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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珊呢?”方遇白問道。“我剛她把送回酒店了?!睏顤|說道。“她怎么樣?”方遇白依舊是那樣冷淡的語氣。“自從法術(shù)結(jié)束后,她一句話都沒有說,看起來挺怪異的。”楊東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想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從方遇白身上感受到一點對其他人那樣的溫和態(tài)度。“你應(yīng)該看著她?!狈接霭撞粣偟卣f道。楊東苦笑一聲:“遇白,我不明白,羅珊只是一個普通人,你既然不想幫助她,又為什么要引導(dǎo)她去找封月?你想對付的人是封月,還有另有其人?”“你問的太多了?!狈接霭装櫰鹈碱^。“是呀,我是問得太多了,因為這些年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任何事,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睏顤|的流露出悲傷的神情,“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只是個無名無姓的孤魂野鬼,你留下我,只是需要我?guī)湍阍谝顺潜O(jiān)視封家。但不管怎么樣,是你讓我重新?lián)碛辛松?,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助你?!?/br>“楊東,你這副外殼馬上就要到三年大限了,如果不重新更換軀體,你很快就會魂飛魄散。”方遇白露出一抹笑容。雖然他有辦法能將死靈從陰界召喚回來,附身在腦死亡的楊東身上,但這并不代表兩者可以合二為一,時間越久,契合度就越差,三年已經(jīng)是極限。楊東當(dāng)然知道后果是什么,他一直沒有向方遇白提出要更換另一具軀殼,是因為他也在猶豫,這樣活著到底值不值得?他有英俊的外表,有一間雅致的西餐廳,也不缺房和車,想交女朋友的話基本不用費吹灰之力,但每個人都可以做的事,他卻不能做。沒有方遇白的允許,他不能離開宜城,不能有親密的朋友,曾經(jīng)屬于“楊東”的一切,他都必須疏遠(yuǎn)忘記,盡量不要再去接觸,在這個世界里,任何東西都不屬于他。這樣的人生,算活著嗎?時間久了,楊東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是誰,他甚至覺得自己或許就是“楊東”,可到最后,他還是一個人,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所以他才會無條件的幫助方遇白做任何事,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方遇白是唯一跟他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遇白,如果我消失了,你會難過嗎?”“當(dāng)然?!狈接霭滓恍φf道。畢竟,從陰間招回一個這么聽話的死靈并不是容易的事。但是他的這兩個字在楊東聽來卻完全就是另一個意思,楊東那雙本來黯淡的眼睛發(fā)出光芒,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了這兩個字,就算他永世無法輪回,也心甘情愿。“我會想法辦去找下一具軀殼?!?/br>“不用了,我已經(jīng)幫你找好了目標(biāo)?!狈接霭椎卣f道。“他是誰?”楊東問道。夕陽下金色的余輝灑在方遇白潔白的衣服上,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吐出三個字:“顧易止?!?/br>冬日的白晝時間特別短,才五點多天色已經(jīng)黑了,馬路兩旁亮著路燈,節(jié)假日的車流量比往常多了許多,又趕上這個晚高峰,封澤花了半個多小時才開出濱湖路。這個時間顧易止應(yīng)該下班了,等紅綠燈的空閑里,封澤準(zhǔn)備給他打個電話約晚上一塊吃飯。一輛銀白色的奔馳跑車從后面開過來停在他旁邊,車窗沒有關(guān),封澤的視線無意中一掃,就跟車?yán)锏姆庠伦矀€正著。封月大方的舉手打招呼:“嗨,新年快樂?!?/br>出于禮貌,封澤向她點了點頭。綠燈亮起,封月一踩油門揚長而去,而封澤的眉頭卻在這時皺起。他明顯感覺到封月周圍殘留著施術(shù)過后的氣息,但封霖不是說她去了龍泉嶺嗎,從她的裝束來看,似乎也是剛剛出遠(yuǎn)門回來。最近封澤總是會聽到龍泉嶺這個名字,之前還沒有在意,現(xiàn)在想起來,確實太過刻意,難道僅僅是巧合?封澤把車子停在路邊,給顧易止打去電話,但除了忙音之外,再也聽不見其他回應(yīng)。怎么回事,手機沒信號嗎?封澤把車子發(fā)動起來,開向百盛購物中心的方向。路上堵車,等他到那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廣場上亮起了絢爛的霓虹燈,人流在購物大樓入口進進出出,絡(luò)繹不絕,一家公司正在活動臺上舉行抽獎,附近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在廣場的顯眼位置,一輛警車停在那里,警燈在夜色中一閃一閃的。本來這會齊振應(yīng)該早就交班了,但從下午開始他就一直沒聯(lián)系上顧易止,雖然失蹤不到二十四小時不能立案,但齊振了解顧易止的為人,他絕對不會這樣無緣無故離開工作崗位。在接班的同事到來之后,他簡單交待了幾句,就往保安室走去。他想借職務(wù)之便去查查商場的監(jiān)控,找一找顧易止的下落,雖然這么做不合規(guī)矩,但直覺告訴他,顧易止的失蹤沒有那么簡單。第66章天生倒霉啊現(xiàn)在正是用餐高峰段,三樓每家餐飲店前面幾乎都有人在等位,大概每個人骨子里對美食都有一種執(zhí)著,為了能吃到好吃的東西,等待的耐心遠(yuǎn)比其他時候要多的多。封澤來到之前和顧易止分別的地方,這里是一家中式粥鋪,門面很大,采用半透明式的裝修,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用餐的客人。粥鋪右邊是一條逃生通道,銀灰色的木質(zhì)防火門虛掩著,封澤記得,顧易止就是從這里離開的。他推開防火門,感應(yīng)燈亮起,露出鋪著米白色瓷磚的臺階,寂靜的環(huán)境與外面的吵雜聲形成鮮明對比。封澤走進門,防火門自動無聲地掩上,感應(yīng)燈閃爍兩下,他邁下臺階,臉色忽然變了。剛才站在上面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感覺到異樣,但腳一踩上臺階,他就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那股迎面而來的陰寒與怨氣。他一步一步走下去,停在轉(zhuǎn)角那面雪白的墻壁前,伸手觸摸過墻體,眼神沉了下來。“你是什么人?”一個嚴(yán)厲的聲音響起。封澤轉(zhuǎn)頭,看見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站在防火門前,一臉戒備地看著他。封澤認(rèn)出他就是白天和顧易止一起執(zhí)勤的警察,從穿著來看,職業(yè)應(yīng)該不低。齊振也認(rèn)出他來。他本來是要去五樓的監(jiān)控室的,路過這里時想起那個小男孩說的話,又看見里面有光亮,就推門進去查看情況,沒想到里面的人就是白天和汪開誠走在一起的那個人。雖然這個人身份可疑,但齊振也不是那種不問青紅皂白上前就把對方當(dāng)成罪犯一樣質(zhì)問的人,他皺了皺眉,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封澤不跟他做無謂的客套,直接了當(dāng)問道:“易止還在執(zhí)勤嗎?”“你們倆認(rèn)識?”齊振想起下午遇見他們時顧易止的確一臉驚訝。封澤點了下頭:“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br>“我也在想辦法找他?!饼R振走過去說道,“我覺得這件事很蹊蹺,易止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