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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那及笄禮辦的還是不像話。只說這事兒,我挺對不住她的。 “應(yīng)該早就考慮到,可我事到臨頭,接到父皇賞給小九的及笄簪子,才想起那回事。 “哪有那么當(dāng)哥哥的? “及笄禮辦得倉促,很簡單,但是因著將士們都在,也很隆重。 “那天的小九,仍是不施粉黛,卻是真正的光芒萬丈。 “——從那一日起,喜歡上我們小九的將士,比比皆是。顧巖陌亦然?!?/br> 他末尾的話,讓晚漁心里暖暖的。他說“我們小九”,真親切,親切得讓她有點兒心酸。 皇長子專注地看著她,“如果你是,惜福;你不是,也得惜福??瓷衔覀冃【诺哪腥耍徽f在軍中的,都是好男人?!?/br> “……”晚漁又笑了?;适业娜瞬恢v理,可不是亂講的。 皇長子也笑,語聲更為舒緩、柔和,“那么好的小九,就那樣走了。我有多難過?不見得比父皇少。 “可是我不能顯出來,不能讓母后看出來。 “父皇為了小九魔怔了一陣子,母后早就為了皇位魔怔了。其實她也是多余,不論有朝一日誰繼承皇位,她不都是皇太后么?偏就要那個人是我。 “我哪兒行啊。我資質(zhì)不及父皇和小九的十中之一,總是得過且過。 “到眼下,我總算活明白了。 “我不想當(dāng)提線木偶了,可也想活下去。” 再一次的,皇長子鄭重地看住晚漁,“不管怎么論,你都是我meimei,是父皇放在心尖兒上的人。眼下,你給我指條路,又能活,又不至于讓母后過于傷心。有法子么?” 作者有話要說: 斷更鬧得你們又沒心情留言了是吧?紅包刺激下行不行? 本章至終章,留言過二十五字送100JJ幣的紅包,其余贈送小紅包~快快快,別冷落我啦,這不恢復(fù)日更了嘛,不會斷更了~ (づ ̄ 3 ̄)づ 第59章 “不讓皇后娘娘傷心?不可能?!蓖頋O潑完冷水后,悠然道,“你若想活,安生的活,路很多,看你選哪一條而已。” 皇長子神色一黯,“那么,母后會不會——” 提及那個女子,晚漁眼底唯有漠然,“她害得多少人賠上了性命?如何能姑息?”停一停,又道,“你跟我交個底吧,怎么想的?說點兒實際的?!?/br> “就想……”皇長子沉吟道,“把原配、側(cè)妃都打發(fā)掉,跟董昕清清靜靜地過日子。她看不上就看不上,我跟她杠上了。母后若被懲戒,能與我去封地就好了。但她不會同意,她會恨死我的。” 晚漁冷眼打量著他,“你越來越胖了,不能瘦個十斤二十斤的么?” “嗯?”她忽然岔開話題,皇長子不明所以。 晚漁牽了牽唇,“你樣貌很不錯,但是越來越胖,人就看不到你的精氣神兒。怎么樣的女孩子,不希望夫君俊朗、氣度脫俗?你這胖的都沒氣度可言了?!?/br> 皇長子抹一把汗,“你能不能少說幾次胖?當(dāng)是什么好話么?換個人這么挖苦我,我早翻臉了?!?/br> 他也不是多胖,不瘦而已,連將軍肚都沒有,經(jīng)她一說,卻根本是沒法兒要了。小丫頭的嘴巴是真毒。 晚漁淘氣地笑,“把騎射撿起來,用不了幾個月就瘦了,到時候,董昕看你就會順眼些?!彼浀?,皇長子瘦的時候,樣子還是挺出色的。 鬧半天,是教他討董昕歡心?;书L子笑了,“成,明兒我就開始練騎射。這幾年的確是太懶散了?!?/br> 晚漁又道:“至于別的,心里怎么想的,不妨與皇上照實說。他喜歡聽實話,你卻總不敢說?!?/br> “我不是怕他打我么?”皇長子沒好氣地咕噥,“多少年了,動不動就想用硯臺砸我?!?/br> 晚漁笑出聲來。 皇長子瞪了她一眼,隨即也笑。 晚漁又道:“至于去封地,皇上應(yīng)該不會同意?!睅讉€兒子都去了封地,聯(lián)合起來造反怎么辦? 皇長子道:“不去也好,我也能時時去給母后請安。” 晚漁睨著他,“這話說的,好像你只有皇后一位長輩似的。” 皇長子苦笑著嘆息,“父皇與我是君臣,他一點兒也不稀罕我這個兒子。”他目光意味深長,“他放在心里的孩子,以前只有臨穎、小五,現(xiàn)在,只有你和小六。” 晚漁一笑置之。 皇長子還是有些沮喪的,“哪有他那樣的父親?看重的孩子就是寶,嫌棄的就是草。太難應(yīng)承了。有好幾年,我看到他,腿肚子就轉(zhuǎn)筋?!?/br> 晚漁笑意更濃。 皇長子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只敢與你念叨念叨。別告狀啊?!?/br> “我可沒那么閑?!?/br> “有你這句話就行?!?/br> 顧巖陌尋過來,見兄妹兩個說說笑笑的,不自覺地?fù)P了揚(yáng)唇角。 他走進(jìn)涼亭,落座后,無病走到他跟前,張嘴就咬住他衣袖,甩著頭要他起身。這意思是要他帶自己去玩兒。 晚漁蹙眉,“無病,你給我滾回來?!?/br> 無病立馬慫了,蔫兒蔫兒地回到她身邊。 晚漁又?jǐn)?shù)落顧巖陌,“瞧你把它慣的,這都什么要不得的毛病?” “又沒扯你衣服?!鳖檸r陌說。 皇長子輕笑出聲。 晚漁橫了顧巖陌一眼,起身喚上無病,向外走去,“你們倆說說話,我?guī)н@小混帳四處轉(zhuǎn)轉(zhuǎn)。” 兩男子頷首說好。 . 這天下午,董昕坐著輪椅來到晚漁面前,神色很是復(fù)雜,有尷尬,更有畏懼。 晚漁笑微微阻止她起身施禮,“先前我居然沒看出來,你身手還湊合?!?/br> 董昕訥訥地道:“很差的。”停了停,滿眼歉疚地道,“上次我下毒的事,實在是罪該萬死?!?/br> 晚漁語氣閑散:“沒事,習(xí)慣了。” 董昕想笑,可又怎么敢。 晚漁道:“對我做手腳是錯了,為著百姓盡自己的一份力是對的。以前的事,翻篇兒吧?!?/br> “多謝郡主?!倍壳妨饲飞?。 晚漁道:“皇長子想好生待你,你有比他更好的去處么?” 董昕滿臉苦澀,“我的去處,不是我能選的?;书L子……很好。便是能夠選擇,我也愿意留在他身邊?!辈蝗贿€能怎樣?固執(zhí)地繼續(xù)覬覦顧巖陌?那男子,連個正眼都懶得給她。人還是要務(wù)實些。骨子里,她就是很俗很務(wù)實的女子。 “我也是很俗很務(wù)實的人?!蓖頋O說。 董昕心頭一震,該剎那,幾乎懷疑對方有讀心術(shù)。 晚漁一笑,“不難猜的心思,你又沒掩飾。這樣折騰一番,我倒是有些欣賞你了?!?/br> 是的,再一次來到傅晚漁面前,她全然沒了方寸,全然不是在皇長子面前那個女子。董昕感激地一笑。 “知曉你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