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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遠說著四周看了看,只見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既無風雪,也無紅云,這片空間著實詭異。“被我鎖起來了。”老者說。“鎖起來?”奕仙河吃驚道,“您要如何鎖起他們……更何況……”更何況有一個,是魔尊。“呵?!崩险叩?,“不過是鎖起來罷了,又不是封印。”奕仙河有點不太懂老者的意思。寧致遠皺著眉頭:“您是……將他們送到了另一個空間里?”老者點了點頭。“那為何單留我們兩個在這里?”老者看著寧致遠和奕仙河:“你們并不是當世人,老朽鎖不住你們?!?/br>“您的意思是說……您鎖不樁天外人’?”奕仙河道。“鎖住了又如何,你們并不屬于這個這里?!崩闲唷昂摺绷艘宦?,仿佛在嘲笑兩個人的無知一般,“更何況有一個……似乎早就不該存在于世了?!?/br>奕仙河的臉色變了變。寧致遠嘆了口氣::“先生,您是守山人?”“正是?!?/br>“小輩冒犯,敢問先生高齡?”老者瞇了瞇眼睛:“呵,到底多少年了呢……老朽也記不住了啊……”寧致遠微微一愣。“自從封印了魔尊的命魂,老朽便在這里守著,與世隔絕,本以為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任何人了,誰知道,居然會遇到你們兩個‘天外人’?!崩险咝α诵Γ爱斦媸敲\。”寧致遠忽然想起來易知焱:“先生……您……也不是當世人?”老者“哈哈”大笑兩聲:“你難道見過哪個當世人能活的這般長久?”奕仙河終于聽明白了一些:“先生,您是……”“老朽拋棄了自己作為普通人的生命,將自己與封魔劍一起封印在這里?!崩险呖聪蜣认珊?,“就像您一樣?!?/br>奕仙河微微一怔。寧致遠看了奕仙河一眼,重新看向老者:“先生,晚輩有些事情想要請教……”老者捋著自己花白的胡須:“年輕人,有些太過的問題,我是不能回答的?!?/br>“先生,您我都不是當世人,您又在怕些什么呢?”寧致遠笑了笑,“就當做陪小輩普通地聊聊天,可以嗎?”老者挑了挑嘴角:“你倒是聰明……也罷,老朽好久沒有這般開懷,就當做為了排解時間與你暢談一番倒也不是不可?!?/br>“先生,您經(jīng)歷過封魔?”寧致遠問道。老者點了點頭:“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咯……”“那您,對當時的事情,還記得多少?”“記得多少?”老者捋了捋胡子,“怎么,你是在笑話老朽年齡大了記不住事了?”“不不不,晚輩絕無此意。”寧致遠趕緊擺了擺手,“那……先生,你可知道王藥師此人?”老者瞇了瞇眼睛:“王藥師?當年鬧得那么轟轟烈烈的,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說來話長,王藥師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崩险叩?,“你可知那魔王,要如何維持自己的功夫?”“不知?!?/br>“那魔王,雖說功力極深,天下無人能敵,不過,他那是一身的邪術,魔王終究也是人rou之軀,那一身邪術還是有害的,他必須吸取人的精血,才能勉強維持住自己的功力。”老者說到這里,緩緩地嘆了一口氣,“王藥師,不過是沒能死在他手下的可憐人罷了……”“王藥師也不過是個藥師,算不上妙手回春,只是略懂醫(yī)術,不過他人長得倒是不錯,要不然魔王也不能看上他。“誰也不知道當年魔王是如何想的,滅城的時候居然單單留下他,還喂他自己的精血,逼著他學會了一身奇異功夫。“那功夫,以自身的血為武,散開便是毒,真的是天下第一怪術。然而到底用的是自己的血液,還是傷身的。所以王藥師也不得不追隨魔王,以吸□□血,來彌補自己的身體。”“封魔之戰(zhàn),只有一人常伴魔王左右,那便是王藥師。然而寡不敵眾,魔王被封印,王藥師也身受重傷,孤身從天侖山上躍下。只是那個時候因為各大門派也紛紛受損,便也沒去尋他尸身,誰知道……他居然還能有傳人?!?/br>寧致遠一怔:“您知道他有傳人?”“哼,那個小兒使的血劍,和當年王藥師的招式倒是一模一樣?!崩险呔従彽氐溃爸皇抢闲嘁膊辉系?,王藥師的執(zhí)念居然如此之深,非要將自己的功夫傳下去,真是禍害了不知道多少人。”“習得此功夫的人,必須食人精血才行?”寧致遠歪了歪頭,“可是,倒也沒見到燕飛云去吃人啊。”“這吃人的功夫,只有魔王才有?!崩险呓忉尩溃笆橙司?,然而卻又不僅僅是食人血那般簡單,我曾經(jīng)目睹過一次,那人就突然,干枯下去,然而魔王卻一動不動……”“你的意思是,如果魔王不在,那王藥師,燕飛云,也就沒有辦法食人精血?所以他們才會這樣,追隨魔王,拼了命的也要把魔王復活?”老者抬了眼睛:“怎么?難道不是嗎?”寧致遠笑了笑:“食人精血,不過是進補吧,就算沒有人血進補,只要不使用那種功夫不就可以了?”“你什么意思?”“所以大概,王藥師最后,冒著和所有的人為敵的危險,還拼死保護魔王,并不是僅僅只為了食人精血?!?/br>老者瞇起眼睛:“糊涂!你又如何知道?”寧致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燕飛云也不是僅僅為了食人精血才希望陸南離化魔?!?/br>“何以見得?”“方才,燕飛云在攻擊燕飛思的時候,一直在右方?!睂幹逻h看了奕仙河一眼:“你可記得,燕飛思的軟肋在哪?”奕仙河眨眨眼,馬上反應過來:“左眼?!?/br>“那左眼是燕飛云自己所傷,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寧致遠點點頭,“但即便如此,卻偏偏還是避開?!?/br>“你的意思是說……燕飛云是在刻意讓著燕飛思?”“說不定燕飛云希望燕飛思能贏了他,要不然為什么一開始要拿燕飛思再熟悉不過的劍招來與他對戰(zhàn)?”寧致遠笑了笑。奕仙河點頭:“可他……那般處心積慮……”“是啊,那么多年,又是假扮陸南離殺人,又是買通百草園,又是要置我死地,招招都是在逼陸南離化魔?!?/br>“可是為什么偏偏在今天,他卻希望燕飛思贏了他呢?”奕仙河一驚:“難不成……還有什么難言之隱?”“王藥師的功夫是魔王給他的,如果要是想收回那功夫,是不是同樣需要魔王?”寧致遠笑了笑,“否則的話,這功夫就必須代代傳下去?”“你是如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