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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路順路?!鳖櫼字雇Σ缓靡馑嫉?。司機一邊踩響油門一邊說:“我就說縣里的東西好吧,經(jīng)常有外地的開車過來買,你吃了就知道!”“我沒想獨吞啊,等下車后我再分你?!鳖櫼字箍吹椒鉂傻难凵?,趕緊解釋。“沒人惦記你那幾個蘑菇!”封澤干脆閉目養(yǎng)神。車子又開進了那條顛簸的公路,顧易止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想起件事,忽然問:“封澤,你抓鬼多少錢?”“看心情?!狈鉂蓪τ谫I賣的定義從來不是在價錢上,他可以拒絕汪通直幾百萬的生意,也會為一碟花生米深更半夜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那你幫我抓個唄!”顧易止厚著臉皮說。“你身邊那些,不用抓,傷不了你。”封澤故意瞄了眼他周圍說。“看不見的就算了,重點是能看見的!”顧易止湊近他說,“我租的那間屋子鬧鬼,每天凌晨都有敲門聲,再這樣下去,我都快成神經(jīng)衰弱了!”“你可以搬走?!狈鉂烧f。他猜到那應該是一只地縛靈,因生前有心愿未了才會在同一個地方盤桓。“開玩笑,我剛交了半年月房租!”顧易止叫起來,怪不得租房合同上寫著提前退房租金不退,真是黑心!“那你就繼續(xù)挨著吧?!狈鉂墒虏魂P已地說。“你不肯幫忙?”顧易止盯著他。“你可以白天睡覺,晚上辦案?!狈鉂蛇€在落井下石。“這可是你欠我的?!鳖櫼字古e起他那只受傷的手,得意地搖晃幾下。“……”回到宜城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顧易止把封澤帶回小區(qū),保安坐在亭子里打瞌睡,見到他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今晚沒有月亮,路燈亮著昏暗的光,小區(qū)綠化帶里傳來野貓如嬰兒啼哭般的叫聲。這座小區(qū)還是比較老式的建筑,每幢樓房都是十二層,比周圍的高樓大廈要矮上許多,所以采光很差,長年被罩在陰影里,封澤進門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陰氣,這種地方一般只適合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居住,如果是老人和孩子,健康上很容易會受到影響。顧易止摁亮電梯,說:“之前有一次我明明按的七,電梯卻總是停在九摟。”“鬼打墻?!狈鉂珊喍痰卣f。“這世上真有這么多鬼呀?”顧易止問。“無處不在。”封澤對著他陰笑。“我看你比較嚇人?!鳖櫼字谷滩蛔‰x他一米遠。電梯已經(jīng)到了,顧易止看看墻上的數(shù)字,幸好這次是七!他打開房門,屋子還是他離時的樣子,墻上沒有血手印,東西也依舊擺得整整齊齊。“終于到家了!”顧易止癱到沙發(fā)上,順手拿起遙控摁亮電視,“想喝什么自己從冰箱拿?。 ?/br>“這里陰氣太重,我勸你最好還是換個地方?!狈鉂砂櫭颊f。“說得輕巧,你這開豪車住毫宅的人哪能明白我們小老百姓的困難?!鳖櫼字灌絿佒?,聲音很小。他對生活不是要求低,是根本沒要求!封澤已經(jīng)找不出話來說他了。“那天那邊還出現(xiàn)了一個血手印,怪滲人的?!鳖櫼字箲袘械弥钢箝T旁的墻壁說。“你不會走嗎?”封澤無語了。“六個月房租……好幾千塊呢……”顧易止?jié)u漸沒了聲音,頭靠在沙發(fā)上,胸口均勻起伏著,已經(jīng)沉沉睡去,柔和的燈光下,他的臉龐充滿了疲倦。“喂——”封澤踢了踢他的腳。顧易止翻了個身,墊著抱枕睡得津津有味。他還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意氣風發(fā)地開著豪車走在馬路上,封澤提著一筐子蘑菇土豆蹲在路邊,嘴里不停叫賣:山貨啊,便宜的山貨,都過來看看啦……這一夜,顧易止睡了個好覺,等醒來的時候,鬧鐘已經(jīng)指向早晨七點三十多。他一骨碌從沙發(fā)上爬起來,摸著身上的毯子發(fā)愣,什么時候睡著的?他環(huán)視了一眼屋子,門還是那扇門,墻壁還是那堵墻壁,什么都沒有改變。封澤到底有沒有幫他驅鬼?顧易止撓撓頭,一點都想不起來。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他匆匆洗漱一遍,飛快跑出門去。辦公室里,王浩正在電腦前寫報告,見到他進門就揮手打招呼,說:“易止,聽說你在張家村破了一樁殺人沉尸案,真行呀!“我那也是巧合?!鳖櫼字拐f,他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封澤那雙陰陽眼的關系吧。“所長都打電話來了,說對顧警官的工作態(tài)度表示高度贊賞!”王浩正了正嗓子,攬住他肩膀夸張地說。“行了行了,別膈應人了!”顧易止推了他一把,又問,“案子有什么進展沒有?”“我們發(fā)現(xiàn)唐曉意在死前一段時間里頻繁和一個號碼進行通話與短信記錄,但奇怪的是,不但那個號碼是空號,連短信里都只有她一個人的記錄?!蓖鹾普f,“艾琳的情況大同小異,技偵查了她的電腦,發(fā)現(xiàn)她曾下載過一款社交軟件,并通過那款軟件與一個帳號溝通頻繁,可惜的是技偵目前還沒有恢復軟件數(shù)據(jù),而且這款軟件沒有在市面流通。“會不會被植入了病毒?”顧易止冷靜地問。“很有可能,技偵正在想辦法恢復數(shù)據(jù)?!蓖鹾颇昧睡B資料給他,“這是整理報告,上面有唐曉意的個人短信記錄?!?/br>顧易止翻了一下,目光停留在那幾頁短信記錄上,就如王浩所說,上面只有唐曉意發(fā)送的內容,但字字句句,都明顯是在回答另一個人。——這幾天都在考試,好煩噢。——真的假的,那等考完試你一定要帶我去呀!——我們什么時候見個面吧,好不好?——哇!你要來我們學校?什么時候呀?——你要是騙我,我就咬死你,信不信!——對,沒錯,我就是這么野蠻,你要是不喜歡就別來找我了,哼!——誰是你女朋友,不害臊,嘻嘻。——那我在宿舍等你噢!短短幾句話,已經(jīng)能感覺到一個正處于熱戀中的女孩那萌動而熱情的心,但如同自言自語般的對話,即使是透過這張白底黑字的紙,顧易止也感覺到一種莫明詭異。“這個人是誰……”他喃喃地說。“上頭來了命令,唐曉意和張小燕的案子可能要以自殺來結案了。”王浩嘆氣說。“什么?”顧易止一驚。“按技偵和法醫(yī)提供的報告,她們的死亡原因和舉動都符合自殺的特征,我們也沒有找到能證明她們是他殺的證據(jù),他們這樣做也是秉公辦事?!蓖鹾茻o奈地說,“易止,就算我們指出錄像中的疑惑,也沒有人會相信的。”“這樣草草結案,是對死者的負責嗎?”顧易止臉上浮起怒氣。“我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