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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性別為男,身著黑白交織的寬大衣袍,立于屋檐上,手提一把大刀,英姿颯爽,著實(shí)不像尋常人家里或嬌俏或端莊的兒郎,反而如女子般粗野。 “我是你爹!” 男子說罷便提起刀,足尖輕點(diǎn),一躍而下,直奔唐如靜,竟是要?dú)⑺?/br> 唐如靜雖不會武功,但身邊人也不是吃素的,她掏出口哨吹了聲,便有一群黑衣人從任一角落出現(xiàn),和那人廝殺了起來。 但那男子竟功力了得,一把刀便將黑衣人盡數(shù)砍翻在地,一時間占了上風(fēng)。 “廢物!我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一個男子都敵不過!”唐如靜被幾個黑衣人護(hù)在身側(cè),又急又氣,她看了看男子,突然面色一變。 她轉(zhuǎn)頭看向佟清兒的方向,果不其然,佟清兒已被一胖一瘦的陌生人救下,正和佟華往大門口逃去。 “跑了!趕緊抓回來??!”唐如靜臉都紅了。 這幾人難道是佟華請來的救兵? 男子身邊已沒有站著的黑衣人,他收回武器,瀟灑一笑,又將刀對著唐如靜,朝她走去。 唐如靜也顧不得別的了,在身邊人護(hù)衛(wèi)下慌忙逃走。 身后卻沒有人追。 唐陳氏和唐歡等人躲在房里瑟瑟發(fā)抖,還有后院一干男眷。男子不闖入,在外走了一圈道:“我姚小爺做事從來磊落,不像你們唐家陰險(xiǎn),盡行那些小人行徑!你們所有人都是唐如靜的幫兇,本應(yīng)一并殺掉,但我還有事,就先放你們一馬!” 他又往地上吐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越過那些受傷的死了的,看了看四周發(fā)抖的仆人們,大搖大擺出門去了。 這唐家竟如此不堪,就這么讓他走了。 …… 囚牢里。穆錦已和那奇怪的女子待了好幾日。 每日會有人送飯食,但都是些剩飯剩菜,竟像是侮辱。不吃,便餓著,吃了,便是向敵人低頭。 穆錦當(dāng)然不吃,但幾日下來,肚里空空,著實(shí)難受。他頭上的傷口雖然在緩慢愈合,沒有食物,沒有營養(yǎng),頭就有些發(fā)昏。 說來也怪,那時不時挨著穆錦輕薄的女子,近日也沒有動靜,只是一昧縮在角落,不言不語。 難道她不會餓也不會渴嗎?穆錦瞄了一眼角落,默默想著。 好像連方便也不曾。 石屋里有一處供人方便之地,倒是“善解人意”了,估計(jì)有人定時打掃。但穆錦一來沒進(jìn)飯食,便無便意,二來有陌生異性同處,也不好行動。 穆錦想起初見這女子的情形,那時完全像野獸,此刻卻有了人樣,會說話,會與人交談,明明力量很強(qiáng),很危險(xiǎn),連唐歡都不敢多留,卻不傷害自己。 還有那句”還好是你”,真是奇怪。難道是別人,就不好了嗎? 他在這里待著,不知道外面如何,心里沒底。 能不能逃出去?他甚至想,還不如待在村里,雖受人冷眼,但不用遭受這些。 他想著,這女子被囚禁的日子應(yīng)該不短,應(yīng)該也是唐家的敵人,她都逃不出去,自己一男子,應(yīng)該也很難了,心里就不是滋味。 正準(zhǔn)備去推那女子,看看她的情況,一靠近便發(fā)覺對方的身子不停發(fā)抖。 穆錦心里一沉,皺著眉察看,那人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也在抖動,像做噩夢了。 “醒醒?!?/br> 穆錦本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也不熱心。但不知為何,他看到眼前女子難受,那雙漂亮的眼睛也合上,就很想叫醒她。 