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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諸佛龍象 文案: 寧家自詡的書香門第,但成為寧家獨子的寧硯表示,他不想聞要什么書香,只想要米香。 而為了米香,他唯一的出路就是科舉。 過院試斬鄉(xiāng)試,闖會試入殿試,少年意氣,平步青云。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科舉出仕,成家立業(yè),迎娶童養(yǎng)媳,當(dāng)上首輔,走上人生巔峰的故事。 本文女穿男,會娶妻。 朝代架空,考據(jù)者不用太較真。 內(nèi)容標(biāo)簽: 性別轉(zhuǎn)換 情有獨鐘 平步青云 穿越時空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寧硯,陸秋歌 ┃ 配角:白淑蘭等 ┃ 其它:科舉,女穿男,種田 第1章 寧家獨子 序: 史載:章武三年,蜀昭烈帝備于永安病篤,召亮于成都,屬以后事,托孤于亮,亮泣允。 帝崩,亮承帝位,改年號承德。 開新法,革新政,秣馬厲兵。 三年,滅東吳,又三年,平北魏。 是時,三國歸于大蜀。 過三百年,蜀亂,十國混戰(zhàn)。 又十年,涼國勢大,取十國代之,定國號涼。 自高祖開國,至今已一百又二八年也。 ** 鳳鳴縣,隸屬寧安府。 睢陽鎮(zhèn),隸屬鳳鳴縣,而平德村是屬于睢陽鎮(zhèn)下轄的一個村子。 平德村,寧家,書房。 “說什么‘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鐘粟’,你倒是給我弄一粒米出來啊?!?/br> 書案后,一個身穿白色襤衫,面容清秀俊逸,年約十六七的年輕男子單手托著下巴,嘆息著看著面前的幾本書。 另外一只手按在自己空蕩蕩的肚子上。 “為什么要讓我遭遇這些啊……” 一覺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個世界,來到這個歷史在三國就轉(zhuǎn)了個彎兒的朝代,大涼。 身下還多了點兒零件,由一個上進的女青年變成了這個平德村寧家的獨子,寧硯。 寧家三代單傳,如今的寧家就只剩下寧硯這么一個男丁。 說起寧家,那也算是這平德村的“望族”。 寧硯的祖父寧伯生是二十年前科舉的傳臚,但為人不懂變通,在翰林院待了十年還是一個從五品的侍讀學(xué)士,實權(quán)是一點沒有。 郁郁不得志的寧伯生在五十歲的時候上書致仕,隱居鳳鳴縣。 除了留下一個不慕名利的好名聲外,就帶回了裝了數(shù)輛馬車的書。 來了鳳鳴縣后,發(fā)現(xiàn)在縣里想買一座好宅子自己攢的錢好像不夠。 所以寧伯生就拖家?guī)Э诘牡搅似降麓?,蓋了一座大宅子,買了幾畝地。 然后準(zhǔn)備好好享受生活的寧伯生兩年后就撒手西去了。 寧家就交到了寧硯的父親寧遠(yuǎn)平的手上。 寧遠(yuǎn)平從小體弱,有了寧硯這個獨子后就再無所出。 二十五歲中了秀才后,就一直在為考舉人奮斗,數(shù)次不中,最后拖著病體死在了考場之中,一時間讓人扼腕嘆息。 寧伯生本來留下的家底就不豐厚,讀書趕考更是燒錢的事,寧遠(yuǎn)平就將地給賣了,只留下能堪堪養(yǎng)活寧家一家的地。 而寧遠(yuǎn)平死后,沒了他這個秀才,寧家就要交賦稅,本來堪堪養(yǎng)活一家人的地就顯得不夠了。 但在寧硯的母親白淑蘭看來,肚子可以餓著,書一定要讀,科舉也一定要考。 便帶著寧硯的jiejie,實際上是買來的童養(yǎng)媳兼侍女的陸秋歌接一些繡活之類的私活供寧硯去書院讀書。 而寧硯也很爭氣,十三歲就成了童生,之后便在書院老師的建議下,準(zhǔn)備上三年再去參加院試。 今年六月就是院試的時間,但四月的時候,寧硯便一病不起,直到一命嗚呼,換了一個靈魂。 現(xiàn)在的寧硯整整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才接受現(xiàn)實、適應(yīng)這個完全陌生的身體。 本來就不富裕的寧家被寧硯這場病一拖,更加的捉襟見肘起來。 成天吃不飽的寧硯就將主意打到了書房里那成架成架的書上。 書在古代可以算是奢侈品了,賣上一些至少緩解目前的窘境是可以了。 但寧硯只是露了這么一點小苗頭,他娘白淑蘭差點沒用命來勸他打消這個念頭,說什么她以后去了沒臉見他爹,沒臉面對寧家的列祖列宗。 他的童養(yǎng)媳陸秋歌也暗自垂淚,讓寧硯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 后來就算是沒吃飽寧硯也說吃飽了,因為他清楚,他一旦開口,家里的兩個女人就算是自己空著肚子,也要讓他吃好。 他只是讀書寫字,而兩個女人要cao勞家里,還要做農(nóng)活,接私活,起早貪黑的,如果空著肚子,身體肯定承受不下去。 他也想過幫忙,但他一開口兩個女人的反應(yīng)就和他要賣書是一樣的。 所以寧硯就像現(xiàn)在這樣,在他娘和陸秋歌下地的時候,他就在書房閉門讀書。 寧硯之前是專門研究宋史與明史的。 在穿來之前,正在做的課題就是“宋朝到明朝科舉制的變遷”,各種文獻不知道看過多少,再加上原主留下的扎實的底子,他再努力一個月,鄉(xiāng)試不敢說,對即將到來的院試應(yīng)該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唯一讓他發(fā)愁的就是怎么能讓家里的人先吃飽穿暖了。 看著這一屋子的書,寧硯開始惆悵起來,明明坐擁一座金山,卻一點都不讓他動用。 他不想要什么書香墨香,他只想要米香面香。 突然,寧硯腦海中滑過了一抹亮光,身體也不自禁的微微前傾。 不讓賣,他可以租啊。 他們書院有寒門書生,也有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家子弟。 這兩種人都是可以租借書籍的對象。 對寒門的可以借些儒家著作,對那些無心讀書的人他可以租借一些雜家書籍,或者是志怪記神的書,比如之類的。 這些書雖然對科舉沒有幫助,但勝在有趣,很適合那些不想學(xué)習(xí)但被家里人逼著在書院讀書的富家子弟。 反正他祖父當(dāng)了十年的翰林,積蓄基本上全部用來收藏這些書,各個方面都有涉及總有能滿足他人需求的。 這樣想著,寧硯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走到書架之間開始挑選書籍。 他的病已經(jīng)大好,不日就要前往縣里的書院,如果這些書都能租出去,他下次回來就能買點米面回來了。 剛等寧硯找好要帶的書,書房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臉型五官姣好秀麗,但因為長期食不果腹、日夜cao勞而身影瘦弱,臉色蒼白的女子走了進來。 她叫陸秋歌,是寧硯已經(jīng)去世的爹買到寧家的,比寧硯大兩歲,寧硯還小的時候都是稱呼她為jiejie的。 陸秋歌一身麻衣,雙眸恬靜,臉上帶著愉悅的輕笑,剛進門開口便說到:“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