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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磕,鼻血一下便流了出來,眼淚也飆了出來。 這種舉動換作以前的寧硯,是不可能做的。 說的好聽一點,原主那叫寬容大度,說的不好聽一點,那就是懦弱。 原主小時候在京師上元府待過幾年,也算是過了幾年的好日子。 祖父寧伯生辭官后,日子風(fēng)光不再,巨大的落差造就了原來寧硯的性格。 自詡清高,溫潤謙恭,實則懦弱膽小,謹(jǐn)小慎微。 而現(xiàn)在的他,絕對不是什么肯吃虧的主兒。 劉廣爬起來,泛紅的雙眼圓瞪向?qū)幊?,但沒等他說話,管光武的一聲“還不快滾”就讓劉廣xiele氣,牙關(guān)緊咬,捏緊雙拳,用袖子遮著臉走了。 劉廣離開后,其余的學(xué)子也都埋下頭繼續(xù)吃飯。 和他們無關(guān)的人和事,他們只當(dāng)看戲就成。 管光武走到寧硯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坐著的寧硯。 “剛才絆的那一下讓我看你順眼一點了。 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只會忍著,我只會更加的瞧不起你?!?/br> 寧硯看管光武一副“我瞧得上你是你的榮幸”的樣子,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 “我只是發(fā)現(xiàn),忍一時,風(fēng)未平,浪未靜,于是就不想忍了。” 管光武對這句話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看來生了場病,腦子倒是開竅了?!?/br> 寧硯:“……” 作者有話說: 詩找不到合適的,就自己編了,我知道編的亂七八糟,但作者水平就在這兒了,就忽略它吧。 第5章 歸家 管光武在寧硯的對面坐了下來,在方桌上擺上了四盤菜,兩葷兩素。 端的是油香四溢,香氣撲鼻。 在四盤菜的旁邊,還有兩個碗,一個碗里裝著炒白菜,寡淡無油,另外一個碗里是三個饅頭。 寧硯默默地將碗往自己這邊拉了一點,然后垂下眼簾,強迫自己只看自己的兩個碗,然后一口一口吃著,在心里默念著:以中有足樂者,不知口體之奉不若人也。 管光武見寧硯沒反應(yīng),郁悶的用筷子敲了敲嫂盤子。 “寧硯,我們打個商量如何?” 寧硯也不抬眸就道:“你說。” 管光武以為寧硯這樣是不受誘惑,坦然淡定,但只有寧硯自己知道,他其實在暗暗吞咽著口水,嘴里的饅頭嚼的也沒有滋味。 快一個月沒有嘗過一點rou味了,現(xiàn)在rou就擺在自己的面前,他要沒點反應(yīng)那就是和尚了。 “今天曹夫子讓寫的詩,你回去給我寫一首,我給你半貫錢?!?/br> 寧硯蹙起了眉頭。 “代筆?書院有戒律,代筆者鞭笞二十?!?/br> 他雖然意動,但理智還在。 被鞭笞上二十下,得來的半貫錢還不夠他用來養(yǎng)傷的。 “你怎么這么迂腐,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你只要把詩寫的爛一點,我再謄錄一遍,夫子會察覺?” 見寧硯還在猶豫,管光武不快的道:“我這是給你送一個來錢的路子,你不愿意,書院有的是人愿意?!?/br> 寧硯沉默片刻后,點了點頭。 “好?!?/br>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管光武扔下了筷子站了起來。 “東西今晚給我,錢從我剩在你那里的扣。 這菜我也不吃,都給你了,我要回去看書?!?/br> 如果只聽他這最后一句話,不去看他讀的什么書,還真的會以為他是一個勤奮好學(xué)的人。 管光武離開后,寧硯的視線情不自禁就落到了他留下的四盤菜上,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筷子也隨之伸了出去。 傍晚時分,寧硯將寫好的試給管光武送去。 管光武隨意瞟了兩眼就塞進了懷里。 “下次還找你?!?/br> 說完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 “等一下?!?/br> 寧硯叫住了他。 “我想提醒你一句,院試的時候,你最好不要有找人代考或者是夾帶,不然不僅你有事,還會累及家人?!?/br> 管光武轉(zhuǎn)過身,眼中帶著異色上下打量了寧硯幾眼,才開口道:“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我本來就盼著這第二次也考不中,好讓我爹他們死心讓我繼續(xù)科舉。” “不過我領(lǐng)你的情,以后有事要幫忙,可以來找我?!?/br> 寧硯看著管光武的背影,失笑的搖了搖頭。 他本來只是想著從管光武身上賺了錢,得了好處,所以才會出言提醒他一句。 沒想到卻得了管光武的一個人情。 管光武的一個人情在別處可能不管用,但在這鳳鳴縣的地界可是無價的。 他這一句話說的真值得。 這天,寧硯從學(xué)舍回到齋舍不久,一個書院的護院找上了他。 “有人來書院找你?!?/br> 寧硯一邊往書院大門走去,一邊想著是她娘還是秋歌來找他,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半個月沒見,他好像有些想她們了,雖然他與她們只相處了半個多月。 等在書院門口看到找他的人,寧硯還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不是白淑蘭,也不是陸秋歌。 來人是平德村的菜農(nóng),叫王青牛,為人老實憨厚,心腸也不錯,他爹寧遠(yuǎn)平去世的時候,王青牛還來寧家?guī)瓦^大忙。 “青牛哥?!?/br> 寧硯喚了一聲。 看到寧硯出來,王青牛憨笑了一下,把挑著兩個空籃子的扁擔(dān)放下,然后從其中的一個籃子里取出了一個布袋。 “硯哥兒,這是俺來縣里賣菜你娘和你媳婦讓俺順便給你帶來的,是用剛收的麥子做的烙餅,還撒了芝麻,可香了,你快收著?!?/br> 寧硯連忙伸手接過,打開看了一下,露出了笑容。 烙的焦黃的干餅,白色的芝麻點綴在上面,看的人口齒生津。 這是平德村的一個習(xí)俗,每次小麥豐收后,磨成面,烙成餅,第一口一定要讓一家之主來吃。 寧家現(xiàn)在就三個人,寧硯是唯一的男丁,理所應(yīng)當(dāng)就是一家之主。 即使他不在家中,她們也惦記著他,托人帶來了烙餅。 寧硯拿著餅,似乎能從中感受到剛出鍋時的溫度,一如他剛來這個世界,白淑蘭那欣慰的眼神和陸秋歌喂上的那一碗熱粥。 有人惦記著的感覺真好。 “她們還讓俺給你帶句話,說麥子已經(jīng)收完了,今年的收成還不錯。 還說你去府城趕考的錢也攢夠了,讓你不用擔(dān)心了?!?/br> 寧硯點了點頭。 “青牛哥,你等我一下,再幫我捎點東西給她們?!?/br> 說完,寧硯便快步回了齋舍,在床邊的箱籠里翻出了半只用油紙裹著的烤鴨。 這是昨天管光武請他吃飯時剩下的,他用油紙裹著準(zhǔn)備今天吃的。 這半個月,因為管光武的緣故,寧硯在吃食上比在寧家好上太多,還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