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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才是傻子。 結(jié)果呢?傅駒剛離開傅家,皇帝就認了傅晚漁為義女,視為親骨rou——這可是內(nèi)閣輔臣說的,絕對假不了。 最要命的是,傅晚漁成為長寧郡主的同時,顧巖陌被冊封為羽林衛(wèi)指揮使。沒兩日,傅仲霖又從世子成了威北候。 皇帝的用意,再明顯不過。 更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自然是皇帝親自發(fā)落傅駒,這是變相地認可了傅晚漁的行徑,且予以了支持。 日子到了這地步,簡直沒法兒過了。 這日,杜氏請示之后,一大早便回了娘家,見到母親,細數(shù)顧家、傅家的種種,以此彰顯傅晚漁的彪悍與得寵,而最擔心的,還是自己曾傾心傅仲霖的事。 她萬般忐忑地望著杜夫人:“娘,您說我可怎么辦才好?萬一傅晚漁把當初的事宣揚出去,再添油加醋的話,我豈不是再無立足之地?” 杜夫人神色一凜,繼而就問:“此話因何而起?” 到了這地步,杜氏不敢隱瞞,把最初招惹傅晚漁的事情照實說了。 杜夫人聽著,先是對女兒恨鐵不成鋼,聽到女兒復述的晚漁的話,便釋懷了,“她既是那樣說,便是沒打算與你計較,只想警告你罷了。那般女子,不是用舊事壓人的性子。往后你要記得,處處以她為先,要是再招惹不成又落了把柄給她,她斷不會手下留情。” 杜氏聽了,抿了抿唇,不作聲。到底,還是有些不甘愿。 她傅晚漁出自簪纓世族,可她不也出自詩書傳家的門第么?父親是翰林院大學士,不比傅晚漁那個不成體統(tǒng)的父親強了百倍? 再說了,皇帝對傅晚漁莫名其妙的恩寵,能持續(xù)多久?鬧不好,她傅晚漁就是站多高摔多狠的下場。 杜夫人瞧著女兒的神色,搖了搖頭,語重心長地道:“你可別忘了,便是擱下傅晚漁不提,長房還有個顧巖陌,皇上眼下恩寵的人,難道只有傅晚漁一個么? “顧巖陌要是沒有過人之處,以往怎么能夠占著散階職銜卻享有實俸?他不與你們二房計較,不過是懶得計較,著意韜光養(yǎng)晦。 “你要是不知輕重,還想與這樣的夫妻兩個爭個高下,我無話可說,只當以前白養(yǎng)了你那么些年。只是擔心,你死的時候,怕是都不知道是誰要了你的命。 “這也是你父親的意思,他要你好自為之?!?/br> 杜氏聽了,良久不語,整個人卻蔫兒了下去。 同一時刻,二老夫人正在嘆氣,“完了,我們二房最好的光景,已然過了。” 二老太爺卻不信,“她做了這么些大逆不道的事,早晚要遭報應!” 二老夫人視線如冷箭一般刺向他,“你懂什么?本該就是長房的人做宗主,得了這些年的便宜,便真忘了你上頭還有個兄長了?在任何人來看,傅晚漁做錯了什么?” 二老太爺被噎得做不得聲。 “日后,你我不妨過一過養(yǎng)老的時日,莫要與小輩爭高低了?!倍戏蛉说恼Z氣如若嘆息,“你這邊每日算計著賺了幾兩銀子,人家那邊興許是每日算計著殺了幾個人,那樣的人,便是有落魄時,想與你玉石俱焚,亦是輕而易舉?!?/br> 二老太爺想一想傅晚漁的生平,再想想已經(jīng)成為威北候的傅仲霖,再無二話。 皇帝親自破例冊封的威北候,必是已然大好,來日定會得到重用。 傅仲霖護短兒的名聲又不是傳了一日兩日,誰要刁難他meimei,他絕對不會給誰好果子吃。 如此,再惹傅晚漁,豈不是自己要撞南墻么? 二老夫人又叮囑他:“寫信給老二、老三,細說原委,別讓他們亂了方寸。” 二老太爺還能怎樣,只得點頭說好,當即喚人備筆墨紙硯,給外放的兩個兒子寫信。 大夫人雖然得了二老夫人的耳提面命,卻是不信邪:一個新得寵的郡主罷了,怎么比得上在后宮多年的淑妃娘娘,又怎么及得上四皇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她不相信,皇帝一時興起認下的女兒,能與嬪妃皇子的地位抗衡。 是以,二老夫人面上的叮囑,她全然應下,私下里,卻先后三次見了凌夫人的親信,在親信來回傳話之中,商議出了一個章程。 于是,這一日,大夫人去找三夫人,笑道:“我娘家三侄女,想來顧家小住一段,跟我學學針線,自然,我針線不及你,你能親自指點她們的話,就更好了?!?/br> 三夫人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凌三小姐?據(jù)她所知,當初不是要死要活地想嫁巖陌么?要不是巖陌應對得當,她早已做了凌家女的婆婆。 現(xiàn)在是想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她都不答應。 因而,她道:“凌家不同于尋常門第,閨秀過來小住,我自是需要百般權(quán)衡,大嫂容我想想?!?/br> 大夫人皺眉,“添個人吃喝而已,有什么好想的?莫不是這種事也要跟你的兒媳婦商量?” 三夫人展顏一笑,“大嫂要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我這就派人去問問晚漁的意思,和她商量著來。” 是啊,她就是需要兒媳婦撐腰的婆婆,那又怎么了?兒媳婦面上有光最重要,況且三二年的過渡之后,她就要讓晚漁主持中饋,眼下種種,很樂意為兒媳造勢。 大夫人倒被噎住了。 隨后,李嬤嬤奉命到傅家報信。 傅晚漁聽了,失笑,“凌三小姐到顧家小住,算是親戚間的尋常來往,讓夫人應下便是。再有,我有一方端硯,你等會兒帶上,回頭讓管事送給凌四小姐。告訴凌大老爺,等我散心回來,要接四小姐到府中小住。這期間,四小姐若是傷了分毫,我定會追究到底。” 李嬤嬤雖是云里霧里,卻記下了她吩咐的要點,恭聲稱是而去。 . 翌日,顧巖陌和傅晚漁啟程,離開京城。 無病自然是要隨行的,傅晚漁不帶誰也得帶它。 樣式尋常但車廂很寬敞的平頂馬車內(nèi),顧巖陌和傅晚漁在黑漆小幾兩側(cè)相對而坐,漫不經(jīng)心地喝茶。 無病坐在兩人中間的位置,小表情活潑潑的。 顧巖陌趁傅晚漁一個不注意,解下了她腰間那個大大的荷包。 傅晚漁瞪了他一眼,卻也沒說什么。 于是,顧巖陌從荷包里面取出小rou干,喂給無病。 最初無病不肯吃,轉(zhuǎn)頭眼巴巴地望著晚漁,意思是問她可不可以。 傅晚漁就笑著揉了揉它的頭,又拍撫兩下它的背,“吃吧?!?/br> 無病這才安心享用零嘴兒。 傅晚漁見小家伙樂滋滋的,自己也忍不住唇角上揚。 最起碼,也要跟顧巖陌做三二年夫妻,她自然樂意看到兩個親近些。 顧巖陌瞧著小家伙,覺得它吃東西的樣子特別可愛,喜歡得緊,時不時地摸一摸它的大頭,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