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

莫炯炯突然明白過來，他可能問了最不該問的問題。

東云忘川抱著莫炯炯快速回了屋子，一言不發(fā)地就把莫炯炯往床上一扔，開始撕起衣服。

莫炯炯格外地配合。

這一天晚上，東云忘川難得的粗暴，平時一向顧忌著莫炯炯的他一個晚上要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做的莫炯炯瞳孔發(fā)散，開始失神。

但是莫炯炯卻始終一聲不吭地配合著東云忘川，因為他感覺得到東云忘川索求自己的時候一直在顫抖。

“別走……”

一直到莫炯炯精疲力盡，半睡半醒的時候，東云忘川突然俯下身來，帶著乞求的意味，小聲說道。

這……我可能說了不算……

莫炯炯張了張嘴，一個字也沒能發(fā)出來，馬上就被東云忘川激烈的攻勢給堵了回去。

或許學(xué)霸說得對。

迷迷糊糊中，莫炯炯突然想。

如果不曾愛過，大概今天自己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難過了吧。

（卷二·雎鳩完）

（一）

寧致遠(yuǎn)掀開窗簾，一縷陽光進(jìn)入了馬車，寧致遠(yuǎn)不禁瞇起眼睛來。

待寧致遠(yuǎn)和莫炯炯休養(yǎng)的差不多時，回魔教總壇這件事就被提上了日程。幾經(jīng)打點，一

隊浩浩蕩蕩的車馬隊伍便這樣踏上了路程。

正逢隊伍路上休整停了下來，寧致遠(yuǎn)也恰好剛剛睡醒，就想著掀開窗簾看看風(fēng)景，正好對上了莫炯炯的臉。

莫炯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學(xué)霸？嘿嘿，前面有個湖，漂亮的很呢，看看去不？”

雖然是一起出發(fā)，但是莫炯炯和寧致遠(yuǎn)卻并不在一個馬車上。為此莫炯炯還和東云忘川抗議了一番，東云忘川應(yīng)是應(yīng)了，也只是隨口應(yīng)應(yīng)而已，胳膊一夾就將莫炯炯整個人帶上了自己的馬車，動作干凈利落，臉上沒有絲毫動搖。莫炯炯也沒能鬧多長，寧致遠(yuǎn)就聽見后方的馬車搖晃了幾個晚上，莫炯炯連著睡了好幾天，然后便也老實了，由著東云忘川擺弄，連句話都不帶吭的。

“什么湖？”寧致遠(yuǎn)問。

“前方是有一彎明月潭?！鄙砗蟮年懩想x懶洋洋道，“你若是想看，倒也無妨?！?/br>
陸南離和寧致遠(yuǎn)同住一輛馬車，不過這人倒是老實，既沒動手動腳，也很少說些混話。倒是經(jīng)常和寧致遠(yuǎn)分析眼下局勢，給人感覺正經(jīng)的很，也讓寧致遠(yuǎn)暗自松了口氣。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寧致遠(yuǎn)問。

“今晚應(yīng)該是在這里扎營了吧?！标懩想x回答，“天色也快晚了，這附近也沒什么店家，附近又有水源?！?/br>
“那去看看吧?！睂幹逻h(yuǎn)點頭，放下窗簾就要下車，轉(zhuǎn)身的時候碰到了車門，身上一晃，差點摔下，卻被陸南離眼疾手快地接了過去，輕輕地抱到了車下。

“呆子，這般冒失?！标懩想x拍了拍寧致遠(yuǎn)的腦袋。

寧致遠(yuǎn)沒吱聲，點點頭，算是道了謝，然后去尋莫炯炯。

果不其然，莫炯炯身后立著的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正是不茍言笑的東云忘川。

東云忘川對莫炯炯的粘膩態(tài)度是愈發(fā)顯眼，隨時隨地地做個跟屁蟲也就罷了，偶爾旁若無人的做點親密之舉也暫且不提，東云忘川，堂堂歸一教左使基本上現(xiàn)在就跟奴隸一樣伺候著莫炯炯，雜事一概不由莫炯炯過問，每日飯送到嘴邊，衣服送到身側(cè)，莫炯炯說什么都是好的，做什么都是對的，旁人哪怕有一句敢議論的，東云忘川馬上就會抽出長刀，刀起刀落，甚是不留情面。

