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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餅似的在床上翻來翻去,最后,她終于睡著了。 這一次,古元元如愿以償?shù)刈鰤袅恕?/br> 雪,漫天飛雪,呼吸之間,是冰冷的空氣。 吸了吸鼻子,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一身紅衣,她摸了摸紅衣的料子,極其柔滑,觸手生溫。 她打心眼里喜歡這身紅裙,太漂亮了。 還沒等她看清周圍情況,眼前一變,雪地已經(jīng)變成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前方是一條清澈的小溪,順流而下,溪邊有棵垂楊柳,樹下坐著一位白衣男子。 他的臉看不清,卻可以看到他修長的指尖撥弄膝上長琴,悅耳輕盈的琴音自他指尖下傾泄而出,不一會兒便引來不少鳥雀和鳴。 花香樹雅人更美。 古元元想湊近看清對方長什么模樣,可腳下跟粘了502似的,怎么也挪不動,更加看不清他的五官。 炫麗的紅影飄然而至,伴隨紅影的還有一陣輕脆鈴音,那道紅影撲到柳樹下,提著裙擺,嬌聲道:“這位帥氣的小哥哥,可不可以抬頭看我一眼,嗯?” 白衣男子如言抬頭,紅影立刻笑起來,像只蝴蝶一樣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我新做的衣服,好看嗎?” 便見他放下琴,站起來,朝她彎腰。 “千閑才淺,無法為元主點評,請元主恕罪。” 他聲音很好聽,卻十分清冷,冷得旁觀的古元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哪怕只是背影,古元元也能感覺她的凝滯,似乎所有的好心情和雀躍,被這句毫無波瀾的話給毀掉。 元主、千閑……聽起來好熟悉,仿佛在哪聽過。 古元元皺眉,正當(dāng)她苦思冥想時,前面的情況有了變化,元主伸手指向千閑,怒道:“我偏不恕罪!你惹惱我了,我要罰你!” 千閑低頭,安安靜靜,以平靜的姿態(tài)來迎接元主下令的懲罰。 元主氣得渾身發(fā)抖,古元元竟能切身體會:我高高興興穿一身新裙子來給你瞧,你不點評也就罷了,還擺一副死人臉。 此氣不出,氣不順。 “你現(xiàn)在就給我把衣服脫了?!?nbsp; 千閑沒吭聲。 元主冷哼:“怎么?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千閑不敢?!?/br> 話落,他白皙如玉的指尖解開腰帶,白衣落地,露出玉一樣瓷白的皮膚,如此風(fēng)情,可謂增一分嫌多,減一分嫌少。 古元元的臉一下子爆紅,她聽到自己發(fā)出元主的聲音:“你你你!我讓你脫衣服,只是脫外面的,沒讓你脫光!你趕緊穿上!??!” “千閑不敢,元主說了要責(zé)罰千閑。” “我收回了行不行?。。 ?/br> 千閑把衣服撿了起來,重新穿上,古元元心想:別啊,我還能再看看! 念頭剛一閃過,眼前光線大亮—— 古元元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白,她揉著腦袋坐起來:原來是夢。 或許不是夢,是她消失的記憶。 那豈不是,夢里看到的那些,是真實發(fā)生的? 古元元:“……” 不不不,古元元一臉拒絕,不住搖腦袋,企圖把這些畫面搖散。 “媽?!惫乓嘀弁崎T而進,看到的便是古元元猛甩腦袋的畫面,眉頭擰了起來。 當(dāng)著兒砸的面,古元元立刻恢復(fù)正常,迎著古亦舟疑惑的目光,她把手放在脖子上,一臉痛楚地說:“哎喲,二寶,媽咪估計是落枕了?!?/br> 精湛的演技騙過古亦舟,他三步并作兩步在床邊坐下:“我看看?!?/br> “是這兒嗎?”他的手覆在古元元脖子上,很有手法地按摩。 古元元硬著頭皮點頭,等古亦舟揉了半分鐘后,她拉下他的手:“舒服多了……我不是說了這里有我,你安心上班,怎么又過來了。” “同事和我換了班。”古亦舟淡淡解釋,“反正休息,我熬了些核桃排骨湯,替千閑補補腦?!?/br> “護士說他昨晚醒了,他恢復(fù)記憶了?” 古元元莫名有些心虛,點了點頭。 “我們過去吧?!惫乓嘀圻^來后直接進的古元元房間,沒去隔壁。 說完,發(fā)現(xiàn)親媽在床上沒動,他眉梢一挑:“怎么了?” 古元元難以解釋,難道要她告訴二寶,此刻的她有些害怕見到千閑嗎? “你們昨晚說了些什么?”古亦舟眸色加深,問的問題一針見血。 “沒什么?!惫旁荒樻?zhèn)定,“他醒過來吃了點東西,問他問題也不回答,然后我們就各自睡了?!?nbsp; 古亦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往前走,古元元在原地又站了幾秒,認(rèn)命地跟了上去。 千閑已經(jīng)醒了,半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玩游戲。 那是古元元喜歡的游戲,這段時間她教會了千閑,沒有恢復(fù)記憶的千閑平時行為像條二哈,可在玩游戲這方面,如有神助,天賦極高,古元元只教他一遍,他就會了。 然后短時間內(nèi)他游戲中的等級升到比古元元還高,cao作更是甩古元元、林少司幾條街。 原本是古元元林少司帶著他玩,后來成了千閑領(lǐng)著他倆到處開荒。 古元元以為,千閑恢復(fù)記憶后,不會再玩這種游戲。 尤其是她夢里的千閑,和這個千閑,簡直判若兩人。 聽到聲音,他抬頭,彎唇一笑:“元元,舟舟?!?/br> 古亦舟蹙眉,將手中的保溫盒放在床頭柜,黑眸直直看向千閑,后者與之對視,沒有移開。 如果是以前,千閑要么鼓嘴嘟囔,要么朝古元元投去求助的目光。 果然,恢復(fù)記憶之后,性格也會有所變化——關(guān)于這一點,昨晚他們四兄弟回去的路上,在群里討論過。 只是習(xí)慣了二哈千閑,忽然變得這么正常,總有些許不適應(yīng)。 古亦舟沒有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他看了幾秒,神態(tài)自然:“全部想起來了?” 千閑點頭。 古亦舟:“那你有什么想解釋的嗎?” 千閑放下手機,搖頭。 古亦舟:“……” 千閑:“這么說吧,關(guān)于我是你們父親的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你們的出生,我完全不知道?!?/br> 古亦舟:“???” “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元元?!彼堰@個球,完美地踢給了古元元。 古元元:“…………” 古亦舟對千閑的印象,停在笨手笨腳、一問三不知,吵架說兩句就會被懟得啞口無言,除了能吃能打之外,沒有任何威懾力。 然而時間久了,他們雖然不說,但無形之中已經(jīng)接納了他。 想起古元元一個人撫養(yǎng)他們四個時的無數(shù)艱苦,古亦舟怒極反笑:“你是想說,你很委屈?” 那古元元的委屈誰來承擔(dān)? 千閑從床上站起來,如此,比古亦舟高了一大截。 恢復(fù)記憶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