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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昨日,陛下的消息突然傳來,玉蔻讓底下的人趕緊收拾東西,準備今日啟程前往京兆郡后,小月,才終于決定,把孩子落掉。 畢竟,她就是在王宮時不落,跟著玉蔻啟程前往京兆郡后,一路上的長途顛簸,也能把她肚子里面不足三個月,根本經(jīng)受不住太多顛簸的小家伙給滑胎。 與其上了路后,日日夜夜為孩子可能會會滑胎而擔心,難受,卻無力阻止顛簸,小月便干脆狠下了心,想著不如就把落胎藥喝了,讓一切成為定局。 沒想到,夫人卻及時地趕了過去。 連老天爺,都在保護著她的孩子不受到傷害…… 她身為他的阿母,又有什么理由,不保護他呢? “真的?”江鐸的雙眼猛地一亮。 小月微一頷首,接著又道:“不過,我有一個前提條件,不知道江中尉能不能答應?” “你說?!?/br> 那有什么不能答應的,只要小月肯留下孩子,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一百個條件,他也答應。 “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成為會被他人看不起的私生子,所以煩請江中尉按照你之前說的,娶我一回,不過,那并不是真的娶,我們,只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堂堂正正的出身,而暫時假扮夫妻而已?!?/br> “所以,在假成親之前,我想請江中尉先手寫一封和離書給我,日期就落今日的日期,等到明年的今日,孩子也滿月了,那時,我要帶著孩子離開。” “可以嗎,江中尉?” 小月最后的一段話,莫名地,聽得江鐸的腦海里面都浮起了那樣一副畫面了,他的心里頓時不舒服起來。 很想立即回她,不行! 可是,和小月透徹如昨的雙眸對視了幾息后,男人也沒有底氣拒絕她,而是滿臉地無奈地問她:“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不會留下我們的孩子?” “對。” “……我同意?!?/br> 只要她肯留下孩子,想怎么樣,都隨她的意吧。 你們上一章的評論,看得我都不敢發(fā)這一章了-_-|| 那個,說一下吧,這篇文里,雖然我也給不少人發(fā)了便當,但是小寶寶,我真有點兒不忍心發(fā)o(╯□╰)o ☆、一更 “魏氏送走了嗎?”小月在那邊和江鐸說著話時, 這一邊, 玉蔻拉起陸遠, 正準備回內(nèi)殿時,忽地想起什么,忙頓住腳步扭過頭問旁邊的關嬤嬤。 昨日夜里,她除了收到拓跋勰登基為帝了的消息外, 還收到了趙紹元之前查了出來的她身世的真相。 原來,她并不是趙家的孩子,而是京兆郡中,姜太尉的女兒。 當時聽見趙城稟報完后,玉蔻的心里很是復雜。 她曾經(jīng)一直因為魏氏對她不好,后來還把她賣入蒔花館而心中怨著趙父,可是, 如果趙父不是她的親阿翁的話,人家能不嫌棄她非親生, 把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養(yǎng)育她幾年,已是很大的恩情了。 她有什么資格, 讓人家在家里條件困難的時候,還繼續(xù)養(yǎng)著她這個外人呢? 沒有。 換了個身份,玉蔻再去回想自己曾經(jīng)對趙家人所做的事情,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些許悔意: 阿翁養(yǎng)育了自己一場, 自己卻什么也沒報答他。 他去世,她尚在蒔花館時,因為不能隨意出館, 都沒有回去為阿翁奔喪。 后來出館了,她也因為心中有怨,以及發(fā)生的各種事情太多,都沒能夠來得及,去阿翁的墳前祭奠過…… “還沒有送走?!?/br> 玉蔻微一頷首后,道:“把我宮里上好的藥材再拿些出來,再幫我準備一輛馬車,等會兒我陪阿遠用完了朝食后,要和魏氏一起出宮?!?/br> 對趙父,玉蔻心中就是有再多的愧疚,也補償不了他了,只能把屬于趙父的這一份,轉(zhuǎn)給阿翁唯一的子嗣,阿銘。 要做的第一條,肯定就是放了他的阿母了。 想也知道,阿銘在宮外,一定很擔心著他的阿母。 “喏?!标P嬤嬤垂首應下。 …… 用完了朝食,梁鎧按照往常的習慣,準備去自己之前盤下的一家胭脂水粉店里,可才剛走出家門,就被宅院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出來的一個官兵,橫起配刀擋住了:“這條路今日上午不許隨意走動,公子請回吧?!?/br> 戒了嚴? 梁鎧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展眸往遠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宅院門口的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雖然這里是住宅區(qū),不像東市西市那邊來來去去的人多,但是現(xiàn)在這個時刻,是很多用罷了朝食的人,出門去當差,或前往學堂學習……的時候,路上卻完全沒有人,他們的這戒嚴,估計戒了有一會兒了。 “怎么突然就戒了嚴?。课覂鹤舆€沒有去學堂呢!”梁鎧心中思量著時,他家旁邊也被官兵擋了下來的一位婦人,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婦人對面的官兵也不是個吃素的,當即便毫不客氣地詆了她了一句:“不然呢,還得事先還得向你稟報一聲兒,征得你的同意才行?” 婦人立時漲紅了臉龐。 可即便是心中憤憤,但卻畏于官兵的官威,不敢再說什么了。 婦人與官兵的對話,讓梁鎧立時想起了自己的家中,也還有一位學子在的事情,雖然有些同情那婦人被官兵詆得下不來臺,可是,官與黔首之間本來就階級差別很大,只要披上了一層官皮,那無論人家只是一個皂角小吏,還是權(quán)傾朝野的大官,都是黔首們,所惹不起的存在……梁鎧,也不想無端地招惹人家。 便只能沒發(fā)現(xiàn),轉(zhuǎn)身回了宅院。 到了趙銘的院子后,梁鎧把自己剛剛在宅院門口遇到了的事情,給趙銘講了一下:“阿銘,外面戒嚴了,上午這段時間都不讓人隨意走動,你今日上午就不去學堂了,自己在家里溫習曾經(jīng)學過的內(nèi)容吧?!?/br> 趙銘要去的學堂,與梁鎧的鋪子所在的方向,剛巧不巧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所以每天,兩個人都是各自出門的。 “戒嚴?”正收拾著去學堂要用的東西的趙銘倏地仰起頭,望向梁鎧,一臉愕然。 “是?。∫膊恢朗悄奈淮蠊僖鲂?,居然還特意提前把路給戒嚴了。” 大官。 這個詞,讓趙銘忽地想起了玉蔻。 他阿姊,現(xiàn)在也是很高的身份了,如果要出門的話,應該也是需要讓人提前去戒嚴的吧? 而且,外面,還是他們宅院前方的路段戒嚴。 “表兄,你覺得外面的戒嚴,會不會是為阿姊弄的?”實在有些太巧了,趙銘的心里忍不住升起一抹希望來,“說不定,她要來我們這兒!” 上一次他們與阿婳的見面,過程并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