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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一部手機,恭敬地鞠了一躬:“宋哈少爺,您的電話?!?/br>宋哈先是大大咧咧地接過來,沒一會兒就臉色一凝,飛快地掃了陳琛一眼,而后掛了電話。“剛收到消息,我在曼谷的幾家桑拿城被人砸了場子,你做的?”陳琛氣定神閑:“宋哈少爺,我這人沒別的好處,就是心眼兒小,有仇必報。”宋哈知道鴻運的上一輩就同泰國老派黑幫關系密切,在曼谷亦勢力不小,但陳琛畢竟猛龍過江,初來咋到,到清邁是為了拓展泰北的生意,沒想到他到了這依舊可以用兵千里。于是皮笑rou不笑地道:“這么點錢我還虧的起,只希望陳生別被人利用,白白做了炮灰?!?/br>陳琛扯扯嘴角,也不答話,宋哈一急就去拉他的手:“你不就是要貨嗎——”陳琛一皺眉,劈手抽身,佛恩如影隨形,現(xiàn)身攔在中間。“你這條狗,讓開!”宋哈一貫看不上自己父親的這個干兒子,佛恩冷笑一聲,“我是狗,你又是什么?有本事,撕開臉面打一架哪,我奉陪到底!”宋哈怒極,卻到底根本不能像佛恩那樣不顧及身份,潑皮無賴地親自動手,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陳琛在察沙的護送下離開大廳。待佛恩擺脫了宋哈,到處尋陳琛之時,就見察沙一個人站在走廊邊抽煙,他沖過去伸手就抽察沙嘴里叼的煙卷:“不是叫你跟著琛哥嗎!”察沙一仰頭,避了開去,左手一探眼明手快地接住佛恩橫劈過來的手刃,憋了好久才斷斷續(xù)續(xù)地用泰語說:“琛哥,說事,和人,我,等著。”佛恩湊過去望外一看,陳琛身邊的赫然是那天見過的“那個麻煩的敵人”,有些不爽地哼了一聲,“既然是敵人,有什么好說的。”“和你,什么,關系?!辈焐辰g盡腦汁地組織詞語攻擊,卻被佛恩趁機狠踩了一腳,話也放棄說下去了,二人齜牙咧嘴互相較勁地對瞪。從經(jīng)過的侍者手中拿了兩杯酒,裴峻遞過去道:“干一杯?”陳琛懶洋洋地接過,徑直一飲而盡:“我?guī)讜r同裴總督察成了能干杯的關系?”裴峻聳肩:“OK,那天晚上的事大概是我發(fā)夢——不過今次我是私人身份受邀,琛哥別一口一個督察的叫——我怕礙了別人的眼,死在異國他鄉(xiāng),連殉職都算不上,多虧?!?/br>陳琛知他說的是宋哈,卻沒去答他,徑直朝外面的花園走去。“頌猜沒來么?”裴峻跟在他身后又問道:“不想和他兒子正面交鋒,推你出來做炮灰?”陳琛停住腳步,白他一眼:“我要是不愿,他能逼我?”裴峻道:“自然。我也知道琛哥胃口大,但是眼前這塊餅太大,你一個人吞不下去?!?/br>宴會是在清邁城郊最高的素貼山中的別墅召開,遍種鮮花藤蘿,因而雖是流火八月,因日間曾落雨,空氣中依舊是涼浸浸甜絲絲的。陳琛站在欄桿處,迷蒙著眼向下遠眺,但覺得一切景致在夜色里如墜云霧中,似夢似幻?!啊阍囋嚳次夷懿荒芡痰南??!毖诓蛔〉能P躇滿志。裴峻雙手搭上欄桿,在夜風中偏頭看他,半晌一笑:“你我果然是同一種人?!迸率且皇罏閿秤离y共存。不似那兩個快意恩仇的男人,愛過,痛過,憎過,恨過,卻圓滿過。他驀然笑地卻是有些苦澀失落,一時之間,兩人都陷入前程往事之中,在馥郁花海中沉默。過去了的,失去了的,追不回了的,到底不曾后悔。陳琛不再怔忪,看著裴峻的雙眼在暗夜中流光溢彩:“你我都知道彼此的泰國之行不單純,望你不要似在香港那般,處處與我為難?!?/br>裴峻一扯嘴角:“嚴重了,不過是你我都有各自的野心?!?/br>陳琛悠長地吐出一口氣:“你這是拒絕我了?你可要想清楚到——不愿同我兩分天下,各馭黑白,就不怕有人等著替你的位子?”裴峻說:“誰?”陳琛沒回。隨即兩人同時搖頭輕笑,他們都知道,找不出來。“為敵也好,為友也罷,也能干一杯吧?”陳琛這一次倒是沒有拒絕,二人第一次推杯飲盡,裴峻順手招來不遠處的侍者,陳琛從來酒量就平平,不欲再飲,一擺手:“不喝了。”不料那侍者站地太近,沒提防被掃地正著,踉蹌了一下,竟將手里的托盤整個打翻!裴峻也有些愕然地睜著眼——“對不起!對不起!”侍者結結巴巴地用英語死命道歉,“我給您拿條毛巾來!”陳琛的褲子被潑個正著,淋淋瀝瀝地還在滲水,偏生被打濕的地方還很尷尬,淺米色的西裝褲在褲襠處深了好大一片,緊緊地貼在股間。裴峻忍了好久沒笑出來,看那個侍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三魂不見七魄,已是要嚇傻了,接過毛巾便命他下去,自己拿起干毛巾替他擦拭,也不知有心還是無意,那動作忽淺忽重的,竟是撩撥玩笑的意思多些,陳琛眉頭一皺,鉗住他的手,低聲喝道:“我自己來。”裴峻抬頭看他:“……怎么?怕起反應???”這話已很有些出格了,陳琛瞳仁一縮,忽然用力地把他向后一搡,自己大踏步扭頭就走。裴峻在后倒也不追,只是站起身來,順手拍去肩肘的余灰。陳琛披了件長風衣,風風火火地出了門口,司機早就候著了,趕緊下車開門,佛恩一路緊跟,此刻趕緊跟著坐到后排,碰地把門一關,從窗里瞪著也想擠上來的察沙:“你,坐副駕駛座!”察沙眼見自己快一米九的個子,委實很難再后排占有一席之地,只能憤憤地繞到前面落座。車子開動后,佛恩覷著陳琛的神色不像是開心的模樣,想著逗他開心,便也不顧前面還有兩人,膩進他的懷里:“陳大哥,怎么不開心?我陪你玩兒好么?”察沙在前座,聽著佛恩的獨角戲越來越出格,忍不住對著后視鏡翻了個白眼。若是平常得空時候,陳琛逗貓弄狗一般,倒也與他玩地頗有趣味,但如今心中有事,佛恩又中了他的心病,頓時煩躁起來,黑著張臉把佛恩拎起來推到一邊兒,斥道:“安靜點!”佛恩見陳琛真拉下臉來,也不敢造次了,縮手縮腳沒敢再動,一抬頭在鏡子里見到察沙的鬼臉,登時大怒,用眼神與他無聲地廝殺起來。第五章宴會廳里緩緩步出幾個人,為首的宋哈雙手環(huán)胸,看著絕塵而去的汽車尾塵——“大少,要給他點教訓,這個中國人太囂張了!”宋哈一揚手:“不就砸了一條街么,我虧不起?先看看,老頭子的性格我最清楚,比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