鬼女尚未婚配，單身的苦楚沒處說，每每見到這副瞎人眼光景，心中五味雜陳，恨不得吐出一口血來，為了解氣，只能動動嘴皮子譏諷道：“干脆將你家那位綁在身邊算了，也省得你掛心的很?！?/br>
聽說東云忘川認(rèn)真地考慮過鬼女的“提議”，后來莫炯炯犧牲自己，馬車又震了整整一個晚上，東云忘川才放棄了這個可怕的念頭。

隨行的一眾人早就見怪不怪，活生生被這二人練出了技能，只要左使和他屋里的那位在場，馬上隱蔽氣息化作背景，時間不會超過一秒。陸南離倒是每次都有點艷羨，每次總是忍不住瞪上兩眼，鬼女則干脆眼不見心不煩，這兩人一在場她就主動避讓，說是前方探路去了。

至于咱們的學(xué)霸寧致遠(yuǎn)，則是干脆裝作一個ky，該和莫炯炯如何說話就如說話，東云忘川視線施加給他的壓力統(tǒng)統(tǒng)無視。

“學(xué)霸！”總是被東云忘川纏著，能看到自己的小伙伴的莫炯炯還是很開心的，馬上迎了過去，“咱們?nèi)ツ呛抢锿嫱嫒グ桑ㄕf他會烤魚，運(yùn)氣好的話今晚還能吃烤魚呢！”

寧致遠(yuǎn)點點頭，莫炯炯親密地攀過寧致遠(yuǎn)的肩膀，大跨步地向湖邊走。

東云忘川和陸南離就像兩個護(hù)衛(wèi)一般跟在后面，互相瞪著，眼睛里滿滿都是戲。

教主，能不能勸勸你家那位，別來找我家卷卷成不？

這話該由本座來說！能不能別讓你家那位有事沒事來找呆子！

我拒絕不了卷卷的請求啊，你不知道昨晚卷卷是怎么求我的……

夠了！本座可不想聽你說房中事！

啊呀，對不起，我忘了，教主還沒能拿下人。

……你信不信本座明天就派走你

沒關(guān)系，無論我去哪兒，我一定會帶著卷卷的。

給本座滾?。?！

等到走到湖邊，走在前面的兩人一回頭，只見身后兩人之間火光四濺，俱是一副劍拔弩張的姿態(tài)。

“……內(nèi)訌？”

“也許吧?！?/br>
身后的兩人一秒收回姿態(tài)，重回平時所見的模樣。

“抓些魚吧?！蹦季剂闷鹨路聰[，正要捋起褲腿的時候，卻突然被東云忘川抓住，一把撈進(jìn)懷中。

莫炯炯不解，抬頭，只見東云忘川正盯著自己。

莫炯炯馬上反應(yīng)過來，又羞又急的他揮舞著拳頭就要抓狂：“臥槽，不是吧你？你特么這都不給露啊，你你你……”

東云忘川啞著嗓子道：“昨晚都白和你說了？”

“臥槽，誰特么知道你昨晚說了什么……”

“那今晚繼續(xù)說。”

“滾！就你那說法，我能聽進(jìn)去才有鬼咧！你你你……”

見此情景，陸南離一扭頭，一捂臉，心里都是眼淚：媽的，瞎眼！

還有好羨慕！

寧致遠(yuǎn)看了看清澈的湖水，也不在意，挽起褲腿就下湖走了走，冰涼涼的湖水透過腳心傳來，讓寧致遠(yuǎn)感覺到了舒服。

“呼?！睂幹逻h(yuǎn)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一片綠水青山，突然笑了起來，輕聲背道，“問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br>
本來還在東云忘川懷里掙扎的莫炯炯立刻被吸引了注意，驚喜道：“我知道我知道??！中考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