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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上你的身。”封澤看了他一眼,說道。顧易止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到地上。封澤將他拉住,好笑地問道:“你害怕了嗎?”“我什么歹徒?jīng)]見過,怎么會怕他!”顧易止明顯底氣不足,他雖然見過各種各樣窮兇極惡的歹徒,但真沒見過想上他的身的惡鬼??!“那一會就靠你懲jian除惡了,顧警官?!狈鉂尚χ卣f道。“包在我身上!”顧易止一拍胸口,說得氣宇軒昂,但就感覺這渾身涼嗖嗖的,哪哪都不自在。封澤一笑,伸手撫上他的腦勺,聲音也溫柔了幾分:“有我在這里?!?/br>短短的幾個字,卻像帶了神力的魔力一向,讓前一秒心里還直打鼓的顧易止突然安心下來。是呀,有封澤在這里呢,又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顧易止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緊走幾步,跟了上他的腳步。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山林的另一個方向,齊振和夜合也遇到了困難。這座山里雖然禁獵,但還是會有一些不法之徒偷偷跑進(jìn)來設(shè)下陷井跟獵夾,巡邏隊(duì)清理過幾次,每次他們前腳剛把東西收走,那些偷獵走后腳就會換地方重新布下,要是不熟悉這山里的地形,很可能就會著了道。齊振的注意力都放在追捕方旭晨身上,陷井隱藏在草叢中,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踩到機(jī)關(guān)時,那面碩大的木排已經(jīng)朝他亂了過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夜合沖上來猛得將他推開,雖然他已經(jīng)做了自我保護(hù)措施,但木排來勢兇猛,擦著他的左手和左腿劃過,轉(zhuǎn)眼間鮮血橫濺。“夜合!”齊振大叫一聲,而方旭晨也趁這個時候逃之夭夭。那個木排是用來捕獵的,四邊都削的很鋒利,夜合左手受傷較輕,但左腿幾乎血rou模糊,鮮血不斷滴落,染紅了草地。他強(qiáng)忍著疼痛說道:“齊隊(duì)長,你快去追他!”齊振看了一眼方旭晨消失的方向,猶豫片刻,果斷脫下身上的外套,用力將它撕成碎布條,扎住夜合腿部傷口的上下方,以防止他流血過多。“我先帶你下山?!?/br>“可是……”夜合神情猶豫,他不希望齊振因?yàn)樽约旱⒄`工作。“只要知道他的身份,將來有的是機(jī)會,不用急于這一時。”齊振將他小心翼翼扶起來,“怎么樣,能行嗎?”夜合勉強(qiáng)站穩(wěn)腳步,臉色已因疼痛變得煞白。從傷口的深淺來看,應(yīng)該沒有傷到動脈,但出血量太多,很容易發(fā)生感染,需要盡早處理。齊振脫下自己的毛衣系在夜合腰上:“把傷口遮一遮,免得一會碰到草木?!?/br>他身上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襯衣,在寒風(fēng)陣陣的樹林中,他似乎并不覺得寒冷,將夜合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另一手圈住他的腰,說道:“小心點(diǎn),我們先下山去。”夜合傷在左腿外側(cè),每走一步都會牽動傷口,齊振幾乎將他身體全部的重量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一邊注意腳下,一邊用手為他撥開攔在面前的樹枝,在這樣寒冷的天里,他的額頭滲出顆顆汗珠。夜合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的狀況,想走下山去是不可能的事,他不忍地說道:“齊隊(duì)長,你還是放下我吧,這樣子我們誰都走不下山?!?/br>齊振知道他的意思,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齊振又怎么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荒山野嶺,況且夜合還是因?yàn)樗攀艿膫}R振想了想,停下腳步,把他雙手放到自己肩膀,半蹲下來說道:“你忍著點(diǎn),我背你下去?!?/br>夜合一怔,不自覺向后退了一步,身體失去平衡。齊振將他的手一拉,把他背了起來。夜合傷在腿部,背的話就很容易碰到上面的傷口,摩擦之下會更加疼痛,齊振以他腰間的毛衣墊著手臂,盡量避免碰觸到他的傷口。第93章追蹤已經(jīng)是下午四多點(diǎn)了,林子里的光線越來越暗,風(fēng)聲呼嘯而過,齊振背著夜合走在落葉繽紛的樹林里,汗水已經(jīng)濕透了他的襯衫。夜合看著他額頭滲下一滴一滴汗珠,沿著臉龐滑落,忍不住伸手替他拭去。齊振故作輕松地說道:“幾個月前我參與了一起追捕大毒梟的行動,也是在這樣的荒山野嶺里。那是一伙亡命之徒,又都帶著殺傷力極強(qiáng)的武器,我們在山里耗了近二個月,才順利把他們抓捕歸案。雖然有好幾個兄弟都受了傷,不過幸好沒出什么大事?!?/br>光是聽他這短短的幾句話,夜合也能想像得到當(dāng)時的情況有多危險,齊振遇事時的冷靜或許就是從這一次次的生死冒險中歷練同來的。齊振話鋒一轉(zhuǎn),才說出下半句他真正想說的話:“所以啊你放心,我肯定能把你平安無事的帶下山?!?/br>夜合一怔,說道:“齊隊(duì)長,我沒有……”他想說自己的沉默并不是在擔(dān)心自身安全,而是他從小在封家長大,除了封澤之外,從來沒有跟第二個人這樣接近過,也不知道怎么樣做才最合適的。“也怪我太心急了,沒注意到周圍情況?!饼R振內(nèi)疚地說道。“不,是我耽誤了你的工作才對?!睂τ谘郾牨牽粗叫癯刻幼叩氖?,夜合也深感抱歉。“對了,你們和那個男學(xué)生間發(fā)生了什么事?”齊振一直沒來得及問,從方旭晨的樣子來看,他似乎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夜合猶豫了片刻,才把方旭晨所說的內(nèi)容告訴齊振,只不過,他隱瞞了封澤要為羅珊招靈的事,在沒有經(jīng)過封澤允許之前,他不會把封家的事告訴任何人。聽完他的講述,齊振的神情里多了幾分凝重:“這件事確實(shí)很蹊蹺,這世上怎么會有鬼魂報仇這種殺人理由,姚欣宜現(xiàn)在只是下落不明,并沒有證據(jù)證明她已經(jīng)死亡,我看這兩樁命案很可能跟方旭晨脫不了干系。”從他的語氣里,夜合感覺到了他對靈異現(xiàn)象的否定,他沉默了一會,沒有再說什么。其實(shí)夜合也是個普通人,他并不具備看見鬼魂的能力,但在從小的耳濡目染下,他多多少少還能感覺到身邊環(huán)境的異常,只是對齊振來說,那一切都太過天方夜譚。他們已經(jīng)走了很久,天色越來越暗,樹林里變得混沌一片,齊振停下腳步,視線從周圍掃過,心漸漸開始下沉。他發(fā)現(xiàn),他們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zhuǎn)。“齊隊(duì)長?”夜合見他神情怪異,不禁叫了他一聲。齊振把他放下來,讓他靠在一棵樹干坐下,仔細(xì)檢查周圍環(huán)境。他做了這么多年警察,有過無數(shù)次野外抓捕的經(jīng)驗(yàn),不管是求生能力還是辨別方向的能力,他在同行里都是首屈一指。齊振確信自己所走的方向不會有錯,但是,他們也確實(shí)沒有離開這個地方,他們,一直都在原地打轉(zhuǎn)。夜合也感覺到了,他打量著四周,眉頭蹙起。是鬼打墻。在荒郊野外,最怕遇見的就是鬼打墻,它會讓人喪失方向感,如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