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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這些人也有好幾十,個個都是在戰(zhàn)場摸爬滾打磨煉出的,那林夕派去的親信不收買人心就罷了,還把人逼到對立面,莫非是草包? 寒冷被火焰驅(qū)散,外面進來了一白面女子,長相儒雅卻有壯實的身軀,她沖刀疤女子點頭:“朝廷的人都收拾了,但我建議還是換地方,以免她們再派人來追擊?!?/br> 可金沐塵經(jīng)過跋涉后,面色已經(jīng)有些不好,他才懷兩個月的胎,途中為了減少負擔(dān)只帶了藥和干糧,營養(yǎng)也不足,此刻再出發(fā),只怕受不住。 “我可以!”金沐塵咬牙,“我可不想死在半路上,肚子里這個要是想活,也肯定能撐過去?!彪m是如此,卻不自覺將手撫上小腹。 這些兵才知道這位少年是顧琳瑯的男人,紛紛抱拳道:“姐夫好!”“沒想到姐夫這么小”,然后開始發(fā)愁。 穆錦想了想,問刀疤女子:“附近有村落或者百姓住嗎?” 這可把人問住了,刀疤女子撓撓頭:“咱對這塊兒也不熟,來了沒多久呢?!币慌缘陌酌媾有χ_口:“方才我看你們好像還有朋友相助,說不定知道呢?” 也對。聽說裴澄的人還在幫著處理官兵的尸體,穆錦找了一個問,得知附近確實有村落,在東邊不遠處。 “咱們是要借住嗎?恕我直言,這有點困難?!鼻也徽f會讓眾人分散,那些百姓會不會勾結(jié)官兵,私底下告密還說不定呢。 自然不借住了。穆錦對金沐塵道:“只怕要委屈你,我只能去求些補身子的食物,保證你的營養(yǎng),若是路上撐不住,只好讓你沉睡了?!?/br> 這個孩子既來得巧,又來得不巧。金沐塵點頭后,眾人在村落討了些食物,那些村民好像還挺好客,送了自家的水果。趁著夜色,大家又出發(fā)了,要前往佟華所在的地方——水琴城。 路上,穆錦等人得知了刀疤女子叫黃兔,白面女子叫常德。 想到溫順的兔子,再看看黃兔的刀疤,金沐塵哈哈大笑。 黃兔紅了臉:“我爹懷我時夢到玉兔,我爺爺說看這懷相應(yīng)該是女兒,又是這夢,生出來的女兒肯定漂亮。因為我爺爺一向看得準(zhǔn),我生出來那會兒也確實可愛,所以小名就叫小兔子?!?/br>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常德貼心地替她道“但是長大些就變了,變得五大三粗,還有些兇,她家里特失望,懶得再取大名了,直接叫黃兔。” 這黃兔家人也太不靠譜了。穆錦等人這么想,又聽黃兔道:“但這是我家人取的名字,我可不愿改。我十六歲就出來當(dāng)兵,再沒回過,這名字算是個家里唯一的聯(lián)系了?!?/br> 眾人說著話,途中又遇到一些刺客,都被收拾了。穆錦有些擔(dān)憂:既然會有刺客,他們的路線也許已被林夕她們知曉。 林諾她們怎么樣了…… 清澈的河水兩邊是高低不一的房屋,有船娘撐著竹竿帶人穿過一座座拱橋,充滿安寧的城,卻靠繁華的商業(yè)為生。 來自各地的商人,多種多樣的商品,金沐塵停下了步伐,想要逛逛。 他們已經(jīng)和佟華等人相聚。佟華自從被救了以后,答應(yīng)了替顧琳瑯負責(zé)糧草兵器的買賣運輸,她帶著夫郎兒子在水琴城將生意做大,給了穆錦他們穩(wěn)定的后備供應(yīng)。 沒想到過去是幫他們佟家做事,如今反過來了。穆錦只覺得世事無常。 見金沐塵難得露出輕松的笑容,穆錦對佟清兒道:“能帶我們轉(zhuǎn)一轉(zhuǎn)嗎?” 已經(jīng)對水琴城頗為熟悉的佟清兒笑著應(yīng)了。黃兔常德她們跟著佟華去搬運糧草,走之前讓這幾位男兒好好放松一下,于是他們便欣賞到了戲班子精彩的表演、路邊賣藝人動人的琴聲,還買了一些布料。 