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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庭點點頭:“魏洵已經(jīng)跟我匯報過了?!?/br> 然后,氣氛就有些凝滯。 景鈺最后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神色平靜,跟以往一樣從容,翻著手機的文件。 從容得好像,她的離去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原來,她真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景鈺心道,一顆心忽然像是被人撕碎了,扔在地上踩踏。 那種酸澀的疼,一陣一陣,針扎一樣涌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她一直都知道,她也沒有妄想過。 但是,他們認識了那么久,她為他賣命這么久,難道他一點感動都沒有?哪怕一點點? 景鈺深吸一口氣,像是不相信似的,還是問他:“許總,在離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br> 許柏庭手里書寫的筆停下,抬起頭:“問吧?!?/br> 她基本都是用尊稱跟他說話的,這一次,她是用“你”。 景鈺深深地望著他:“你有愛過我嗎,哪怕一點點,一點點的憐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角流下眼淚。 他不回頭,她似乎都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不過自取其辱而已。 但有些人就是這樣,在感情這方面,不到黃河心不死,明明已經(jīng)知道答案,卻還是徒勞地想要欺騙自己。 果然,許柏庭說:“我們只是上下級關(guān)系。如果你那天不那樣做,你還是我得力的助手,我拿你當meimei?!?/br> “meimei……”她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眼角滑出眼淚,“真是滑稽。誰會那樣對自己的meimei?許柏庭,我只是想呆在你身邊而已,都不可以嗎?為了那個女人,你把我的一切都扼殺在搖籃里了。連點兒妄念都不留給我!” 她望著他,“我只是想留點美好的回憶,都不行嗎?” “只是想留點回憶嗎?”許柏庭毫不避諱,跟她對視,他向來是不屑于這種心理戰(zhàn)術(shù)的,“別試圖用你那套來對付我,景鈺。也別這樣看著我,我沒有愧疚。” 他向來是果決精明的,此刻,聲音也冷下來,“我只是讓你去非洲的公司清醒一下,待遇上沒有任何虧待你,我對你仁至義盡。” “那情分上呢?”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本來,我們可以是很好的上司和下屬。你知道的,我最討厭把私人感情帶到工作上的人。你說你只想呆在我身邊?你捫心自問,你真的能安安分分呆在我身邊只是心里思慕嗎?這套說辭,只有傻子才會信?!?/br> 在她躲閃的目光,許柏庭繼續(xù)道,“我對你已經(jīng)足夠?qū)捜萘恕!?/br> 他那樣做,有一方面,也是強迫她懸崖勒馬,免得以后她做出什么無可挽回的事,鬧得更加難看。 她爸也是個明白人,所以,對這件事一點異議都沒有。 許柏庭說完了,拿了文件走出辦公室:“小沈,送景小姐,祝她前程似錦?!?/br> 景鈺癱坐在了地上,痛哭流涕,不能自己。 …… 容嘉從車里下來,剛要上臺階,迎面就看到了紅著眼睛從公司大門里出來的景鈺。 門就這么點大,避無可避,而且,景鈺這會兒正好抬頭看向她。 容嘉本想避開,這會兒只能硬著頭皮上前打招呼:“景小姐,好久不見?!?/br> 景鈺扯了一下嘴角:“你現(xiàn)在一定很得意吧?” 容嘉怔了一下,有點尷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景小姐?!?/br> 景鈺聲音冷漠:“別裝了。如果不是你的授意,柏庭怎么會這么對我?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他還沒回到許家前,在國外,那時候,他過得那么潦倒,只有我不嫌棄他,跟他玩。雖然他一開始也不理我,不過,后來漸漸的,總算能接受我在他身邊了。那時候,他沒有朋友,性格孤僻,不喜歡別人靠近,只有我能靠近他無米以內(nèi)……” 說到這里,她忽然瞪向她,抓住她的肩膀,臉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幾乎是歇斯底里,“為什么,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成了他的妻子?那是我的位置!我等了那么多年!你霸占這位置就算了,你還要霸占他的心!你……” 很快,保安就聽到聲音過來,駕著景鈺拖離了公司。 許柏庭知道后,也從樓上下來,緊張地握住她的肩膀上下查看:“沒事吧?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 容嘉忙拉住他:“沒事兒,我又沒受傷,去什么醫(yī)務(wù)室啊,小題大做的。” “還是去看一下吧?!?/br> 最后還是沒爭過他,只好被他拖著去了醫(yī)務(wù)室。 許柏庭向來固執(zhí)己見,有些方面更是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做了個全身檢查,她才被放回去。 離開的時候,他的手疊在她雙肩上,問她:“怎么上公司來了?” “來看看你工作啊?!闭f完,她自己笑一笑,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許柏庭說:“我中午沒事,我們?nèi)コ燥埌?。說說,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她壞心眼兒上來:“什么都可以嗎?” “只要我能找到的?!?/br> “這件東西你一定能找到?!彼攀牡┑?。 他果然被挑起了幾分好奇心,望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回答。 容嘉笑了笑說,看著他:“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br> 幾乎是下一秒,她踮起腳尖,揚起臉,飛快地親了一下他的嘴巴。 速度真的很快,他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中一閃而過的愕然。唇上溫熱的觸感很真實,雖然轉(zhuǎn)瞬即逝,卻仍然殘留著余溫。 微風拂過,空氣里好像有淡淡的花香,在鼻息間縈繞不散,就像她留在他唇上的溫度。 容嘉做了壞事,撒腿就要跑,誰知,被他拉著手帶回身邊。這一次,換他吻她,空出的一只手遮住了她睜得大大的眼睛,同時,他的吻落了下來。 輕柔、溫暖,像冬日清澄的陽光。 …… “梨子最近怎么了?看著挺消沉的。”這日,容嘉問周琦。 周琦往后面角落瞥了眼,沒好氣:“還不是那個十八線搞出的幺蛾子?,F(xiàn)在有點名氣了,天天搞事鬧緋聞,沒什么本事脾氣還賊差。你也不照照鏡子,心里沒點兒逼數(shù),他居然敢嫌棄梨子?” “要不要我……” “你別管他們,梨子就該受點教訓(xùn),不然永遠都長不大。”周琦說。 容嘉一想也是,點點頭。 溫梨從小被保護得太好了,性格又內(nèi)向,沒什么主見,加上沒有感情經(jīng)歷,確實容易上當受騙。 她現(xiàn)在正一頭熱,她們說什么,她也不會聽。 只能盡量看著不讓她吃大虧。 到底怎么樣看清一個人,還是得靠她自己。 下午三人去參加一個品牌收購會,酒過三旬她就乏了,跟周琦打了個招呼,去了洗手間。 剛上完廁所,周琦就給她打電話:“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