了聲音用一種盡量平靜下來的語氣低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她來探監(jiān)的時候跟我說什么?嗯?她說她知道我受了委屈,但是那個人支撐著整個家,把我養(yǎng)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黑一鵬怔怔地看著他,微微流露出受驚似的表情。黑六面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