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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補了。 別說玉蔻現(xiàn)在懷著身孕,不宜過補,就是她以前沒有懷孕時,雖然每日也喝得有拓跋勰安排的侍醫(yī)給她開的調(diào)補身體的藥,但也不會動這種百年老參。 因為,太補了,她的身體受不住。 現(xiàn)在她還懷著孩子,就更是不能喝這參湯了了,不然補得她的身體里面氣血旺盛,血太活了的話,她腹中的孩子,可能就會有危險了。 若不是知道拓跋勰把自己有孕了的消息瞞得嚴(yán)實,玉蔻都要懷疑,這顧太后突然間派李嬤嬤來她這兒弄這么一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欲讓她肚子里的孩子滑胎了。 到底李嬤嬤就在眼前等著自己的反應(yīng),玉蔻也無法分神多想,在心里默默地嘀咕了一下后,便收回了思緒。 抬起右手,玉蔻輕輕地把李嬤嬤手里的金邊瓷碗,往李嬤嬤那邊推了推后,委婉拒絕:“多謝太后娘娘的好意,不過我只是之前在大王的靈堂上跪得久了,有些疲倦,倒是沒有什么氣血虧虛之癥,這參湯給我喝實在有些浪費了,李嬤嬤還是把拿回去,讓太后娘娘用吧?!?/br> 玉蔻本來還以為,李嬤嬤特意跑了這么一趟,應(yīng)該,會盡力勸她喝下參湯,也好向顧太后交差嘛。 都已經(jīng)打好了腹稿,做好了繼續(xù)跟李嬤嬤磨嘴皮子的準(zhǔn)備。 沒想到,李嬤嬤聽罷她的話后,竟然毫不反駁,當(dāng)即便把那參湯,收回了左手持著的托盤上。 “夫人說的是,是老奴欠考慮了?!闭f話時,她微微垂下的眼簾的遮蓋下,李嬤嬤的眼中有道精光一閃而過。 …… 自玉蔻那邊的西偏殿退了出去后,李嬤嬤匆匆返轉(zhuǎn)回東偏殿,把手里的托盤隨意放在了外殿中陳設(shè)著的某張矮幾上后,踱步進了內(nèi)殿。 “太后娘娘,情況不對!”把其他的宮女們俱都屏退后,李嬤嬤坐上床邊沿,在被她屏退宮女們的動靜,擾得從床上坐起了身的顧太后耳畔,壓低了聲音有些嚴(yán)肅地說道。 情況? 顧太后下意思地便想到了自己和武后的人一起聯(lián)合著,做的那件冒險事兒,頓時有些心驚rou跳的。 “怎么個不對,你快說!” 在顧太后的身邊服侍多年,對顧太后的情緒變化,李嬤嬤當(dāng)然能夠很精準(zhǔn)地把握到。 立時便覺出顧太后在緊張了,不過,她卻是一時想不出顧太后為什么而緊張,也就無法寬解顧太后,略一猶豫后,還是決定先說自己準(zhǔn)備稟報的要緊事:“老奴之前出去,準(zhǔn)備為太后娘娘你去小廚房取宮女熬的參湯時,剛一出殿,恰好看見靈堂里的趙夫人受不住累后,站起身欲去休息?!?/br> “當(dāng)時,趙夫人剛剛站起身時,或許是頭有些暈眩,她的身子打晃兒了一下。” “這本來也沒什么要緊的,可是,老奴卻瞥見,趙夫人在身子打晃兒的那一瞬間,她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下意識地往她的肚子那兒護了過去?!?/br> “太后娘娘你想,一個女子,在什么情況的時候,才會在感覺到有摔倒的危險時,雙手下意識地去護自己的肚子?” 原來李嬤嬤要說的是這個。 顧太后繃了起來的心弦,瞬間放松了下去。 