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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墨,下次我們應(yīng)該一起洗。”“……”原來在這里等著呢。沈墨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想推開他動身回房間里去,方亦白滿是固執(zhí)的神色,咬著下唇,就似爬山虎纏死死在沈墨身上不放,“阿墨,你腰痛,我抱你回去?!?/br>“我是腰痛,但腿沒有殘?!鄙蚰芙^。方亦白道:“讓我抱嘛?!?/br>沈墨堅決不答應(yīng),方亦白看起來很失望,又說:“那我背你好嗎?”沈墨見他實在想沒事找事做,最后還是退讓了一步讓他背,背比抱稍微能讓他接受一些。方亦白背上他后的第一句話就是:“阿墨,你好輕啊?!?/br>沈墨沒什么精神的趴在他的肩頭,聞言靜靜的脫口而出道:“那是因為,我現(xiàn)在只是一副空空的軀殼而已。”方亦白聽得這話,莫名的一陣不安心悸,緩緩的回頭,但是看不清沈墨的表情,他腳下的步伐都放緩了許多,小心翼翼的問:“阿墨?”沈墨頓了頓,語氣不冷不淡的道:“因為……昨天晚上,我身體里的骨血全部被你給掏空了?!?/br>方亦白頓時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什么,面頰一陣燥熱,用力的繃緊了意欲上揚的嘴角,最后了還是忍不住竊笑了一下:“可是同時……我也給了你很多東西?!?/br>沈墨原本是一時失言,刻意的扯開話題不愿他多想而已,沒想他卻一本正經(jīng)接了這樣一句話。更壞事的是,當方亦白提到“給你的東西”的瞬間,幾乎是不經(jīng)思考在沈墨腦子一閃而過的,就是那在體內(nèi)留了一夜的……又無法抑制的回想起剛才自己給自己清理時那東西順著大腿流淌而下極其難堪的畫面,沈墨只感覺自己原本又木又漲的腦袋轟的一下子炸了!不由分說,雙手齊上,將方亦白發(fā)紅的耳朵朝著兩邊拉扯,咬牙切齒道:“——方亦白,我現(xiàn)在告訴你,你以后沒這個機會了!”方亦白原本步伐平穩(wěn)的背著他往外走,被他扯得東倒西歪,擰著眉臉都皺成了一團,他心里其實很懵,也不知哪里惹他生氣了,只有不停哀求沈墨,“嗷嗷嗷,疼!阿墨,你小點力,小點力,當心我把你給摔了?!?/br>沈墨不扯他耳朵了,改扯他頭上的小穗子,把他的頭都扯的后仰,“放我下去!”方亦白保持昂著頭的姿勢,就是不放他,可憐的問:“你怎么了嘛?”“沒怎么,你個不正經(jīng)?!鄙蚰砷_他,將他仰起的腦袋推回去。“我沒有不……”方亦白這才若有所覺,驀地止住,大睜著眼睛微微偏了偏頭,問沈墨:“阿墨,我說給你的東西是我對你的愛,還有我的心啊。你到底想到什么了,會覺得我不正經(jīng)?”方亦白語氣聽起來很是真的很好奇,沈墨目光呆滯了一下,沉默了良久,手在穗子上拍了拍,沉下嗓子道:“少廢話,回房去?!?/br>“你剛才說,我以后沒什么機會了?我心里好慌?!狈揭喟子魫灥谋持^續(xù)走。沈墨道:“你什么機會都沒有了。”雖然沈墨此時說這個像是故意在嗆他,但是方亦白還是在一瞬間難過的有些喘不上氣,眼神都變得沮喪了起來。“會有的。”方亦白低低的說,黑瞳里閃現(xiàn)著執(zhí)拗堅定的神色,像是說給沈墨聽,又像是說出來給自己安心,他道:“我一定會有機會的?!?/br>26、第二十六章...沈墨其實很想去見易嘉言一面,想試探一下他的態(tài)度,看他會不會幫自己。但是……沈墨連著幾天走路都得別著腿,姿勢非常的不自然,他有點怕易嘉言發(fā)現(xiàn)端倪,所以只得暫且忍下,就跟方亦白兩個在別院里消磨時間。方亦白雖然一到晚上就用那雙著了火似的眼睛眼巴巴、直勾勾的將他望著,但到底還是體貼他身體不適,并沒有逼迫他。而在白天,兩人也足不出戶,就在房間里呆著。方亦白能感覺到沈墨的興致不是特別高,話少不說,還經(jīng)常趴在窗戶那兒出神大半天,便跟他說:“過兩天,我們收拾東西出去到處玩玩兒吧,散散心。”沈墨一副提不起興趣的樣子,支著額頭,任由窗外的風吹拂著自己的面頰,懶散的道:“到時候再說吧?!?/br>方亦白不想沈墨總是一個人發(fā)呆,而把他冷落在旁邊,便硬拉著他一起下棋,沈墨的技術(shù)差到人神共憤,方亦白滿頭大汗,費盡了腦筋讓他,他都贏不了。“……沒勁?!鄙蚰珶o精打采的隨手推亂棋盤,又軟到一邊榻上睡著去了。方亦白很是擔心的坐到他身邊,用手溫柔的摸摸他的臉,低聲問他:“阿墨,你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沈墨眼睛也不睜,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春、困?!?/br>方亦白忍不住笑了一下,才無奈道:“夏天了阿墨?!?/br>沈墨嗯了聲,身子絲毫不動彈,半晌才又出聲:“夏、乏?!?/br>方亦白無聲的嘆氣,俯下身親他的額頭,“那你睡吧,反正我只要能時時刻刻看著你,也都很滿足了。”沈墨呼吸均緩,他知道方亦白一直在看他,但是他實在不想說話,所以故意裝睡。隔了片刻,沈墨感覺到了方亦白起身離開的輕微動靜。他沒有出門,應(yīng)該還是在房內(nèi),但沈墨沒聽到別的聲音了。……干嗎呢這人?又過了好一會兒,沈墨眼睫顫動幾下還是忍不住的睜開眼,在房間巡視一圈,然后發(fā)現(xiàn)他正端坐在書案邊,提筆勾畫著什么,畫了幾筆,又抬起頭來往他這邊看,于是……兩人的視線對上了。方亦白似乎知道他在裝睡,也沒意外,亮晶晶的眸子看他一下,然后低頭繼續(xù)畫。沈墨眉尖倏地一跳,他爬起來,跑到方亦白身邊瞧了瞧。畫已經(jīng)完成了一大半,畫上的紅衣人閉著眼,懶散的歪在榻上,烏黑的頭發(fā)散開著,有幾縷些微凌亂蹭在臉頰邊。雖然還沒有畫五官,但沈墨一看便知道那是畫的他。沈墨心想,方亦白要是畫了他,以后事發(fā)的話把這畫拿出去滿處的追捕他怎么辦?沈墨越想,越心里打突,他隨手從書案上拿了一本書,迅速回去榻上重新躺下,然后把書翻開,扣在臉上,只露出一雙秀長的眼睛在那溜溜的轉(zhuǎn)。做完這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犯蠢了,其實背對著他睡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