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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羅天睿等人也看見了玉蔻,紛紛行禮。 此時,玉蔻本該說些讓他們起身,不必多禮的話,卻實在,分不出多的心神,去管這點兒小事了。 她緊緊地抿著櫻桃般紅艷艷的小嘴兒,站定在了棺材的前頭那一端后,繃著張芙蓉面命令道:“開棺!” 若是仔細聽,便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里面,有著些許的顫抖。 “美人,這不太妥——” 人死之后,裝入了棺材中后,就不可隨意開棺了,雖然大王是假死,可有些細節(jié)方面,也是需要注意的。 不然,大王的這一出引蛇出洞,又怎么能夠騙出后面藏得很深的人呢? 他們的顧慮,玉蔻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時此刻,她必須,必須,親眼看一看棺材里面的人。 因此不等羅天睿把話說完,她便再度命令道:“開棺!”說話時,她邊自左邊的袖袋中,掏出了一個令牌出來,微微舉起。 那是拓跋勰離開王宮的前一日夜里,跟她說起次日要離開的事情時,給她收著的一個金制令牌。 可以直接號令十八衛(wèi)。 本來,拓跋勰把那個令牌給玉蔻,是擔心他離開了王宮后,沒有人鎮(zhèn)著顧太后,怕顧太后想什么法子整治玉蔻,讓玉蔻到時候記得號令十八衛(wèi)中的任何一人,帶著宮里的一些侍衛(wèi)們?nèi)ソo她撐腰。 沒想到,玉蔻在王宮中沒有用上令牌,此時,卻是剛巧不巧的,派上了用場。 看見那個令牌,羅天睿等人就是有再多的理由,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持有令牌的玉蔻再度發(fā)布的命令,他們,無論如何都得聽從。 和同樣站在棺材前端那頭,右邊的趙紹元對視了一眼后,羅天睿與趙紹元同時伸出手去,把旁邊的棺材蓋子,往棺材底推了過去些許。 下一瞬,棺材里面的人,便露了出來。 那是玉蔻見過很多次的一張俊美的容顏,平日里,他經(jīng)常是冷冰冰的模樣,卻在面對著她時,總是柔和的,時不時高興了,還會笑起來。 玉蔻最喜歡的是男人的微笑,那儒雅的氣質(zhì),微暖的眼眸,非常得迷人。 可是現(xiàn)在,他的眼睛,卻永遠地閉上了。 玉蔻壓抑了許多天的淚意,于此時此刻終于突破了最后一絲防線,如滾珠一般自她白皙的臉龐上劃過,一滴一滴,落入棺材中,留在了男人那如刀雕刻般五官立體的臉上。 身體的不舒服好像也越來越加重了,玉蔻哀傷絕望地剛喚了男人一聲“大王”,便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往下委頓了下去。 阿步:“現(xiàn)在你有什么想法?” 拓拔勰:“后悔,無比地后悔。” PS: 身體不太舒服,這兩天更新有點懶怠了,非常抱歉!明天恢復正常,早上一定二更(握拳)! ☆、二更 “美人昏倒, 應是疲倦所致, ”等到接住了玉蔻軟倒下去的身體的羅天睿, 把玉蔻抱去她之前房間內(nèi)室中的大床上放著,再派人把跟著他們從武皋回王都的侍醫(yī)俱都請來后,首先上前給玉蔻診脈的竇侍醫(yī)診上玉蔻的脈后,糾結地皺起了眉頭, “可這脈怎么還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走盤,隱隱像滑脈?” 將右手久久地搭在玉蔻的右手手腕上,凝神感受了片刻后,竇侍醫(yī)收手起身,走到旁邊候著的一排侍醫(yī)那兒, 向一位與自己差不多年紀,同樣在杏壇資歷頗有些深的侍醫(yī)道:“我懷疑美人可能有孕了, 那滑脈雖然有些微弱,卻讓人無法忽視, 王侍醫(yī),你過去給美人看看吧。” 有孕二字一出,在場的小月,羅天睿的臉上俱都浮起了一絲喜色。 王侍醫(yī)微一頷首后, 邁步走到床旁,在床邊沿坐下后,探出手去, 搭上玉蔻右手的手腕。 須臾,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顯然,他是感受到那雖然微弱,卻又真的如珠走盤般地跳動著,讓人無法忽略的滑脈了。 一手診脈,一手捋了捋胡須片刻后,王侍醫(yī)有了診斷的結果:“竇侍醫(yī)說的沒錯,美人是有孕了,不過月份尚淺,而且美人的身子疲倦,這胎有些不穩(wěn),滑脈才會如此地微弱?!?/br> 聽完王侍醫(yī)的前半段話,正高興得滿臉泛光的小月,繼續(xù)聽罷王侍醫(yī)的后半段話后,面上的喜色一僵。 “王侍醫(yī),求求你,求你一定要幫美人保住這個孩子!”心中焦急著,小月一時也想不起自己是代國王宮,代王的寵妃面前的紅人,走到哪兒面子都大得很的事情了,只還如在蒔花館里的小侍女一般,有事求誰了,便跪到人家的面前,殷殷懇求起來。 孩子如果也沒了的話,美人醒來后,她都不知道,美人會做出什么樣的決定。 “當然,這本就是我輩侍醫(yī)的職責?!?/br> 兩人正對著話時,床上,玉蔻緩緩地醒轉(zhuǎn)了過來。 聽見二人的對話后,她的心情一時間酸澀得,簡直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她終于有了和大王的孩子了。 可是,偏偏,是在他永遠地閉上了眼睛,無法知曉他們的孩子到來了的時候。 看著頭頂上方那道藕色紗帳的雙眼忽然間好澀,玉蔻輕輕地閉上眼睛,一行清淚瞬間被抿出了眼眶,緩緩地滑濕了玉蔻那如玉般的臉龐。 少頃,玉蔻檀口微啟,聲音中帶著些許沙啞道:“麻煩各位侍醫(yī)了,小月,給他們每人賞二十兩?!?/br> “喏?!?/br> “羅侍衛(wèi),麻煩你讓人把大王——抬到我的房間里來。”她不想讓大王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一樓的大廳里。 大王已去世,再來美人的房間,會沖撞了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吧? 轉(zhuǎn)身準備去行李中拿銀子的小月聽罷玉蔻的話后,立時回轉(zhuǎn)了身來,有些不太贊同:“美人,你已有身孕,不適合和大王待在一個房間里面,孩子會受到?jīng)_撞——” 大王才不會! 那可是他期盼的孩子,她相信,就算大王——了,他也不會傷害他們的孩子的。 “不必多說,我意已決。”不等小月勸完,玉蔻便出聲打斷了她,語氣堅決。 白事,是帶有煞氣的,孕婦本身就是屬陰,若是去了葬禮這種陰氣重的地方,可能會被邪氣入侵,或是沾染上臟東西,從而對孕婦肚子里的孩子產(chǎn)生影響。 輕者胎不穩(wěn),重則滑胎。 所以,小月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好在拓跋勰只是假死,其實并不存在小月?lián)牡膯栴},于是看見玉蔻語氣堅決后,羅天睿便也沒有反駁,出聲應下后,轉(zhuǎn)身下樓了。 不然,玉蔻再拿出令牌來,他不一樣還是得聽? 不如直接就聽了,省點事兒。 看見羅天睿竟然勸都不勸玉蔻一句,就屁顛屁顛地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