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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食和午食我就不回來陪你用了,晚上的飱食時,我再回來陪你?!苯ㄕ聦m雖然與甘露宮有些距離,但趕過來一趟,又是坐著輦車,其實要不了多久,拓跋勰倒不是嫌來回跑麻煩,只是白日是他該忙正事的時候,老往后宮跑像什么話兒? 而且,昨天夜里他也發(fā)現(xiàn)了,玉蔻昨日讓人去請他回來一起用飱食,根本就不是因為沒有他的陪伴,她吃嘛嘛不香! 她和那個陸遠挨一起,吃得都顧不上他了呢! 既如此,拓跋勰也不用擔心玉蔻用膳的問題了,直接跟玉蔻說白天不過來,晚上再回后,男人為玉蔻把烏發(fā)掖去耳后的右手往前返回,轉到玉蔻挺直的瓊鼻上輕輕地刮了一下:“好了,別這么黏人,快回去繼續(xù)睡吧?!?/br> 她昨天夜里,可是被他鬧騰了大半夜呢。 男人這么體貼,玉蔻就算是再沒睡好,也不肯馬上返回床上去睡了。 更何況,她還有問題要問拓跋勰呢。 “玉蔻等會兒可以補覺的,現(xiàn)在就讓玉蔻先幫大王更衣吧?反正玉蔻也起來了?!彼⒀鲋X袋,瀲滟的桃花眼巴巴地看著拓跋勰,目帶微求。 對于玉蔻的撒嬌,拓跋勰一向毫無還手之力。 他當即便敗下陣來:“行吧?!?/br> 一會兒后。 幫拓跋勰穿好了上朝時穿的、石青色的四爪蟒袍后,他的腰間左側,玉蔻也幫他系上了一塊壓住裙擺的,以碧綠色翡翠打造的圓環(huán)形,上以銀鍍麋鹿,珍珠、小翡翠石拼接成樹、花仙蹤,底下墜著長流蘇的,鹿野仙蹤的禁步。 只要再把另一塊鹿野仙蹤的禁步,為拓跋勰的腰間右側也系上后,他上朝時的一身行頭,便算是徹底收拾好了。 可她的問題,還沒有問出口呢。 “大王,你為什么要派人把顧妙蓉送回幽州???”沒有時間再給她猶豫了!抬手在拓跋勰的腰間右側,幫他系著另一塊禁步時,玉蔻在心里默默地給自己鼓了鼓氣后,豁出去問出了口。 他為什么要派人把顧妙蓉送回幽州? 之前玉蔻未來他的王宮里時,顧妙蓉雖然也是挺煩人,在他去顧太后那兒時,總喜歡尋到他身邊找話題跟他說話,但他并不搭理,離開了顧太后的景仁宮后,她也進不來他所在的建章宮,所以顧妙蓉雖然不討他喜歡,但他遠著也就是了。 還真懶得費功夫讓人大老遠地送她回幽州。 可前幾日,他和玉蔻剛回王都時,她竟然敢以顧太后為借口,來甘露宮把他讓人為玉蔻收拾了出來的甘露宮弄得一團亂,讓玉蔻心里不痛快…… 這他可就忍不了了! 回想罷,拓跋勰看著鴕鳥似的低垂著頭,明明之前系另一個禁步時動作挺利索的,這一個禁步卻慢慢吞吞,不知道要系多久的玉蔻頭頂烏黑的墨發(fā),低沉磁性的聲音緩緩地說:“我如果說是為了你,你相信么?” 大王那么做,竟然真的是為了她? 這個可能,玉蔻之前也猜測過。 畢竟,她沒來代國王宮前,顧妙蓉一直都好好兒在王宮里面待著,可她剛來沒多久,他就讓人把顧妙蓉給送走了。 可是,卻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顧妙蓉,畢竟是顧太后的侄孫女,大王,會為了她,惹顧太后生氣嗎? “相信?!庇褶⑾抵降碾p手顫了顫,爾后,輕輕地回他。 