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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這樣做肯定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法律就是法律,他也同樣不能知法犯法。“隊長,封月說什么了嗎?”顧易止抬眼問道。“沒有,她只說跟他們結(jié)伴去龍泉嶺游玩,而且回宜城之前也沒有再見過面,從時間點上來看,這樁案子應(yīng)該和她沒有直接關(guān)系。”齊振現(xiàn)在都還對那位集團大小姐傲慢的樣子記憶猶新,明明就是請她過來了解情況,她卻一通電話叫來兩個律師,只要多問上一句,就能讓那兩名大律師給堵回去。顧易止點點頭,說道:“那我先回去了。”他的臉色始終那要蒼白,似乎每次一個字都要用盡全部力氣,齊振終于還是問道:“易止,你沒什么事吧?”“沒有,就是……有點累了?!鳖櫼字姑銖娨恍?。“回去好好休息,有事我們再聯(lián)絡(luò)?!饼R振拍拍他的肩膀說。“隊長,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只是……只是……”顧易止很想告訴他實情,他尊敬齊振,也知道這件事如果報到局里,身為上司的齊振同樣會受到處罰,但他猶豫了半晌,也只是內(nèi)疚地說道,“隊長,真的很對不起?!彼R振鞠躬道歉,轉(zhuǎn)身走出警局大門,陽光下,他的身影穿梭在車水馬龍中,莫明的壓抑。第135章落井下石的人封霖直接回了老宅,在路上他一直在想怎么樣把這件事告訴封家的人,以至于李媽打開鐵門時他都還沒有回過神。李媽站在門口等了一會也沒見他發(fā)動車子,才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封霖像被從夢中驚醒一樣,臉上浮起茫然無措的神色,他朝李媽勉強一笑,把車子開進院子里。夜合聽到響動從屋里走出來迎接,看見封霖下車就微微鞠躬行禮,繼續(xù)注視著車子,但那扇車子卻沒有再開啟。封霖知道他在等什么,走過去低聲說道:“別等了,大哥沒有回來?!?/br>“少主還在龍泉嶺嗎?”夜合問道。封霖沒有回答,他走進這間熟悉的宅子,這里依舊一塵不染,所有東西都還是他們離開時的模樣,封澤玩笑要收起來的古董也依舊擺在原來的位置,一切都似乎沒有改變,但看著它空蕩蕩的樣子,封霖的眼睛就不禁熱了起來。他一直都不喜歡住在老宅,因為這里太古板太傳統(tǒng),他喜歡外面的燈紅酒綠,喜歡在夜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揮灑激情,喜歡通宵達旦與朋友狂歡。他雖然出身本家,卻不需要背負任何責任,他可以背上行囊來一場任性的旅行,他可以游走在世界每一個角落,可以去做任何想做的事,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知道封家有封澤在守護。在他眼里,封澤似乎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從來沒有輸過,從來沒有失敗過,只要是想做的事,就一定會成功。所以他心安理得的偷懶,不好好學(xué)習(xí)法術(shù),也不愿意去繼承家業(yè),把自己應(yīng)該承擔的責任全部都扔給封澤,然后去過自己理想中的美好生活。他總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然,有那么厲害的大哥,他反正也追不上,正好可以躲起來清閑,還什么事都不用擔心。是啊,他什么事都不用擔心,因為所有事情都壓在封澤肩膀上,包括這次封印惡靈,就算知道它的嚴重性,潛意識里仍在依賴封澤,覺得有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到最后他不但沒有幫上忙,甚至還……封霖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fā)上,李媽擔心地問:“封霖少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找吳醫(yī)生過來看看?”封霖搖了搖頭,抬頭看了他們一眼,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這件事。夜合看出他的異樣,對李媽說道:“封霖少爺大概累了,先讓廚房準備一些吃的過來吧。”“誒,好。”李媽應(yīng)了一聲。封霖深深吸口氣,站起來走到墻角那排酒柜前,從里面拿出一瓶伏特加,拔下塞子就往嘴里倒了一口,神情充滿懊悔。夜合的眉頭漸漸皺起,心里浮起一股不安,猶豫地問:“封霖少爺,是不是……少主出事了?”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夜合心頭狂跳,甚至不敢去看封霖的眼睛。那一天離開齊振的家后,他在不甘和利欲的驅(qū)使下,神使鬼差地將那枚符紙燒為灰燼融進調(diào)料瓶里,但想到封家對自己的恩情,以及可能造成的后果,他很快就后悔了,所以才會去廚房把調(diào)料瓶收走處理掉。但不管怎么樣,在那一刻他始終還是動了殺機,他已經(jīng)背叛了自己三十來年的忠誠。“大哥他……”封霖猶豫著,又狠狠灌下一口酒,似乎只有憑借酒精的麻醉,他才能有勇氣說出接下來的話。“少主真的出事了?”夜合的神情無比震驚。封霖沉默著,手中酒瓶撞到桌子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像炸雷一樣驚醒了這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夜合忍不住后退一步,聲音顫抖:“封霖少爺,究竟……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在龍泉嶺時,大哥他……”封霖艱難的開口,準備把這件事先告訴夜合,也好商量對策。就在這時,院子里響起汽車引擎聲,封百川跟封月很快氣勢洶洶地走進來,推門就叫道:“封澤,你給我出來!”李媽跟在他們后面,著急地說道:“二爺,少不在家里!”封百川冷笑地說:“不在?我看他是不敢見我,躲起來了吧?讓他趕緊出來!”“二叔,大哥真的不在家?!狈饬匾娝麃碚卟簧?,迎上去說道。封百川上下瞟了他一眼,大概是聞到他身上的酒味,皺眉不悅地喝斥:“你在外頭花天酒地也就算了,回到老宅最好安份點,大白天就喝成這樣,成什么體統(tǒng)!”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封霖臉上浮起怒氣,換做平常他可能嘻嘻哈哈一陣也就應(yīng)付過去,但現(xiàn)在出了這么大事,他哪里還有心情跟封百川說好話,拉著臉說道:“大哥確實不在,二叔要是有事的話,就改天過來吧?!?/br>“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態(tài)度嗎?”封百川指著他,“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封澤平常是怎么教你的,本家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封霖一直都知道封百川對封澤成見很深,雖然不明白為的什么事,但這么多年來他沒少見封百川使絆子下黑手,他身為晚輩當然不能去指責長輩的行為,但是非對錯他分得很清。過去他就已經(jīng)盡量避免跟封百川起沖突,再難聽的話他都可以當沒聽見。龍泉山的事才剛剛發(fā)生,他心里本來就充滿愧疚,現(xiàn)在又對聽封百川一味的針對封澤,更加沒有好臉色:“二叔如果看不慣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走。”“你敢這么跟我說話!”封百川勃然大怒,“你眼里還有封家規(guī)矩嗎?”“這句話我也想問問二叔?!狈饬乩湫χf。他一直都是吊兒郎當?shù)哪?,成天嬉皮笑臉沒個正經(jīng),從來沒有這樣跟人說過話,封月跟夜合眼里都不禁浮起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