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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庭也發(fā)現(xiàn)了,這日吃早飯時,遲疑了一下:“我最近有點不舒服,抱歉。” “……哦?!卑翄傻男≌Z氣。 許柏庭多看了她一眼。 在她這兒,“哦”等同于“哼”,就是不想鳥你的意思。 但是,如果你真不繼續(xù)說了,她就真的生氣了。 許柏庭說:“以后不會了?!?/br> 她把腦袋別開。 他反而笑了,捏住她的鼻子。她瞪他一眼,張嘴要咬,結(jié)果被他捂住了嘴巴。 見她真生氣了,他才放開。 容嘉的表情卻正色起來:“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啊?我看你……” “沒什么。”他垂下頭,低頭吃飯,似乎不想多提。 容嘉氣悶,也不再多問。 就這死性子!阿呸呸呸,她還不管他了呢! 第二天,她就跟周琦去血拼了。 她這人心大,不開心都是一時的,花錢的時候,心情就會好一點。 反正花的是他的錢。 最開心的還是每月那一長串的簽單和賬單被寄到他那里,放在他那張實木辦公桌上,由魏洵一字一句讀出來匯報給他聽時的樣子。 第037章 誤會 這日。 許柏庭回到屋里后,抬手打開了燈。 屋內(nèi)很安靜,客廳的沙發(fā)里卻坐了一個女人。雖然年過四十,保養(yǎng)得非常不錯,白皙緊致的皮膚上看不出任何皺紋。 她默默抽著煙,紅唇間吞云吐霧,看到他,淡淡地揚了一下眉毛,抖掉多余的煙灰:“回來了?” 許柏庭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朝樓上走去。 許嵐山也不生氣,輕描淡寫地說:“看到你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嗎?” 他正好走到樓梯口,這才停下步子,微微側(cè)轉(zhuǎn)回來。 許嵐山抬起頭,正好看到他面無表情的臉,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她冷笑,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手里用力,煙頭發(fā)出“滋滋”的冒煙聲: “許柏庭,你長大了,翅膀硬了,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許柏庭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有話就說,沒事別到我這兒來,我不想看見你。” 許嵐山蹙了蹙眉,語氣略緩:“這么多年了,我們母子倆,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嗎?” 他不置可否。 許嵐山說:“罷了,那我就開門見山,利比亞那塊油田,多方角逐,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卡岱是我的朋友,你就賣我一個面子,別太較真了?!?/br> 許柏庭忽地輕笑一聲,語氣婉轉(zhuǎn):“你朋友?難道不是姘頭?” “許柏庭!”忽然尖利的女聲。 隨即是帶著風聲朝他砸來煙灰缸。 他躲都懶得躲,眼見煙灰缸砸在欄桿上,木質(zhì)的扶手被砸出了一個凹陷,笑了笑說:“你還是這么容易動怒,我不過是實話實話。這就受不了了?” 許嵐山好不容易才平復下胸口翻涌的怒氣,不再掩飾,冷冷睨著他:“我怎么樣都是你媽?!?/br> 許柏庭說:“你不是?!?/br> “……” “我但愿你不是?!?/br> “……” 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晰又緩慢:“你只愛那個神經(jīng)病,我就是你的一個籌碼,當你發(fā)現(xiàn)這個籌碼失去了他的利用價值,壓根留不住那個人時,你就把我一腳踹開。” “……” “你從來沒有管過我,也沒有愛過我。所以,請你不要再侮辱‘媽’這個詞。以后沒事少來,免得影響我心情?!?/br> 糟糕無比的見面。 雖然許柏庭早就不在意了,但心情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 最明顯的就是犯病的幾率加重,要吃比平時多兩倍的藥量,嚴重時,甚至去不了公司。 容嘉有好幾天沒看見他了。 “許總還是沒來嗎?”忍了兩日,容嘉終于忍不住問魏洵。 魏洵斟酌:“……可能是病了吧。” “病了?”容嘉吃了一驚。 她猶豫了會兒,還是打了他的電話。電話一直響,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 “喂——”明顯帶著酒氣的聲音。 容嘉:“你喝酒了?” “是啊?!彼坪踹€挺高興的,嗔怪道,“有什么問題?” 這人喝醉的時候,不似平日那般清冷疏離,倒有幾分慵懶和蠱惑人心的春意,像挑逗人心的魔鬼。 容嘉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問他:“許柏庭,你現(xiàn)在在哪兒?” 他停頓了會兒,似乎是在問身邊的人,容嘉聽到他們說什么“NL”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沒等他開口就道:“你等一下,我去接你?!?/br> “NL”是這兒挺有名的一家酒吧,不過也很亂,老是爆出不好的新聞。 容嘉心急如焚,趕到時,他已經(jīng)喝了不少,身邊還纏著兩個艷麗女郎,似乎是馬來人。 燈光曖昧,音樂震耳,他夾煙的手垂到一邊,火星子砸在冷硬的桌臺上。 有個女人似乎是等待了很久,要去搭他的肩,容嘉快步過去,把人擠開。 耳邊夾雜著聽不清的外語罵聲,她充耳未聞,小心地搖了搖他,伸手把他臉上的頭發(fā)撥開。 他的眼神很迷離,過了會兒,才漸漸有了點焦距。 “是你?。俊彼α艘宦?,有些新奇的語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把煙甩到桌臺上、摁熄了。 見他一聲不響就要走,容嘉氣急了,抬手就拽住他:“喝成這樣,你要去哪兒?。俊?/br> 他這副模樣,在外面亂晃太危險了。 容嘉要把他拽到外面,可手一觸及他的手臂,就被猛地甩開,像是厭極了被人碰觸。她火氣也上來,順手拿了杯白蘭地就潑到他臉上。 他渾身一震,像是被電擊了一下,終于清醒了,繼而安靜下來,慢慢地、慢慢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容嘉心如擂鼓,也定定地看著他。 短暫的沉寂。 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喝多了,在外面過夜不安全?!?/br> 他沒說話,后來,把車鑰匙掏出來遞給她。容嘉接過來,聽到他說:“會開車嗎?麻煩你?!?/br> “好。” 再后來,她笨拙地駕駛著從來沒有開過的昂貴轎車,小心翼翼地行駛在一條條路上,期間也通過后視鏡去看他。 他很安靜,抬起的手支著額頭,擋住了臉上的表情。 容嘉覺得,他這會兒應該也不想跟她說話。畢竟,被她看到了這么放浪形骸又毫無形象的模樣。 大抵,是有點尷尬的吧。 可是,容嘉沒想到,他第二天就上了各大報刊的頭條,像是約好了似的,各種黑料層出不窮。 “真的想不到啊,許總居然是這樣的。”這日去公司找他,路過茶水間時,她聽到有人在八卦,一女職員刻意壓低了聲音,“報紙上說,他私生活混亂,亂搞男女