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山雞精要做大妖怪、關(guān)系問題、鳳雙飛(H)、穿成四個大佬的嬌氣媽、媽那個雞,遇到鬼!、帝國第一男神、第三十二封情書、無上天團[重生]、把反派當(dāng)紙片戀人寵以后、鑒寶靈眼
的。只是長久以來他都是如此冷淡。冷淡地聽著別人的閑言碎語,冷淡地看著母親不愿被人知道的辛苦和委屈。那天周肅和另一個失戀的男同學(xué)喝了點酒。醉醺醺地回到自己的公寓。躺在床上他想連頑強的生命都是反復(fù)無常,又怎能要求一個人的感情一成不變?后來他朦朦朧朧地看到何景言來了。詫異,慌亂,難過,最后是無奈地收拾著難得亂糟糟的自己。周肅突然有些討厭他,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嚇跑了他的“靜靜”。“不就是分個手嗎?”何景言看著他迷惘的臉,嘴里埋怨,“你那么驕傲的一個人,這次居然為了一個劈腿的女人醉酒……她是有多好?!?/br>她挺好的,是他不好。“那么喜歡……再追回來好了……”何景言端來了熱蜂蜜給他喝下,“大不了,我去勾引那個男的,他挺彎的?!?/br>周肅差點被嗆到,紅著眼睛拿腦門撞了他一下:“神經(jīng)病?!?/br>蔣薇說周肅對何景言是不一樣的,周肅不否認(rèn)。小學(xué)時幫他打架,別人背后說他壞話他都沒動過手;比賽的時候會給他留位子,雖然知道他只是來打醬油的;何景言和家人吵架,是他去解決的;何景言每次犯錯是他去責(zé)罵,也是他去安慰。周肅把這個定義為朋友。“哪段愛情不是從朋友開始的?倒是直接進(jìn)入的愛情從來都無法長久。你只是從沒想過會喜歡一個男的,這并不代表你不會喜歡。”蔣薇曾經(jīng)這么說,好好的一個女孩兒怎么就對這種事毫不在意?“你說何景言煩的要死,可是他的事情你何嘗不是了如指掌?你別說是你mama逼你的,我們都知道從來沒人能逼周肅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br>何景言怔怔地看著周肅凝視自己的眼睛,氣息不順地問:“怎么了?干嘛這么看我?”“你很在意我怎么看你嗎?”“除了你,現(xiàn)在還有誰會在意我嗎?”何景言有時候就是這樣反問周肅,好像周肅問的都是傻不拉幾的問題似的。再想一想,這個問題是真傻。何景言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唯一的熟悉的人就是他。當(dāng)下,周肅產(chǎn)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試著接受他?“你明知他是個Gay,還是個暗戀你那么多年的Gay,還知道他要和你考一個大學(xué),你卻讓那人勸他好好讀書,還帶他回學(xué)校,甚至他一求,你就把公寓鑰匙給他。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告訴我你覺得何景言會在你的公寓安分守己?”高博那時候嘈他,此時想起來簡直是會心一擊。安分守己……此時此刻何景言正在靠近他,漸漸貼近的嘴唇,慢慢移動的手掌,微微顫動地心情。第二天周肅起床時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是不敢相信兩人昨夜的出格,而是不敢相信他自己居然一點兒也不……驚訝?慌張?憤怒?他沒能懷有“該”有的心情。那時周肅就確定了,何景言是他的一個劫數(shù),這輩子估計是在劫難逃了。所以后來他懊惱無力地把他罵了一頓。現(xiàn)在看來,他真的是再劫難逃。☆、第9章費盡心機高博導(dǎo)回來的時候,看著會議室里的氣氛明顯不是他所希望的。還是先緩緩吧,他看著周肅千年難得順著喬安娜在他身邊碎碎念。何景言時不時看過來,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和教授商量了一下,本月底會有個大胸腔手術(shù),允許我們參與術(shù)前討論和手術(shù)觀摩。大家要好好把握哦?!备卟?dǎo)對著蔣薇和周肅眨眼。蔣薇和周肅覺得莫名其妙。其他人倒是興奮的不行,他們最多是急診住院醫(yī)師,能觀摩大手術(shù)那可是寶貴的經(jīng)驗。“哪個教授同意的?”倒是何景言皺起了眉頭。“布萊克教授?!备卟┬χ?。周肅把視線轉(zhuǎn)向何景言,他看上去不太高興……“有什么問題么,何醫(yī)生?”這是周肅這幾日第一次對他開口。何景言對著他欲言又止,還是回過臉問高博導(dǎo):“征求過患者的同意嗎?”“當(dāng)然!”高博導(dǎo)挑著眉毛,“啊,對了,還沒征求過負(fù)責(zé)的麻醉師的意見?!?,眾人順著高博導(dǎo)得意的眼神齊刷刷地看向何景言,“何醫(yī)生,你這邊有什么問題嗎?”周肅的右眼皮跳了一下,這幾日高博導(dǎo)絞盡腦汁的制造他與何景言的交集。真不知道是不是枉費心機……“何醫(yī)生你應(yīng)該不會因為有人觀摩就緊張吧?”高博導(dǎo)笑得狡黠,何景言看看他又看向了蔣薇和周肅。這一次誰都沒有避開對方的目光,只是誰都不知道對方所想。最后何景言起身,微笑著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找德蘭教授來。”何景言背對著會議室關(guān)上門,深吸一口氣。找來了德蘭醫(yī)生,他敲開了布萊克教授的門。辦公室里是個五十幾歲的矮老頭??吹胶尉把?,歪頭示意他坐下,“教授……”何景言輕喚,“剛才我聽D大的高教授說,您允許他們參加月底布萊恩先生手術(shù)的術(shù)前討論和手術(shù)觀摩?”布萊克教授點點頭:“布萊恩已經(jīng)同意了。朱利安那邊也沒問題。你有問題嗎?”技術(shù)上,何景言沒有問題,只是周肅……他還沒準(zhǔn)備好。“何,你來奧克蘭幾年了?”何景言不明教授為何問這個,納納地回答:“3年多?!?/br>“這三年,可以說你是我所有學(xué)生中最厲害的。以你現(xiàn)在的情況,你已經(jīng)可以申請移民了。醫(yī)院這邊始終希望能聘用當(dāng)?shù)厝?,你是知道的?!?/br>“教授……”“朱利安和我說,你在國內(nèi)沒有親人了,朋友幾乎也沒有……但是你的心,至少一部分還留在那里。”布萊克教授指著他的胸口,“這幾年你的勤奮和實力我都看到了,只是你的拼命似乎有種死亡的味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何景言看著長者的眼睛,里頭有種焦急。“這樣的心態(tài)十分危險。”布萊克教授十分直接的說出了他的感受,“即便現(xiàn)在你能勝任你的工作,可是長期來說會影響你的心境?!?/br>何景言順意地點頭,嘴上仍然想轉(zhuǎn)移話題:“我個人的問題,和手術(shù)……”“高教授告訴我,你和他,還有他帶的幾個學(xué)生是舊識?!?/br>何景言猛地抬頭:“您……知道了?”布萊克教授輕笑:“當(dāng)然。不然我怎么同意放你協(xié)助嚴(yán)凱文?何,雖然我和想幫助你出了學(xué)習(xí)之外的事情,可是你的過去我真的很難做什么。但是他們,對你過去了解的人或許能幫你。直面問題,就像以前我和你說的那樣,好嗎?”何景言覺得有一種酸澀的心情涌上心頭,憋著氣好半天才略微釋然地點頭。站在咖啡機旁,何景言望著天花板想著周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