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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接受。往好的方面想,最起碼他有一個隨身的資料庫,這比什么都不知道還是要好。浮生一度見他沉默不語,望了他兩眼,“喂,你該不會想到了長安之后私自逃跑吧?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現(xiàn)在是個奴仆,身契在陰城公主手里,可別想著逃跑,漢朝的法令非常嚴酷,逃奴一旦被官府捉到就是個死字?!?/br>梁玨沒好氣地說:“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這個。”他想了想,又問道:“班始的職權(quán)到底有多大?”“也沒多大,他是北軍中候,掌監(jiān)北軍五營,拜京兆尹治長安縣,秩六百石。一個普通的縣令秩俸通常為六百石至一千石,你比比就知道。”梁玨吃了一驚:“那他不就只等于是一個初等縣令?這樣的小官怎么能管五個營?”“我說你還真是沒有知識!”浮生一度趾高氣昂地教訓他,“怎么不能?這是漢朝的慣例。五營校尉的秩俸均為比二千石,中候只有六百石,但班始作為中候有監(jiān)督五營校尉的職權(quán),還能直達天聽。皇帝用品秩低的小官監(jiān)察高官,這樣就可以防止監(jiān)察官結(jié)交權(quán)貴,拉幫結(jié)派,還可以保證自己了解到軍隊的實際情況?!?/br>原來如此。梁玨還以為班始握有五個營的兵權(quán),實際上他只是一個監(jiān)察五營校尉的小官,沒有多少實權(quán)。浮生一度說完一抬眼,看見了梁玨的臉色,奇道:“你干嘛一臉不高興?班始的官是大是小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沒關(guān)系?老板是縣長跟老板是省長相差很遠啊,后者聽起來就高級很多。梁玨扯了扯嘴角,沒有向他解釋自己的心態(tài),只問道:“你上次跟我說,我的最終任務(wù)是要讓班始愛上我,這是真的嗎?”“當然是真的?!币徽f到這個話題,浮生一度那中年癡漢的本質(zhì)就暴露無遺,他嘻嘻笑了兩聲,猥瑣地擠了擠眼,“怎么樣?你想到什么辦法沒有?”梁玨還未作答,浮生一度又望了他兩眼,突然飄了過來,賊兮兮地欺近他:“喂,你該不會想,嗯,想先強上,讓他因那個而生情吧?”梁玨難以置信地瞪他:“我沒那樣想過!你滿腦子都是什么?!”浮生一度一臉“你別騙我了”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那什么,你們嘿嘿嘿的時候千萬記得叫我來看啊……”作者有話要說:此文逢周二、三無更,只捉蟲,所以明天要是發(fā)現(xiàn)有更那也只是在捉蟲喲~~第18章別扭“滾!”梁玨忍無可忍,想想不對,又叫:“……滾回來,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你?!?/br>浮生一度無聊地看著他。梁玨忍著氣,“第一個問題,怎么樣才能儲存你們給出的答案?”“儲存答案?”梁玨說道:“我以前用過很多次百度,要是搜索出的答案對我有用,我就會收藏起來,下一次想看的時候就不用再次進行搜索。同樣的道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那答案可能很長,我一下子記不住,要是叫你出來再問一次,那就太浪費你我的時間了,你應該有辦法在自己不出現(xiàn)的前提下讓我快速地把那答案再過一遍吧?你們比百度高級那么多,百度可以做到的事,你們總不可能做不到?!?/br>浮生一度皺了皺眉,微微側(cè)頭思考了片刻,最終可能是不想被“低級”的百度比下去,他給梁玨提供了一個簡單的方法:叫一聲他的名字,后面接關(guān)鍵字,就能再次聽到他曾經(jīng)回答過的問題。梁玨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并建議以后每一次的詢問都可以沿用“按簡單關(guān)鍵字”查詢的方法,這樣浮生一度就可以不用出現(xiàn),把答案讀給他聽就行。浮生一度卻不同意,笑嘻嘻地打官腔:“那可不行,不論你以后的命運如何發(fā)展,我都想親眼見證,面對面地給予你鼓勵和支持?!?/br>話說得好聽,實際意思就是他不愿放棄當面對著梁玨冷嘲熱諷的機會,或者說,他很愿意親眼目睹這個樣本將會怎么死。梁玨很無奈,只好放棄這個話題。是夜,正蒙頭大睡的梁玨被晉明低聲喚醒,他迷迷糊糊地跟著晉明上了一輛馬車,然后趴在車上繼續(xù)睡。天亮后,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出了雒陽城,踏上了前往長安的路途。************************************************************************秋陽照在連綿不斷的低矮山丘上,林木的葉子已褪去了夏日的青翠,開始染上了金黃,在陽光下散發(fā)著耀目的光彩。在這一片金黃中,卻有一支絳紅色的隊伍,沿著山路不斷前行。這支隊伍由十余名騎士及三輛馬車組成,梁玨便坐在其中一輛馬車上。此時他既在行伍中,便已換了裝束:頭上戴著氈制的武冠,以往在瑞園穿的月白深衣變成了窄袖短身的絳紅色直裾,長只及膝,搭配大褲腿的袑褲,腳上套著長長的足衣,踩的也不再是柔軟的絲履,而是一雙厚底麻鞋。他這一身便是典型的漢時兵士的裝束,光武帝確立正朔為火德,因此兵士所穿之直裾便是絳紅色的。“哎喲!”梁玨的頭又一次撞上了輿木。三天內(nèi)第十次了,梁玨摸摸自己的頭——可憐,前兩天撞出來的包都還沒消呢。其實他乘坐的是一輛用來運送衣物的輜車,梁玨不會騎馬,就被班始與衣物一起塞進了輜車。其時的道路自然不象后世的水泥路那般平整,馬車輪子又是硬梆梆的木質(zhì)輪,坐馬車長途跋涉毫無舒適可言,梁玨被震得七暈八素,頻頻彈起。黑色車帷翻飛,透過車窗可以看到一身勁裝的晉明嫻熟地控著馬靠近馬車,微低下頭問:“川江,你沒事吧?”川江是梁玨給自己取的號。梁玨在馬車上醒來的第一天,晉明就表示彼此間可以互稱字以示親熱,晉明字光明,梁玨以后可以直接叫他的字。其時互相交好的朋輩之間便互稱字,晉明已釋放出如此明顯的信號,且不論是不是班始的授意,梁玨都不會放過這個結(jié)人緣的好機會。但他未滿二十,還沒有字,只可以有號,于是他就給自己取了一個這樣的號。當時晉明問他此號何意,梁玨望著前方不遠處策馬而馳的班始的背影,大聲說道:“川,流水也;江,入海之大河也。我追隨中候的決心,就像奔流的大江大河一般,向著大海的方向,一往無前,永不回頭!”班始絕對是聽到了梁玨的話,按說他至少應該轉(zhuǎn)過身子,點頭微笑,對屬下的忠心表示贊許,但班始就像沒聽到一樣,騎在馬上的身子仍然挺直,沒有一絲要回轉(zhuǎn)的意思。這次也一樣,梁玨撞到了頭,表示關(guān)切的只有晉明,班始一概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