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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生的手腕,喝了口茶,說:“你跟床上的人是什么關(guān)系?”“是他把我養(yǎng)大的,沒比我大多少,還非要我叫他爹?!毕蚰旧戳丝创采系南蜻h(yuǎn)逸,微笑著說。“你也就這么跟著他,不怕他是騙你的?”向木生微微一笑:“騙我又怎么樣?千毒門和千靈門的兩位老門主都可以親密無間,我們小人物小打小鬧地騙一騙,就當(dāng)是情趣吧?!?/br>秦離兮笑起來。方歆瑞怒道:“你還好意思笑?”秦離兮笑道:“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你還是別問了。當(dāng)初你還不是好幾次差點殺死我?”“是你騙我在先?!狈届鹫f著右手一翻,一條黑色的小蛇從袖子里探出頭。“好啦好啦?!鼻仉x兮大膽地去摸黑蛇的頭頂,黑蛇的芯子擦著秦離兮的指尖。秦離兮道:“快收起來吧,一大把年紀(jì)了,在小孩子面前任性。”方歆瑞手又一翻,小黑蛇不見了蹤影。方歆瑞對向木生說:“你帶向遠(yuǎn)逸走吧。”“好?!毕蚰旧酒饋恚肫鹗裁从肿聛?,繼續(xù)說:“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br>“什么事?”“楊弘毅在這次的武林大會里做手腳?!?/br>“不就是不想讓出武林盟主的位子嘛,他愿意當(dāng),讓他當(dāng)好了。”方歆瑞毫不在意。“就算秦慕音參與這件事也沒關(guān)系嗎?”“難道你想留下來處理這件事?少俠?”秦離兮有意強(qiáng)調(diào)“少俠”二字。這件事本就不應(yīng)該向木生插嘴。向木生識趣道:“我還是想跟向遠(yuǎn)逸趕緊回家?!?/br>向木生帶向遠(yuǎn)逸離開了方歆瑞房間。兩個老頭在屋里喝了一會兒茶。秦離兮有點坐不住了。“不放心兒子?”方歆瑞就等著秦離兮的耐心消磨盡呢。秦離兮倒是難得正經(jīng):“不放心程淵,怕她再回來找秦慕音,現(xiàn)在慕音跟以前不太一樣了,怕程淵有什么不測?!?/br>“不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而是壓根就不是一個人?!狈届鹫f。“什么?”秦離兮難以置信,“你確定過了?”“其實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慕音很簡單,只需要看一下他的腳就可以?!狈届鹫f,“碰巧我是個大夫,可以拿檢查傷勢做借口。”“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反正現(xiàn)在真的秦慕音還沒有找到,早晚告訴你還不是一樣?”“楊弘毅在比武大會的時候設(shè)計秦慕音出現(xiàn),并不是想把程淵引來這么簡單吧?”秦慕音跟楊弘毅過過招,他明白。方歆瑞手說:“我也這么覺得,不然說楊弘毅陰險呢。他這招怎么都不會傷了自己?!?/br>“我也一直覺得奇怪。慕音雖然不成器,但是還是個善良的孩子,怎么幾年不見就變成這樣了?!?/br>“楊弘毅明白程淵武功高,不是一兩個高手可以對付的來的。但是秦慕音就不一樣了,哪個母親會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殺自己呢?就算秦慕音失敗了,還有比武大會聚集而來的各大門派高手,千靈門樹敵眾多,哪個門派不想報仇?”“這么多年了,楊弘毅還是沒放下,斗來斗去的。不過他就算老了,腦袋還是好使,把秦慕音一個死棋都給弄活了?!鼻仉x兮說。“你要知道那些名門正派,最喜歡的就是惡人大義滅親這樣的話了?!狈届鹦πφf,“還有啊,只要你我還在一天,楊弘毅就除掉千靈門的想法就一天不會滅?!?/br>“我可不想帶這樣的遺憾進(jìn)棺材?!?/br>“你才五十,說什么進(jìn)棺材?”方歆瑞說,“既然不想有遺憾,就繼續(xù)跟他斗唄?!?/br>“隱居這么多年了,出來玩玩也行,你呢?”秦離兮在方歆瑞發(fā)話之前,自己還是不敢做決定。“陪你啊?!狈届鹦π?。“我們第一步怎么做?”“反正楊弘毅那里是假的秦慕音,只要揭穿他就好了?!?/br>“但是秦慕音是苜英族這件事沒有幾個人知道,也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秦離兮對這件事很緊張。“不用那么麻煩,只要讓真的秦慕音出來就行了?!?/br>“你肚子里裝的什么鬼主意?”秦離兮說,“我覺得直接殺了楊弘毅最簡單。”“你是簡單日子過多了,腦袋變木頭了嗎?”“我是看出來你跟楊弘毅同門了,彎彎腸子真多?!鼻仉x兮嘀咕。“你說什么?”秦離兮豎起大拇指說:“我說,你真是足智多謀。”“其實我們只要找出真的秦慕音就可以揭穿楊弘毅?!?/br>“程淵找了好幾年都沒找到,能讓你一下子找到?”方歆瑞不屑:“楊弘毅可以作假,我們就不可以了?”秦離兮微微一笑道:“你有合適的人選?”“聽說向木生一直想讓我給他解毒,問他收點醫(yī)藥費唄?!?/br>☆、孟府3向木生把向遠(yuǎn)逸安頓好之后,終于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現(xiàn)在謝誠的仇已經(jīng)報了,回去的時候給謝謙一個交待,謝謙愿意怎么處罰就怎么處罰吧。兩次從梨花村來到外面,第一次是帶著痛苦回去,這次出來是彌補(bǔ)之前的錯誤,可是現(xiàn)在仇已經(jīng)報了,卻沒有大快人心的感覺。如果可以回到過去,可是向木生一閉上眼睛,向遠(yuǎn)逸驚恐的表情就冒出來。向木生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可以一掌把杜樂顏打死。也想不通為什么會在那個時候看到向遠(yuǎn)逸驚恐的表情。驚恐的向遠(yuǎn)逸還很年輕,是十幾歲的模樣。在向木生的記憶中,沒有見過這么年輕的向遠(yuǎn)逸。向木生可以想起來向遠(yuǎn)逸最年輕的模樣,是在向木生十二歲的時候。那時候向木生感覺自己是突然出現(xiàn)在梨花村,然后冒出個人來,張口就說:“我是你爹,快跟我回家?!蹦菚r候的向遠(yuǎn)逸和現(xiàn)在模樣差不多,兩人相處了近十年的時間,向遠(yuǎn)逸模樣變化并不大,他性格一直很沉靜,似乎樣貌也融在這沉靜中,變化甚少。但是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向木生腦袋里的這個向遠(yuǎn)逸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個向遠(yuǎn)逸沉穩(wěn)。冒出來的向遠(yuǎn)逸更像是個未經(jīng)世事的半大孩子,眼中充滿驚恐和慌亂,這個眼神緊緊盯著向木生,是向木生從來沒在向遠(yuǎn)逸那里看到過的眼神。向遠(yuǎn)逸醒過來的時候,向木生正托著臉坐在床邊看他。向遠(yuǎn)逸看到向木生,馬上去摸自己的臉。向木生笑笑說:“不用摸了,是向遠(yuǎn)逸的樣子,居然把鞋子墊高,你挺會玩嘛。”向遠(yuǎn)逸微微一笑,想要起身,卻全身疲軟,動彈不得。“方大夫說你還不能動,身上傷得太重了,雖然腦袋清醒,但是想動至少還要半個月。”向木生說著叫小二去煮粥。向遠(yuǎn)逸看著向木生問:“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