拓跋勰劍眉微微一挑:“為什么?” “大王對玉蔻那么好,玉蔻相信大王不會騙玉蔻。” “既然知道我對你很好,你準備怎么報答我???” 最后一個禁步已經徹底系好,玉蔻的雙手從禁步上移開,抬起纖細的雙臂,抱住拓跋勰的腰身后,小腦袋低低地藏進他的懷里,忍著害羞小聲兒說:“我,我給大王生孩子!” 他是皇室貴胄,擁有的東西很多很多,她就是窮近自己的私房,也絕難買到一個獨一無二的,讓他歡喜的東西。 那就,給他,也給她自己,生一個他們都期待的孩子吧! 本來,玉蔻身上穿著的如水般貼身的云霧綃,就把她那曼妙的身姿裹得越發(fā)地惹眼了,她走到拓跋勰的身前后,擔心自己心頭起火,拓跋勰一直都注意著控制視線,只把目光定在玉蔻姣白的臉龐上,她低頭時,則是看著她的腦袋頂。 可現(xiàn)在,她卻貼了上來。 真是甜蜜的考驗啊! 拓跋勰在心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本欲閉上雙眼,深呼吸幾下壓壓心里的火氣,那雙手,卻不由分說地抬起,自發(fā)地攬住了玉蔻的腰身…… …… 這一天的早朝臨時取消,起早摸黑地趕進了王宮的朝臣們,被拓跋勰讓人請進了右順門旁邊的承光殿中,用了一頓豐盛的皇家朝食后,有重要事要啟奏的朝臣們留下,隨著劉德才認的干兒子劉有勝一起去了建章宮,等候拓跋勰。 沒有重要的事情要啟奏的朝臣們,則被小太監(jiān)領著出了宮門后,各回各的衙門當差去。 . 辰正時分,終于舍得從溫.柔.鄉(xiāng)中脫身離開后,拓跋勰趕去建章宮,馬不停蹄地處理了一上午的政事,一一送走了那些在建章宮中等了他許久,有事情向他奏稟的朝臣們后,才終于停了下來歇歇。 放松地在蒲團上沒形象地歪坐著,右手撐在身前的紫檀木矮幾上,閉上雙眼準備歇會兒神時,拓跋勰忽地想到什么,出聲吩咐旁邊侍立著的劉德才:“派人去找趙城,讓他把孤之前吩咐他讓人洗的一匹藏藍色的上好杭綢,給孤送來?!?/br> 之前拓跋勰從甘露宮離開時,玉蔻向他提了一嘴兒,她以前買的那匹上好的杭綢哪兒去了。 現(xiàn)在已經到了代國,安頓下來,不用再顛簸勞頓,她便想著,可以給拓跋勰做幾身衣服。 雖然之前拓跋勰賞賜了她不少的布料,還都是現(xiàn)在天兒漸暖時,以及后面的夏天時適合用來做衣服穿的布料,其實她完全可以用那些布料給拓跋勰做衣服,但不知道為什么,玉蔻想,從自己之前買下的那匹杭綢做起。 恭敬地應下后,劉德踱步出了東偏殿,利索地去吩咐人去找趙城了。 趙城今日未曾當差,所住的地方,離建章宮還有些遠,那受了劉德才的吩咐的小太監(jiān)一去,便是半個時辰后,才返轉回來。 趙城是跟在那小太監(jiān)的身后一起回來的。 “這布料孤不是吩咐你讓人悄悄兒地洗了?怎么上面的血跡,還是這么地明顯?”當趙城呈上的杭綢被小太監(jiān)放在了拓跋勰面前的矮幾上后,拓跋勰低首才看了那杭綢一眼,便攏了攏眉。 “大王,血跡實在是不好清理,這已經是仆婦漿洗了五遍的結果了?!?/br> 這匹杭綢當初就是趙城陪著玉蔻一起去買的,關于它的前因后果,趙城都知道。 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