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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地說。“都是公家的事,客氣什么。”李凱輝笑了一笑,爽快地說。他跟吳江博都耗費了太多體力,休息近半個小時后才有點恢復過來,一行人把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起來,離開山洞。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了,陽光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厚厚的烏云遮蓋,風大了許多,吹得枯葉漫天飄飛,徐菲看著天色說:“是不是快下雨了?”“沒事,反正咱們的任務也完成了。”鄭軒應道。“要是DNA鑒定結(jié)果出來不是那個犯人呢?”徐菲還是不相信尸體會這么快變成一具白骨。“我和李哥仔細找過了,崖底下就只有這個,要還不是的話,那犯人真有可能自己起來跑了。”吳江博打趣地說。“那么高的距離,又沒有其他路,他就算還活著,總不能長翅膀飛上來吧?!编嵻幷f道,“我猜肯定是他,至于為什么會變成白骨這件事,也只能等法醫(yī)給出結(jié)論了。顧哥,這樣能結(jié)案嗎?”“只要證明死者是犯人,就沒有問題?!鳖櫼字巩斎徊荒芨嬖V他們楊東真正的身份,正因為他在當時肯定楊東不會有生還機會,才會離開山洞?!皸顤|”本身就不是真正的活人,對他來說的死亡,并非rou體上的腐爛,而是靈魂的消亡,尸袋里所裝的這具骸骨,才是真正的楊東。回到山下已經(jīng)差不多五點鐘,雖然花費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好歹把事情給順利解決了,也算讓這樁案子有個了結(jié)。景區(qū)大門口冷冷清清的,只有兩個保安靠在墻角聊天,顧易止把尸袋放進后備箱,視線隨意掃了一圈,忽然愣住。就在離他們不遠的空地上,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那里,熟悉的款式跟車牌號讓他神情里充滿詫異。這不是封澤的車嗎,怎么會在這里?難道封澤也在龍泉山上?李凱輝見他一直站在原地發(fā)愣,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咱們先回鎮(zhèn)上。”“嗯……”顧易止猶豫地答應著,滿腦子都是問號。他記得封澤離開那天,封霖就是開著這輛車過來的,難道他之前說要去辦的事,就是跟龍泉山有關(guān)?顧易止身影一頓,抬頭望向被層層烏云籠罩的山峰,腳步怎么也移不動。“怎么了?”李凱輝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奇怪地問。“沒什么,我就是……”顧易止心頭莫明覺得不安,“李哥,我先打個電話?!彼叩揭慌裕贸鍪謾C撥通封澤的號碼,電話那頭在久久的寂靜外,傳來短促的忙音,一聲一聲敲在顧易止心里,讓他怎么也無法平靜下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李凱輝關(guān)切地問。“我……”顧易止拿著手機猶豫不決。“李哥,顧哥,可以出發(fā)了!”鄭軒從駕駛座探出頭喊道。李凱輝回頭沖他打了個手勢,顧易止下決定心,開口道:“李哥,我還有點事要在這里呆一會,你們先回去吧,尸體的事等明天我再去向派出所報備?!?/br>“這地方不好打車,我們也不趕時間,要不就等你把事辦完了一塊走吧?!崩顒P輝看出他有所隱瞞,但也不方便直接追問,只能旁敲側(cè)擊地說道。“沒事,我一會坐個順風車回去就行?!鳖櫼字构首鬏p松地說。“易止,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說一聲。”李凱輝認真地說。“真的不用,我就是進去找個朋友?!鳖櫼字怪噶酥妇皡^(qū)里面說道。如果封澤真的在龍泉山上,那他隱瞞這件事的原因,肯定是因為太過于危險,顧易止又怎么能再把李凱輝等人拉下水。李凱輝嘆了口氣,拍拍他肩膀說:“那好吧,有什么事再給我們打電話?!彼氐杰嚴铮旆埔婎櫼字箾]跟過來,奇怪地問:“顧警官不跟我們一塊走嗎?”“他叫我們先回去。”李凱輝一邊坐進車里一邊說。“沒什么事吧?”鄭軒扭頭關(guān)切地問。李凱輝沒有回答,他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進景區(qū)里的顧易止,許久才說道:“走吧?!?/br>天地昏暗陰沉,車燈照出寬闊的道路,在暮色中漸漸遠去,而道路的另一頭,那在層層烏云籠罩下的高山,依舊蒼涼寂靜。第129章引開景區(qū)七點封山,按規(guī)定這個點是不允許再有游客進入的,不過顧易止憑借著警察身份還是順利得到了王主任的點頭。除了幾名巡邏保安外,景區(qū)里基本見不到人影,顧易止不知道從哪里找起,只能沿著上次的路線往上走。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景區(qū)里路燈很少,稀稀拉拉幾盞亮在黑暗中,反倒更顯得氣氛陰森恐怖。山里的溫度在入夜之后下降的很快,顧易止穿了一件沖鋒衣,濕漉漉的空氣粘上去,越來越覺得寒意透骨,除了手機跟野外照明用的強光手電外,他身上再也沒有攜帶其他東西。山路崎嶇難行,被歷史長河遺留下來的殘垣斷壁在黑暗中成了一道模糊的輪廓,只有風聲嗚咽吹過,刮著灰塵漫天飛舞。就在這寂靜之中,顧易止忽然聽見了一陣似有若無的哭聲,他停下腳步,目光警覺地掃過四周,正當他懷疑是不是風聲帶來的錯覺時,那陣哭聲又再次響起。嗚嗚嗚嗚……斷斷續(xù)續(xù),聽得很不真切。在深更半夜突然冒出來這個聲音本來就已經(jīng)是非??植赖氖?,更何況是在這樣的荒山野嶺里,顧易止頭皮都麻了,嘴里不停念叨著“百無禁忌”四個字,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悶頭就往前沖??蘼曉谶@個時候越來越清晰,嗚嗚咽咽的,充滿了無助感,而且從聲音上來聽,似乎是個小孩子。顧易止腳步一頓,在原地躊躇了半晌,咬咬牙最終還是選擇往聲源走去。那是一塊二米多高的石壁,周圍沒有路燈,一道小小的影子蹲在角落里,肩膀不停聳動著,發(fā)現(xiàn)嗚嗚的哭泣聲,當手電筒的強光打過來時,他害怕得叫了一聲,身體縮成一團。顧易止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滿臉的淚痕與恐懼,抱膝縮在那里瑟瑟發(fā)抖。顧易止在他面前蹲下,問道:“小朋友,這么晚了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小男孩小心翼翼從臂彎起抬起臉,小臉煞白煞白的,抽泣著說:“我跟mama來這里玩,她不見了,我找不到mama……”看他樣子應該是跟家人走散了,職業(yè)習慣讓顧易止不能坐視不理,他問道:“你有你mama的聯(lián)系方式嗎?”小男孩搖搖頭:“沒……沒有……”顧易止看了看四周,這里偏僻的很,連巡邏保安的影子都沒見他,他心里雖然記掛著封澤,但也不能放著小男孩不管:“沒事,別擔心,你mama現(xiàn)在肯定也很著急,我送你下山好嗎?”小男孩抹去臉上的淚,期待地問:“叔叔,你真的會幫我找到mama嗎?”顧易止拍著胸膛保證:“當然,叔叔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