她重新恢復(fù)了一個太后該有的沉穩(wěn),不疾不徐地問李嬤嬤:“你是說,她有身孕了?” “本來老奴還不能確定,但自小廚房里面拿了太后娘娘你的參湯后,老奴忽然間想到了一個主意,于是端著那參湯,走了一趟趙夫人歇息的西偏殿,以太后娘娘你的名義,說是要把那碗?yún)o趙夫人喝了補充元氣?!?/br> “趙夫人拒絕了。” 李嬤嬤的聲音幽幽的,緩緩地把自己的推測一一道來:“如果她是身子虛,那可以不喝完一整碗的參湯,只喝幾口也行啊!趙夫人卻寧可拒了太后娘娘你的好意,也一口都不喝那參湯,老奴覺得,肯定是因為她的身子不便喝?!?/br> “太后娘娘你想,一個女子,在什么時候,會不便喝參湯?” 顧太后沒有回答,而是垂下眼簾,顧自沉思起來。 一個女子一口都不喝參湯,不是身子骨兒確實虛得不行,無法受補的時候,便只有,懷孕時了。 李嬤嬤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顧太后的回復(fù),雖然不知道顧太后相不相信自己剛剛所說的推測,但無論顧太后信與不信,此事,顧太后都必須得處理了。 無論是找侍醫(yī)來為玉蔻診脈,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懷孕,還是…… 便輕聲兒問了沉思著的顧太后一句:“太后娘娘,你看這事兒,要如何處理才好?” 顧太后才懶得費功夫,去驗證那個趙夫人究竟有沒有懷孕。 不過,既然有這個可能,那么,無論那個趙夫人的肚子里面,有沒有多出一塊rou開來,她都不會讓其留下。 回過神來后,顧太后那上了些年紀(jì),卻并不顯渾濁的雙眼里面,浮起一抹冷冷的厲色: “你親自去一趟侍醫(yī)署,悄悄找到常侍醫(yī)后,讓他給你開一劑落胎的藥。” 羅天睿:“屬下想,大王若是還在,必不想看見夫人為了給他守靈,累得昏倒在靈堂上的?!?/br> 拓跋勰:“你小子,很懂我??!” PS: 接下來還有一章,下下章大王就出來了,瘋狂打臉hhh 我今天會努力一點,爭取三更,寫到大王出來打臉哈~大家不要拋棄我啊(爾康手~) ☆、二更 沐浴罷, 玉蔻披散著一頭烏黑油亮的青絲, 自浴堂走出后, 坐在床上,由床邊蹲著的小月用微涼的青色藥液,輕輕地在她的膝蓋上面涂抹著。 那里,有她之前在承乾宮給假死的拓跋勰守靈時, 跪坐出來的淡淡的紅色淤痕。 已是一更天了,殿內(nèi)安靜得很。 于是,當(dāng)某處響起衣服破空聲時,玉蔻立時便察覺了,轉(zhuǎn)眸望去,發(fā)現(xiàn)來人是那個熟悉的著黑色夜行人的男人后,玉蔻輕聲吩咐小月:“小月, 你先退下去吧,剩下的部分我自己來涂抹?!?/br> 玉蔻聽見了破空聲兒, 小月也沒聾,當(dāng)然也是聽見了的。 微一扭過, 往那邊看了一眼后,小月心里暗道:果然又是那個影衛(wèi)來了。 前些日子的許多次經(jīng)歷,讓小月已經(jīng)在心里隱隱地察覺出,那個影衛(wèi)有些不一般了, 他的身形與大王很像,雖然聲音與大王的聲音遠遠地不同,但從玉蔻的態(tài)度來看, 小那個影衛(wèi)的真實身份,還是有些不一般。 很可能,是大王。 既然可能是大王,他來了,自己當(dāng)然是趕緊退出去,不打擾他和夫人單獨相處的好。 小月正過頭來,應(yīng)了一聲“喏”后,站起身來,把左手中持著的一個白底雕青花的瓷瓶,伸出去遞給走到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