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8
這么做,該這么做。 他怒極,但是竭力控制著,又問為何。 她說起家國大義,沒說兩句便被他吻住。 在談論這種事情的時候,他還有這份心思…… 這男人的腦筋是長擰了不成?董昕恍惚地想,不論如何,這男人在這件事情上,值得她一生銘記。 他初時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舌尖抵進她口中的時候,氣息灼熱幾分,呼吸亦變得急促起來。 董昕已經(jīng)全然懵了,手抵著他胸膛,身形向后退去,想問清楚他這是在唱哪一出戲。 皇長子的手沒入她發(fā)間,扣住她后腦,手勢強勢,使得她頭上簪釵逐一松脫,掉落在椅子上。 隨即,他的手輕輕碰了碰她受傷的左腿,模糊叮囑:“別亂動,別用力?!?/br> 這證明的是他真沒發(fā)瘋,神志不清的人不會還記掛顧及這些。 董昕心頭一暖,抵著他胸膛的手沒再施力。 良久,他雙唇滑到她耳際,合著灼熱的氣息,低聲道:“家國大義重于一切?那我呢?” 董昕忙著調(diào)整紊亂的呼吸,沒搭話。 “我只是你用來達到目的刀槍?” 這就是董昕回答不出的問題了。她并不清楚,他對她到底意味著什么。 “若是我不能為你所用,你是不是就要委身于他人?” 董昕沒想過這問題。 他雙手撐在座椅扶手上,輕輕咬住她耳垂,一點點用力。 慢慢的,有些疼了。在董昕懷疑他要把自己耳朵弄得殘缺不全的時候,他又放松了力道,極輕柔的含吮,將折磨迅速變?yōu)榱脫?,“你可以愚蠢一次,你能依仗的是我不會放手,更舍不得殺你?!?/br> 董昕輕輕推開他,和他拉開距離。 幾番長久的沉默之后,暮光已降臨,室內(nèi)光線很是黯淡。 她輕聲問道:“你……你把我弄得云里霧里的。為何這般確定?” “你知道很多年以來,人對于我來說是什么東西么?”皇長子似是答非所問,語氣卻是沉緩冷靜,“意味著的是如蛇蝎一般,離我越遠越好,離近了我就不能忍受。至于為何,我已記不清——是真的記不清了,很多記憶我已模糊,是自心底不愿記得所致吧。我用去幾年,才能習慣下人碰我的東西,在我身邊走動。至于女人,我不相信我還能愿意離誰這么近、愿意碰誰。到如今,我以往厭惡的還是厭惡,還是不能讓誰靠近?!?/br> 他說到這里,漾出一抹單薄的笑意,“有些人也許就是命里注定,像是劫數(shù)一樣。所以,日后你的事我們商量著來,我的條件還是你留在我身邊,不能離開。就算我在你心里是刀槍一樣的兵器,你也得每日精心打理著?!?/br> 董昕受震動的是他初時一番話。早已看到過的事,聽得他親口說出,感觸又是不同。 是這樣孤獨的一個人。 也只有這樣孤獨的一個人,才能用那樣一個簡單的理由答應她,不要她離開。 也許他心底始終留有一個幼年的他,需要人走近,又怕人走近,一切全憑抵觸與否。 “答應么?”皇長子抵著她額頭,一手尋到她的手,輕輕握住。 “答應。”董昕的聲音很輕,輕到自己都不能聽聞。 ** 夜半,董昕恍惚中聽聞皇長子進門的聲音,又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寬衣歇下。 董昕還處于半睡半醒間,也就沒說話,只當自己還在夢里。 皇長子在她身側(cè)躺下,動作輕柔地把她攬到懷里。 董昕不由無聲地勾了唇角。她實在是看不懂這人,說出實情后,她心里都有些別扭,他卻還如以往。真是不服不行。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指撫上她唇角。 董昕笑容僵住。 皇長子卻輕笑起來,“裝睡呢?” 董昕應聲,“本來就沒完全醒過來?!?/br> “在笑什么?” 董昕實話實說了,“不自在。” “多余。” “……” . 這一夜,對于兩個人來說,并不是安生度過。 董昕在睡夢中總是忍不住要抓撓傷口,皇長子必須時時處于警醒狀態(tài),她的手一動他就將之握得更緊,她就總會為此不滿地嘀咕、翻來覆去。 兩個人都沒睡好,好在霍天北目前已經(jīng)認命了,一點脾氣也無。 一大早,皇長子命手下取來藥物,仍是親自給她換藥。 皇長子提前告訴她:“這次給你加了止癢的,還有減淡疤痕的,后者撒上會很疼,要是怕疼……” 董昕態(tài)度干脆:“只要不癢,怎么都行?!?/br> “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也不許亂抓亂撓,聽到?jīng)]有?”皇長子正色警告她,“否則別怪我把你捆起來,直到痊愈。” 董昕點點頭。 換完藥,兩人在餐桌前落座,三位侍妾前來請安??雌饋?,是有意每日晨昏定省了。只是可惜,董昕暗自嘆息,晚了。 這一次,皇長子仍是無視三人,只是詢問金嬤嬤:“皇后與長公主的事,你知道多少?有沒有要交待的?” 金嬤嬤聞言便慌了,屈膝跪倒在地:“奴婢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 皇長子瞥了她一眼,目光透著入骨的寒意,“別急著否認。你本是皇后娘娘身邊得力的人,怎么會對諸事一無所知?及時想清楚了,喚人知會我?!?/br> 金嬤嬤垂下頭去,低聲稱是。 董昕徹底懵了。 所以,她沒察覺到,皇長子停留在她面上的,含著厭惡的視線。 第57章 那場戰(zhàn)事,傅晚漁手里令牌通行天下、調(diào)令官員的令牌在先,顧巖陌指揮得當在后,便有了有驚無險在末。 朝堂之上議論起來,自然是毀譽參半。 幸好皇帝如今要的不是這些虛的,愛聽的不愛聽的,也就權(quán)當耳旁風了。 . 這天傍晚,皇長子回到住處,腳步匆匆地走在抄手游廊,進到正屋,侍女稟道:“側(cè)妃在小廚房呢?!?/br> 皇長子略一思忖,便尋了過去。 暖暖的燈光之中,董昕正在做飯菜。 專注恬靜的神色,嫻熟的手法,這樣的她——“怎么一會兒一變的?”他走到她身側(cè)說道。 董昕在他說話時,才發(fā)覺他進門來了,先是一驚,隨后才笑道:“變成這樣是好事還是壞事?” “這還用問么?自然是這樣最好?!?/br> 停了停,皇長子又道:“明日我得去顧巖陌那邊,估計要十余日才能回來。”他說話的時候,留意著她的神色。 董昕垂了眼瞼,繼續(xù)忙著手邊的事,“要那么久?去辦什么事?” “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幫上忙?!?/br> “那——”董昕側(cè)目看他,“我陪你去方便么?” 皇長子緩緩笑開來,“自然。”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