推了幾次都沒反應(yīng),正準(zhǔn)備放棄,突然被人大力推倒在地。 那女子面色發(fā)冷,眼睛里是瘋狂,雙掌箍住穆錦的脖子,逐漸使勁,一點(diǎn)兒沒有之前脆弱的模樣。 穆錦感覺肺里的空氣快被擠壓完畢,他雙腿四處蹬著,手拍打著女子肩膀和背,卻毫無用處,他眼前漸漸黑了,只覺力氣也在散失。 當(dāng)空氣又被呼進(jìn)肺中,穆錦第一時間咳嗽了起來,滿臉通紅,喉嚨發(fā)疼。 他恨恨地望著對面癱坐在地,不知她為何傷害自己,又突然撒手。緩了一會兒,他抽出頭上發(fā)釵就要攻擊。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沒成,女子眼里是后悔,攔住穆錦,一把將人擁進(jìn)懷里。 “對不起?!?/br> 言語中是難過的。 穆錦不知為何心里就有些委屈。 從小到大他都冷情冷性,難得關(guān)心一人,遇見這女子后便常常失神,也不知是被那雙眼蠱惑,還是因同樣身處黑暗而相惜。 以往若是他和陌生人同處一室,是肯定不會搭理的,更別提女子和自己肌膚接觸過多次。 你又想怎么樣?穆錦悶悶的,無力掙扎。 他也不知道自己對女子是個什么看法,此刻也不愿順從自己的心意,便不言語。 我居然對要傷害我的人心軟。他嘲諷自己。 “你還好嗎?”女子語氣晦澀,聲音沙啞。 好嗎?不好嗎?誰知道呢。 穆錦不愿再同女子接觸,便推開她。正靜靜待著,外頭投進(jìn)一顆石子,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下格外響。穆錦看也不看窗外,以為又是要羞辱囚犯而取樂的唐家人。 女子卻站起來。 “咳咳。我沒打擾你們吧?” 來人忍不住笑,在外面用手指敲了敲鐵欄桿。 穆錦冷冷抬頭看。 那女子像是沒聽懂,走到窗邊,嗅了嗅空氣道:“血?!?/br> “你能聞到?看來我果然是大開殺戒了,不好,不好?!蹦凶訐u頭嘆息。 “你是誰。你想做什么?!蹦洛\開口,其實(shí)也懶得知曉。 “我么?”男子歪了歪頭,原本硬朗的臉此刻還有些可愛,他心情不錯地答道。 “我自然是來救人的。” “介紹一下,我叫姚三書,是佟家佟清兒父家那呆瓜表姐搬來的救兵?!?/br> 說罷,男子輕輕將鐵欄桿一掰,竟是讓它變了形。 父家的呆瓜表姐?穆錦愣了愣,好半天才想起這么個人。 八成是林桐吧。上次他隨佟林氏去看望長輩,報(bào)平安,便是林桐帶路。他還記得林桐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樣,對佟清兒很是關(guān)心。 當(dāng)時林桐問佟清兒狀況,他對林桐說與其擔(dān)心不如行動,第二天告辭時也沒看到她,難道還真的行動了? 男子將鐵欄桿盡數(shù)掰斷,又扯掉鎖鏈,扔在地上,清脆的落地聲讓穆錦回神。 “好了,出來吧?!?/br> 但穆錦猶豫。這人是不是救兵還不知道呢,萬一是圈套呢。 看向身邊女子,好像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男子等了片刻卻不見二人動靜,看了看沉默的穆錦,明白了什么,冷笑:“你們二人還真是默契。怎么的?不相信我?” 他原本笑盈盈的臉面無表情,咬牙切齒道:“我大老遠(yuǎn)來辛苦救人,難道是為了害你?若不是那呆瓜,我才不肯費(fèi)力氣,想到我還救了她心里的朱砂痣表弟……” 他竟轉(zhuǎn)身就走。 穆錦見名為姚三書的男子因自己的不信任生氣了,看起來不像是騙人。 在這里待著也沒什么用,還不如出去。就算的是假的,與其坐以待斃,成為籠中鳥,聽那個男子的話反而是上策。 他看了看已經(jīng)無法禁錮住自己的空曠的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