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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有一次魏邵和醉酒后,用筆點朱砂在她的眉心點了如同林清嘉那樣的小痣,粗暴地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她疼得眼角沁出了淚水,而魏邵和粗重地喘息著,喊著那人的名字釋放了出來,最后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一副恨極了又愛極了的模樣。事畢用舌尖舔了舔沁出的傷口,舔干凈了她流血的傷口。 自那以后,她見到的大都是喝醉了的魏邵和,渾身酒氣沒有在外溫潤儒雅的模樣,粗暴地在她的身上發(fā)泄,口中偶有情深的呢喃,從不曾是她的名字。 衛(wèi)婳的指尖碰觸脖頸的傷口,傷口早已經結痂,如今只留下淺淺的痕跡。想到了床笫之間的事,眼底滑過一絲苦楚。 她想要的是富貴榮華的人生,而不是床·上被人暴戾對待,成了他發(fā)泄的工具。 “既然忠恒世子也在,你過去同他說說話。”林清璇在林清嘉的背上推了一把,笑著說道。 林清嘉面上露出了猶豫之色,她確實想要見見秦霆軒,又覺得自己的舉動會不會不大妥當。猶猶豫豫地看著林家兩位兄長的身上。 “去吧?!绷终h的目光里帶著鼓勵。 林正婓像是有些忍俊不禁,也是咧著嘴點了點頭。 林清嘉紅著臉,對兩位兄長行了禮,就往秦霆軒的方向行去。 “三meimei果然長大了。”林正婓感慨說道。 林清璇笑著點頭,“可不是?” 林清嘉往前走的時候,秦霆軒也往林家人的方向行著。 那一次在溫泉莊子險些失控,秦霆軒就如同應諾了林清嘉的那般,不再見她。 一天十二個時辰,有五六個時辰都在苦讀,他不敢想她,每當思緒翩躚時候,默念心經,強迫自己轉移思緒到書本上,只有洗漱的時候才會放松自己,沐浴在浴桶里,任由思緒牽繞在林清嘉的身上。 古人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統共有百日不曾見她,豈不是三百春秋? 她的樣貌與自己深深刻畫在腦中的有些許不同,那不同之處在于她的面頰消瘦了些,雙眼越發(fā)明亮。 “你瘦了?!鼻伥幦滩蛔≌f道。 林清嘉搖搖頭,“并沒有。過年吃的好,我還長得胖了些?!边^年吃的葷食多,身上胖了些,把新做的肚·兜塞得滿滿當當,又讓人放寬了些,想了想說道,“大約是長開了?!彼氖直撑鲇|了自己的面頰,“我也臉上也不大長rou?!?/br> 如同是怒放的牡丹,正是花期初至,每過一日就開的更盛一些,灼灼的讓人炫目,秦霆軒注意到很多人若有若無地把目光落在林清嘉的身上。 兩人說著話,敲鐘聲響起,才恍然到了開貢院門的時候。 “你……”“我……”兩人同時開口。 最后秦霆軒開口說道,“我和meimei同你與林家兄妹打個照面。” 在唱喏聲里,一行人就見面了。 因為已經到了入內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里頭都有些緊張。每當喊一個人的名字,心里頭就是一跳,此時就會有學子從人群之中擠到貢院前,接受了檢查好入內。 秦霆軒是最早念到名字的。 男子對著他拱手,女子對著他行禮,秦恬曦原本是笑嘻嘻的,此時就有些緊張了,“哥?!?/br> “你同林三姑娘一塊兒,我先進去了?!鼻伥幍氖峙牧伺膍eimei的腦袋,對著幾人一笑,走了出去。 又等了一刻鐘的功夫,就是林家兩位兄弟。 林正遠對著meimei們點點頭,林正婓面上有些緊張。 林清嘉暖暖笑著,“兩位哥哥盡力而為,就等著開院門的日子,再來接兩位哥哥。” 林清璇不住地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走了?!绷终h拉上了林正婓,從人群之中擠出。 目送著林家的兩兄弟入了院門,所有人狂跳的心才平靜下來,又等了一刻鐘,所有學子都入了內,貢院大門在眾人面前緩緩合攏。 “等會去哪兒?”秦恬曦說道。 “去茶樓?!绷智寮握f道,“等到出了一門,就會有卷子流傳出來,總有好事者,對今年春闈的試題,評價一二?!?/br> 秦恬曦噗嗤一笑,“你這個‘好事者’說得是妙極。” 目光若有若無地從衛(wèi)婳的身上劃過。她們三個人說話,帶著長青世子的姨娘作甚? 衛(wèi)婳知道自己的身份上不得臺面,自從忠恒世子與曦郡主過來的時候,她靜靜地不開口說話。只是沒有想到,她做了長青世子的妾室,此時連站在這里似乎都是錯誤。 “我是來尋三jiejie的?!毙l(wèi)婳看了一眼林清嘉的方向,輕輕說道,“我和三jiejie有話要說?!?/br> 林清嘉當機立斷,“不如這樣,你們到茶樓里先坐下,我等會過去尋你們?!?/br> “那你快一些?!鼻靥耜卣f道。 林清嘉對著秦恬曦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二jiejie與秦恬曦先過去。 “衛(wèi)姨娘,敢問何事?”林清嘉說道。 “一定要這么生疏嗎?”衛(wèi)婳咬著唇瓣,“我也是你表妹不是嗎?” 林清嘉笑了笑,“原本就只是表親,林家哪兒有姑娘家做妾室的規(guī)矩?”收斂了笑意,輕輕說道,“衛(wèi)姨娘心里頭也清楚,執(zhí)意要入長青王府,娘家的那點情分也就算是斷了?!?/br> 衛(wèi)婳聽得是膽戰(zhàn)心驚,她當然知道那一日自己娘親興致勃勃說著自己要嫁入到長青王府,要給世子做側室時候的情形。 素來和眉善目的老夫人目光如炬,有震驚有厭惡有失望。她被那目光壓得喘不過氣來,心中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后悔。 后悔嗎? 她是有些后悔的,說好的側妃,后來只是一頂青衣小轎被抬到了王府里頭的,是張家人做得收腳,提前讓她失了名節(jié),說好的側妃已經是水中月,鏡中花,她只是長青世子的衛(wèi)姨娘。 “先前本說是側妃。”衛(wèi)婳的手死死攪著,僵硬著說道。 林清嘉目光的疏離,“原先許的是側妃,林家與衛(wèi)家也斷了往來,更何況現在?”衛(wèi)婳不過是被青衣小轎抬進去的衛(wèi)姨娘。 林清嘉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說道,“有話不妨直說,衛(wèi)姨娘如今不比過去做姑娘的時候,王府又是規(guī)矩森嚴,在外的時候久了只怕不合適?!?/br> 衛(wèi)婳抿了抿唇,知道林清嘉沒有了耐心,小聲說道,“三jiejie,我有一事相求,世子妃的身子不大好,我是替她求醫(yī)的。” “衛(wèi)姨娘當真是cao心,”林清嘉諷刺說道,“世子妃的身子可是你能夠隨意議論的?難道長青王府還沒有請平安脈的大夫?” 長青王府自然是定期請大夫的,但怎能與周氏相比?更何況,張氏先是毀她的側妃之位,如今更是百般蹉跎她,衛(wèi)婳知道魏邵和的心思,就把主意打在了林清嘉的身上,“有是有……”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