穆錦路過藥店,補充了一些藥材,對金沐塵道:“你要注意身子,別再吃刺激性的食物,那些辣的冰的都不許?!?/br> 金沐塵嘆氣:“你比我娘還嘮叨,知道了?!庇珠_始罵顧琳瑯,“說起來我好擔(dān)心我娘啊,她這傻不愣登的,在京城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顧琳瑯不會把我娘賣了吧?” “哦?這么看來,你不擔(dān)心顧將軍?”穆錦挑眉,淡淡問,金沐塵反應(yīng)很大,“哈”地一聲:“我擔(dān)心她?她自己要作死,我干嘛擔(dān)心?她這個人那么狡猾,肯定沒事。” 金沐塵嘴硬地否認,但沒有再東張西望打量,過了會兒,小聲道:“我就不信你不擔(dān)心你女人?!?/br> 穆錦買好藥材,先一步出了店鋪,只是腳步漸漸沉重。 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一路上都牽掛著。穆錦從官兵、刺客的追殺中隱約發(fā)覺了什么,可這種擔(dān)憂又不能在此刻說出。他們才到水琴城,尤其是金沐塵需要安定的環(huán)境,且貿(mào)然派人打聽也許會被林夕的人發(fā)現(xiàn)。 再等等吧,穆錦這樣安慰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好氣,存稿箱不知道發(fā)生了啥,設(shè)定時間后保存一直說網(wǎng)絡(luò)沒連接,急得我。 第40章 真假面容 在水琴城已一月有余,可還是沒得到關(guān)于林諾她們的消息,送去的信件也沒有回音,仿若石子投入大海。 饒是心大的金沐塵也有些急了,覺著不對勁:“她們是不是被抓了?” 已經(jīng)過了懷孕最初的三個月,他反而反應(yīng)更大,更加沒有胃口,穆錦原本想把他養(yǎng)胖些,誰知更瘦了。 這樣下去不行,他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營養(yǎng)。 穆錦就冷了臉:“你這模樣,倘若顧將軍回來,定是擔(dān)心,還連累其他人。肚子里的那團若不想要,你就盡管不吃飯?!?/br> 金沐塵眼圈一紅。先前整日抱怨顧琳瑯,絲毫不擔(dān)心,此刻心慌了,如何吃得下飯。且娘親也沒有消息……但聽了穆錦的話,他默默端起飯碗。 穆錦去找常德她們商量,常德也是皺眉。她們派去探尋的人至今沒有歸來,十有八九已經(jīng)遭遇不測。 “爺爺?shù)?!還等個屁,再等下去咱的將軍命都沒了。姐妹們,咱們干脆殺回京城,去瞅瞅皇帝到底死沒,把將軍她們帶回來!” 黃兔甕聲甕氣道,很快頭上就被人敲了一記。 “你自己作死別帶上大伙兒!”常德剜了一眼黃兔,不理會這個二愣子,對穆錦問道:“將軍她們送你來之前可有叮囑過什么?那些負責(zé)護送的人,也都沒聯(lián)系嗎?” 穆錦搖頭。走得倉促,路上保護他們的人處理完追來的官兵的尸體便消失了,他只當(dāng)回去復(fù)命了。 這還打什么仗?主帥不在,就剩后方囤糧的,還有一干親兵,加上幾個孱弱男兒,還能奪位嗎? 穆錦想起佟華這幾日言語間的猶豫和暗示:她雖仍積極做著疏通運輸?shù)缆泛碗[藏糧道的事,卻來問穆錦:“可有下一步指示?” 商人追逐利益的本性以及對自己和家人前路的迷茫,讓佟華決定跟著穆錦他們做事的決心有些動搖,這是穆錦能理解,并無可奈何的。 冷靜如穆錦,也不由得內(nèi)心焦灼,想著林諾若是到了,定要像金沐塵說的那般,不要給對方好顏色看,但更多的是擔(dān)憂,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