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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開始撒嬌,“我要去玩,我要去玩!”沈墨想了想,對她道:“爹明天是去辦正事兒,你想出去玩,讓姑母帶你出去,好不好?”小嬋的嘴巴嘟起,半晌才哼唧一聲,“那好吧?!?/br>沈墨是有所顧慮才這么說的,因為他知道這種場合帶著孩子不太合適。晚上了,等他把小嬋哄睡了,才聽到身側(cè)的人沉聲道:“帶她一起去吧。”沈墨扭過頭訝異的打量他的神色一會兒,才問:“你說真的?”方亦白看他一眼,神情始終淡淡的,“既然過繼給了我,也是方家的小姐了,總該帶出去讓人見見?!?/br>“……那好?!?/br>沈墨拉好被子,正要靠在小嬋身邊睡了,手卻被從身后輕輕握住,手心的溫度傳到心底,讓他心里猛然一悸。沈墨以為方亦白是想跟他親熱,正想著怎么拒絕,畢竟孩子在邊上,動靜弄大了絕對會把她搞醒。卻聽方亦白低緩的道:“阿墨……我們成親的日子定在八月十六,你覺得如何?”夜深人靜,燈火昏黃,方亦白的聲音有幾分重逢之后難得的輕柔。沈墨早就絲毫不懷疑他想成親的決心,可突然聽他提起,還是忍不住驚了一下,他壓制住突然砰砰亂跳的心臟認(rèn)真想了想,離八月還有三個月,就算他這段時間懷上了,到時候肚子應(yīng)該也不會很明顯。他稍稍放心了些,盡量用比較平靜的語氣回了一句,“好啊,就八月十六?!?/br>沈墨感覺他握著自己的手緊了緊。“阿墨……我們成親的那天,你會在的是不是?”沈墨被他這個問題問的愣了一下,知道他是疑心病有犯了,趕緊回握住他的手,轉(zhuǎn)過頭去望住他,黑瞳映著燭燈的光輝越發(fā)的清澈,語氣含著幾分無奈,“我當(dāng)然會在,我不會跑的。”方亦白眸光幽深,直勾勾的望了他半晌才悶聲道:“我也不會讓你再跑了?!?/br>沈墨被他這樣牽著不肯放手,只得保持這個姿勢睡了,早上醒來時,迷迷糊糊的一回頭發(fā)現(xiàn)小嬋居然不見了,他嚇一跳,猛地坐起身來。方亦白也醒了,他躺在那兒面色有些怪異。沈墨剛好看到他被子里有鼓起的小團(tuán),他忙掀開一看,小嬋居然抱著方亦白的腿蜷縮的睡在他的被窩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跑過來的,沈墨哭笑不得的把她給抱起來,抱起來才發(fā)現(xiàn)方亦白的褲子上有被口水淹過的痕跡。好在方亦白也沒有因為這么點小事生氣,他起床很快去洗漱換了一身衣服,然后開始在書桌全神貫注的前寫什么了。沈墨看外面天色還早,也就沒把小嬋喊起來。他也收拾好,然后叫人端了早飯來。沈墨喊方亦白來吃,他專心致志的仿佛沒聽到他的聲音。沈墨心想他干什么呢這么認(rèn)真,咬著包子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在親自寫大婚的請柬。沈墨含著包子,嚼都忘記嚼了,臉頰鼓鼓的呆站在那兒。直到方亦白抬眸看他,沈墨才掩飾性的又咬了口包子回到桌子邊坐下了,他耳根有些發(fā)紅。請柬專門請人寫就成了,自己動手多麻煩啊??墒且喟讘?yīng)該不會想讓別人沾手吧,那要不要去跟他一起寫???不行不行,自己的字太難看了,實在拿不出手,還是算了吧。沈墨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終于是作罷了。方亦白這天臨出門前去找方知雪有點事,沈墨跟著他一起去找沈冰,然后跟她說了要成親的事情。沈冰抱著小嬋,目不轉(zhuǎn)睛的端詳著他說話時微揚的嘴角和亮晶晶的黑眸,欲言又止的好久,最后只是意味深長的嘆了一聲。沈墨見方亦白還在里面沒出來,又問沈冰打算跟安大夫怎么辦,沈墨還是很關(guān)心她的終身大事的。方凌楚從那次在南興離開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沈墨覺得他肯定是已經(jīng)沒有耐性再耗下去了,他覺得這樣挺好的,以后就不會再sao擾阿姐了。沈墨看得明白,阿姐真正的歸屬應(yīng)該是安大夫。這兩人好像也沒有明說過,但三年來的相處已經(jīng)一切盡在不言中了。沈冰聽他問起這個,難得的淺笑了一下,“他來信了,說差不多安排好了。房屋也都賣了,過不了多久就來蘭陽,他打算過來就定在這里,然后開醫(yī)館繼續(xù)行醫(yī)。”沈墨最欣賞安子明給人的這份安心,而這也恰好也是阿姐最需要的。他由衷的開心,神采飛揚的笑著道:“那太好了,說不定安大夫還能趕上我跟亦白的成親的那一天呢。”他當(dāng)時被方亦白帶離吉安城的時候,真的很怕影響到這兩個人。如今安子明的態(tài)度也很明顯了,他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沈墨笑盈盈的對小嬋道:“小嬋,你要有姑父了,知不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小嬋很積極的豎起手來高聲道,“是我干爹!”沈墨本來只是借著她調(diào)笑一下沈冰的,沒想到這小家伙居然又是看穿了一切,他真是有些驚了,就連沈冰也有幾分怔住。小嬋彎起眼睛捂著嘴偷樂了一會兒,然后神秘的小聲告訴他們道:“以前干爹說的,他說想當(dāng)小嬋的姑父!不過他說這個是秘密喲?!?/br>沈冰聽了迅速的斂下眸子,抬起手背蹭了蹭臉頰,然后把小嬋還給沈墨站起來轉(zhuǎn)身疾步離開了。難得的看到沈冰這幅臉紅的情態(tài),沈墨哈哈一笑,抱起小嬋就親了一口,“你這小家伙,瞞得夠深啊?!?/br>小嬋雖然其實并沒有搞清楚是什么狀況,但是她也很開心,用手揉搓沈墨的臉,跟著笑個不停。因為沈冰的事情,沈墨接下來心情都很好,等下了馬車,到了預(yù)定的酒樓包廂里,他牽著小嬋,見到了方亦白那四個一看就身份不凡的朋友,沈墨其實很緊張,但他還是強(qiáng)制鎮(zhèn)定的微笑著跟他們打招呼。那幾個貴公子見到一身紅衣的沈墨出現(xiàn)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亮,打完招呼,在桌邊都坐下了,就有公子問方亦白:“不知你這位該怎么稱呼?”方亦白看了沈墨一眼,然后莞爾道:“君墨。”沈墨身子驟然就是一僵,臉上的笑意也一點點的漸漸凝固在了臉上。完了完了完了。方亦白一般都是叫他阿墨,時間久了,沈墨都差點忘記自己當(dāng)初名字是騙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