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他腳步一頓,看著她:“你來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比菁握f,“看了一出絕妙的大戲。” 謝涵說:“你別笑話我,我還不是因為喜歡你嗎?” 容嘉噗嗤一聲笑了,拿眼角的余光瞥他:“你可別說‘喜歡’這個詞了,謝涵,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羞辱她威逼她的嗎?你就是不甘心,占有欲作祟,你壓根不是喜歡我。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嫁給你,你可真是讓我惡心!” 謝涵的臉色終于變了,不陰不陽地笑了笑:“好啊,那咱們就走著瞧。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不服是嗎?我就把你的骨頭一塊塊敲碎了!” 第066章 秘密 俗話說得好,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用來形容現(xiàn)在的容家挺好的,用來形容現(xiàn)在的容嘉也挺應(yīng)景。往日里稱兄道妹的哥們姐妹,現(xiàn)下里一個個都不上門了。 好在容嘉看得通透,壓根不在意,至少,還有周琦、溫梨這幾個知心朋友。 不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最近挺低調(diào)的,不是待在工作室工作就是一個人待在單身公寓里。 駱聞端著現(xiàn)磨的咖啡從外面進來,敲了敲她半開的房門。 容嘉回頭,看到是他,疲憊凝重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是你啊。怎么不跟周琦一塊兒去熟悉環(huán)境?” 駱聞?wù)f:“我來報道,得先來見你。” 他的臉色也不好,連著好幾日的陰霾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駱聞離開爾嘉傳媒跳槽到容嘉的公司,是背負著極大的壓力的。首先,當(dāng)初他簽的是十年約,還有五年才到期。 他雖然已經(jīng)是準(zhǔn)一線了,這些年賺的一直很少,□□成都給了經(jīng)紀(jì)公司。爾嘉傳媒是業(yè)內(nèi)出了名的壓榨藝人,他的經(jīng)紀(jì)人羅凱更是其中佼佼者,還老讓他去陪酒。 他也是想了很久才作出這個決定的。 羅凱第一時間就起訴了他,還有組織地黑他,先是放了一波他高中就輟學(xué)的黑料,然后,網(wǎng)上出來個叫劉欣的,自稱他的高中女同學(xué),說曾經(jīng)被他猥褻,所以學(xué)校才勸退了他。 那段時間,他幾乎是全網(wǎng)黑,一個人待在公寓里差點得抑郁癥。 要不是容嘉幫他澄清,擺脫羅凱,他根本沒有現(xiàn)在的好日子。 原來,劉欣追求他不成構(gòu)陷他,因為劉父是學(xué)校的董事,學(xué)校才選擇包庇。駱聞也因此輟學(xué),一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 后來他在送外賣時遇到羅凱,羅凱就游說他進入這個圈子,說賺錢容易,他這樣的底子肯定能大紅大紫,他就這么被忽悠進去了。 結(jié)果,紅是小紅了一把,但賺的錢都進了公司腰包,他又不會為自己打算,到手的錢跟普通白領(lǐng)沒什么兩樣。 所以,他特別佩服容嘉,雖然沒比他大多少,應(yīng)變能力卻比他強到不知道哪兒去了。 只是,聽說她家里出了事。 看她的臉色,倒是看不出什么。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有話就直說吧?!比菁蔚馈?/br> 駱聞猶豫了很久:“外面說你跟謝總有些齟齬,他……” 容嘉皺起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傳到你耳朵里了?”這時她把筆擱下,拿出手機撥電話,“駱聞,你先出去?!?/br> 駱聞張了張嘴巴,見她要忙,到底還是離開。 他一離開,容嘉就把電話給掛了回去。 “砰”一聲,顯露跟平淡表情截然不同的暴怒。 她跟謝涵,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容家也是。 從某些方面來講,她跟她大伯是同一種人,看著圓滑世故,實則高傲自負,寧折不彎。讓他們因為這種齷齪事跟謝涵低頭,是根本不可能的。 容家雖然勢弱,倒也不像外界傳的那樣一蹶不振,頂多是被頻頻打壓,收斂鋒芒暫避風(fēng)頭而已。 晚上家宴,容嘉正好有個Case,去得晚了點。到了里面,發(fā)現(xiàn)圓桌上坐滿了人,已經(jīng)來遲了。 她彎下腰,飛快去脫鞋子。 但是,這種事情就是你越急它越是跟你作對。她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那鞋帶反而打了個死結(jié),氣得她直接踢了鞋子。 鞋子在地板上滾出半米遠,被一雙黑皮鞋抵住。 然后,被鞋子的主人拾起。 順著筆直的西裝褲,容嘉抬頭往上,然后,看到了一張久違的俊臉。她站在那兒好一會兒,望著他說不出話。 她只能眨巴了一下眼睛,尷尬地笑了笑:“好巧啊。” 許柏庭不說話,沒有為她寥解尷尬的打算。 容嘉就更尷尬了,伸手去要自己的鞋子:“我還是自己來吧……” 他哂了一聲,低頭利落地解開了扣子,然后,才把鞋子鄭重地遞還給她:“看到我有這么意外?畢竟我們也沒離婚,是不?” 他不說倒罷了,一說,她反而更加窘迫。 這邊僵持著,宴會廳里,容靜霆已經(jīng)喊他們過去了。容嘉連忙揚起聲音應(yīng)了聲,朝那邊過去。 許柏庭卻拉住了她的手。 容嘉冷不防被拽回身,不由露出慍色:“你干什么?” “一起過去?!?/br> 容嘉怔了怔,人已經(jīng)被他拽了過去。 一開始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一堆人吃,親戚朋友都在,大家閑聊著家常,后來送走客人,只剩下了容靜霆、溫敏和他們四人。 容靜霆擱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你們這么多年也過來了,有什么過不去的?千萬顆別為了些不知所謂的人鬧得不開心。我知道你們都有自己的主見,不愿意低頭,但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年紀(jì),就會知道,什么面子啊格調(diào)啊,都是虛的。有什么不能敞開來說,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容嘉垂著頭:“您多慮了。” 許柏庭說:“等我處理完謝涵的事情吧?!闭f到這里一頓,看向容嘉,“處理完外面的事情,我再跟容嘉討論我們的事情?!?/br> 語氣心平氣和,似乎沒有任何齟齬。 容嘉卻覺得他語氣冰寒,凍得人像待在窗外的冰天雪地里。 他要討論什么? 容嘉看向他。 …… 晚上下了一場暴雨。 容嘉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淅淅瀝瀝。雖然是關(guān)著窗子,卻仿佛能通過冰冷的玻璃,感受到那種侵入骨髓的寒意。 她抱緊了胳膊。 許柏庭從外面進來,手里端著碗姜茶:“喝點吧,驅(qū)寒?!?/br> 容嘉沒回頭:“我很好?!?/br> 許柏庭徑直過來,用小勺子給她舀了一小碗:“聽張媽說你病了。” 容嘉說:“我沒病?!?/br> 許柏庭沒有勉強,端著那碗,靜靜站在她身邊,陪她看著窗外不斷線的雨。過了好久,她終于沒他那么好的耐心,憤恨地回過頭。 “你這個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