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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來來,小二你和我說說,你是怎么把東西買回來的?!睋炻┞铮m然大部分時候是大同小異的,但是對于藏家來說,無論聽多少遍,都是新鮮的。徐邇講的故事非常平淡,只能說是平鋪直敘的將過程講了一遍,自然,隱藏了他路過的時候就知道里面有好東西,然后特意去那里買的東西。“可惜了,連老哥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親手淘換一件南宋汝窯的瓷器,結(jié)果卻因為后繼無人,白白將一件國寶級的瓷器拱手讓人。五萬塊,他也真敢賣?!?/br>張老將汝窯天青釉葵花洗放回盒子,“我這后天有一個小型的鑒賞會,你到時候帶件好點的東西過來?!?/br>“好的?!毙爝凕c頭,然后想著明天是不是把自己家里的宋微宗,再拿出來轉(zhuǎn)一圈。“別拿人家都知道的東西糊弄,拿點新鮮的?!睆埨匣盍似甙耸炅耍裁礃拥娜藳]見過,像徐邇這樣簡單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哦。”徐邇很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上次張老就叫徐邇?nèi)⒁娺^一個小型的交流會,徐邇就是,雖然大家都很喜歡,圍著欣賞,但是只拿得出一件東西的話,會被人以為是沒有什么藏品,手里只有這一樣拿得出手的東西。“挑個好點的。”張老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知道了?!毙爝冞B忙點頭,心里盤算著,要不就把自己的李墨拿出來。李墨被他收藏至今,貌似還沒有露過面,這次正好是個非常合適的機(jī)會。“師叔,要不我把李墨拿出來?”徐邇想好后,又怕張老覺得不合適,于是小聲的問道。“你的那塊李墨?嗯,很不錯,就它吧。”張老面上表現(xiàn)出一種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臉色,但是心里其實非常滿意的。李墨,那也許是這個世界上存世的唯二的千年古墨了,拿出來絕對可以造成轟動。雖然活財不露白,這句話像是張老這樣的老年人理解的比較透徹,自己找到的好東西,輕易不會示人。但是像徐邇這樣的年輕人,竟然也懂得這個道理,并且像是一個小倉鼠一樣,只管往窩里搬東西,幾乎都不往外拿,真是讓張老又愛又恨。之后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張老就讓徐邇離開了。每次淘換到好東西,徐邇都會急著回家好好研究一下,等到過上幾天,就會對手里的那件東西了解的仔仔細(xì)細(xì)。張老知道徐邇的這個習(xí)慣,也覺得這樣的習(xí)慣非常好。唯一讓張老不認(rèn)同的,就是徐邇有個毛病,東西不能過夜,要是當(dāng)天不拿回去,就會全身難受。因此,張老和徐邇說了幾句,就讓他回去了,省得這孩子熬壞了身體,然后又被老郭念叨。徐邇開心的抱著汝窯天青釉葵花洗,心情跳躍的回到了家。結(jié)果一進(jìn)門,大山和小白就竄了過來,差點將徐邇撲倒,讓徐邇的小心臟,差點心跳過速。幸好徐邇這兩年身體鍛煉的不錯,不然自己手里的汝窯天青釉葵花洗,說不定就飛出去,摔個粉碎。第二天,徐邇哪里都沒有去,而是抱著汝窯天青釉葵花洗慵懶的躺在床上,神游天外。這件汝窯天青釉葵花洗上面,有著一個非常悲壯的故事,或者說每次的王朝更迭、改朝換代,都是由鮮血和生命堆砌起來的。而南宋的那段歲月,更加悲壯一點。崖山之后無中國。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汝窯天青釉葵花洗最主要的一個主人,是一位南宋的中級官員,五歲開蒙,十六歲考取童生,二十歲成為秀才,以一介農(nóng)子的身份,娶了當(dāng)時一位知府的千金,二十六歲進(jìn)士及第,真真的算得上是‘春風(fēng)得意馬前蹄,一朝看遍長安花?!牡浞?。但是他身處的卻是南宋后期,一個風(fēng)雨飄搖的動蕩時期,人人曾贊的詩詞才華沒能給他和他的家人安穩(wěn)的生活。整整十幾年,他都在一種動蕩且不安定的生活中四處流轉(zhuǎn)。妻子、兒子、女兒、孫子,一個個都離他而去,到最后,他用心愛的汝窯天青釉葵花洗換了一件干凈的衣服,劃著竹排,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這件汝窯天青釉葵花洗在之后先后換了十幾個主人,作為一件珍貴的宋代古玩,它雖然一直被人小心收藏者,但是真正喜愛它的,倒是不多。除了第一位主人之外,之后直到明代中期,才有了一位當(dāng)時極為有名的畫家,無意間得到了它,之后將它當(dāng)作至寶,每天都小心擦拭,用它繪畫。在畫家死后,這件汝窯天青釉葵花洗當(dāng)了陪葬品,在清末民國時期被人挖了出來,但是在當(dāng)時沒有被人認(rèn)出來,被盜墓者當(dāng)成戰(zhàn)利品留在了家里。徐邇猜測,這件汝窯天青釉葵花洗后來被盜墓者的后人放在家里,也許又經(jīng)過了什么事情,之后被賣給了蓮都堂。最后,被徐邇撿漏,成了他的又一件收藏。值得一說的是,用這件汝窯天青釉葵花洗當(dāng)作陪葬品的那位畫家,名叫沈周。說起沈周可能很多人都不熟悉,但是要說起他的一位極為出名的學(xué)生,和他并稱為‘吳門四家’。這個學(xué)生的名字,叫做唐寅,唐伯虎。說起來,這件汝窯天青釉葵花洗,還是帶給了徐邇很多驚喜的。比如說,讓自己見到了年輕時候的唐伯虎,甚至學(xué)習(xí)了很多的吳門畫派的繪畫技法。在床上躺著,徐邇慢慢回憶以及消化夢境里的東西,然后坐了起來,跑到書房,拿出紙筆,嘗試性的畫了幾幅畫,結(jié)果,確實慘不忍睹。繪畫對于徐邇,過于高難度了。最后,看著一屋子被浪費掉的上好宣紙,徐邇悻悻然的將畫筆放下,趴在地上開始收拾被自己弄得一團(tuán)亂的房間。第二天,徐邇背著一個很大的大背包,開著車去了東臺路,背包里不僅放了李墨,還有昨天的汝窯天青釉葵花洗。之前自己總是把東西藏著腋著,一直沒有多少人可以和他一起分享欣賞寶物的心情,這次干脆就把自己收藏的好東西大大方方的拿出來,沒道理只讓被人拿東西出來讓別人欣賞,而自己卻藏著掖著。當(dāng)然,這不是徐邇自己想明白的,而是昨天晚上和陳知北打電話,由陳知北勸慰后,才想明白的。你想看別人東西,而別人既然讓你看了,那么禮尚往來,你也自然要讓別人看你的收藏。無論在哪里,互通有無都是必然的。想開了,徐邇自然就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拿著以前拿出來過的東西,晃上一圈又一圈。所以,當(dāng)張老看到徐邇后背背著的大包的時候,非常的詫異,而當(dāng)他直到徐邇帶了兩件東西過來和人交流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