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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將軍餉給送到。 沒有軍餉,你讓本官怎么給他們發(fā)?” 死一個人就要發(fā)三十級兩的撫恤銀或者是三十六石的糧,朝廷一共就撥了那么多軍餉,光是張云高一個人就不知道克扣了多少。 而且除了張云高,還有各個層次的盤剝,他都沒分到多少呢,哪兒來那么多錢再去發(fā)撫恤銀。 “可是將軍……” “沒有什么可是的。” 薛勝打斷了那名千夫長。 “有時間就多讓你手下那幫人多練練,別就會一些花把勢,遇到倭寇就能少死幾個,也就不需要什么撫恤銀了。 好了,本將還有軍務要處理,你們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別再來打擾本將?!?/br> 說完,薛勝就大踏步離開了。 薛勝離開后,趙成與秦虎兩人走到了一個無人的街角,滿心的氣才敢發(fā)出來。 秦虎一拳打在圍墻上,憤慨的說到:“什么朝廷沒發(fā)軍餉,軍餉明明早就到了!肯定全部都進了他們的私庫了!狗官!就是一群狗官!” 與秦虎相比,趙成平靜了許多,臉上一片冷凝。 “他說沒到,我們又有什么辦法?他們剛到泉州,就將單將軍排擠到一邊,軍政大權都在他們手里,我們能怎么辦?!?/br> “軍餉不發(fā),我們可以等。 可是沒有撫恤銀,那些死去的弟兄的妻兒怎么辦?!不說這五千人,就說朝廷派張將軍來泉州以來,都死三四萬人了,哪發(fā)過一次軍餉,一次撫恤銀?! 軍營里怨聲載道,可那個所謂的統(tǒng)帥聽過一次嗎?!沒有!他甚至連軍營去都沒有去過!”秦虎怒吼著。 趙成沉默了一會兒,冷聲說到:“我們再等兩天,明天再叫上幾個人一起去求將軍。 如果兩天后還是沒有結果,我們就用自己的方法來。” 兩天后。 剛從青樓出來張云高還沒進轎子就被以趙成為首的十數名軍士攔住了去路。 趙成等人全部單膝跪下,面朝張云高,齊聲道:“請大人發(fā)放撫恤銀!” 張云高是閑散文官,被這中氣十足的聲音一喊,嚇了一跳,腳下意識的就退了一步。 反應過來后,色厲內荏的呵道:“你們這是干什么?!脅迫本官嗎?!” 沒人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又一遍的大聲道:“請大人發(fā)放撫恤銀!” “反了!反了你們!”張云高氣急敗壞的喊到,往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把抽出了轎旁侍衛(wèi)腰間劍,兩步上前,一劍刺到了的肩膀上。 肩上有鎧甲,張云高一次沒刺進去,踉蹌了一下,反手就用劍刃在沒有甲胄的胳膊上劃了一劍,片刻,獻血就染紅了衣服。 “千夫長?!?/br> “千夫長?!?/br> 趙成身后的人焦急的喊到。 趙成本人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目視前方,平聲說到:“請大人發(fā)放撫恤銀?!?/br> “你……”張云高心里也有點發(fā)怵,讓人殺人他敢,自己動手卻是沒膽子的。 狠狠的將劍扔到地上。 “你們愛跪就跪著。” 而后就鉆進轎子,揚長而去。 張云高走后,其他人連忙撕開衣擺,將趙成胳膊上還在涌血的傷口包住。 “千夫長,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一人垂頭喪氣的說到:“千夫長,我不想我死的時候我家里人還拿不到撫恤銀。 我婆娘有老人要養(yǎng),還有三個兒女要養(yǎng)。 我要是沒了,再沒有撫恤銀的話,他們就活不下去了。” 他身上的一人一拳打在了他身上,粗聲道:“說什么呢?!這種不吉利的話你也說?!?/br> “我也不想說,我更不想死。 可你們也見了,每次和匈奴打一次就要死多少人,說不定下次就輪到我了。” 這下,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半晌后,趙成站了起來。 “我們回去?!?/br> 說完,趙成頓了一會兒,看著張云高離去的方向,眼中的神色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既然他不給,我們就自己取,活路我們自己找?!?/br> ** 上元府。 剛下朝的寧硯找上了溫梅芷。 “梅芷,不是說等壽遠郡公班師回朝的時候再啟程去泰山封禪嗎?如今怎么提前了?難道是出了什么變故?” 溫梅芷看了看左右,說到:“我們找個無人的地方說話?!?/br> 等兩人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后,溫梅芷這才開口:“泉州送來的那封大勝的軍報是假的?!?/br> “假的?”寧硯的眉頭蹙了起來。 “這可是欺君罔上,壽遠郡公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 他這是篤定了有張貴妃在,陛下不敢拿他怎么樣?” 溫梅芷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說些什么。 “這件事你先不要說出去,章公也先不要告訴?!?/br> 寧硯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所以陛下就打算提前啟程泰山,這樣即使真相傳開,圣駕已行,也就不可能再返回了?” 溫梅芷默認。 寧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戰(zhàn)事出了問題,皇帝先想的不是召集群臣商議解決之法,反而想辦法去壓下消息,好為他泰山封禪去鋪平道路。 這與自欺欺人有什么區(qū)別? “那泉州那邊怎么辦?總不能繼續(xù)讓壽遠郡公再指揮下去吧?” “我去?!?/br> 寧硯一愣。 “什么?!” “我會去接替張云高的位子?!?/br> 溫梅芷平靜的說到,平靜到似乎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無關自身的事。 而寧硯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梅芷,那是戰(zhàn)場,而且更傳倭寇生啖人rou的!” 溫梅芷沒想到能從寧硯的嘴里聽到這種話,笑了一下說到:“清墨,你什么時候開始相信這種不著邊際的傳言了。 生啖人rou那只是繆言罷了,我是見過倭寇的,他們雖然兇殘,但還沒有到生啖人rou的地步,那是野獸,不是人。” 見溫梅芷還能笑的出來,寧硯真想給她豎起大拇指。 “不管那是不是傳言,戰(zhàn)場都是危機四伏的,你……你……反正你不能去?!?/br> “我本來沒有生過這種看法?!?/br> 溫梅芷道。 “但我看了你給壽奴寫的戲本。 戲本中的穆桂英能以女子之身掛帥,統(tǒng)帥數十萬雄兵,我為什么不行?” 寧硯:“……” 他給蕭啟崇寫這個戲本的原因是想讓蕭啟崇看到女子的另外一面,希望他將來他臨朝之時能夠稍稍提高一點女子的地位。 沒想到到頭來,這戲本沒怎么啟發(fā)蕭啟崇,卻激勵了溫梅芷想上戰(zhàn)場的心。 “清墨,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這一趟我是一定會去的。 父親還在時,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